看著許清歲無助的目，霍西臨冰冷的目逐漸變得溫。

他朝走過去，抬起手輕輕過的發頂，像曾經無數次安時那樣，嘆息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乖乖留在我的邊不好嗎？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

就是他的生命啊，一個人沒有了生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行尸走。

可惜，許清歲并不明白自己對于他來說的重要。

冷笑一聲，只覺得悲涼，第一次勇敢的去直視他的眼睛，問道：“霍總，我于你而言到底算什麼呢？我們心里都有數，我不過只是小姐的一個替罷了，在你的心里，才是那個最重要的人，你之所以現在不愿意接，是因為背叛了你，背叛了你們的曾經，毀滅了你對于和婚姻所有好的幻想，而恰恰在我這里你找回來了，你把對小姐的投到了我的上，你要我像一個洋娃娃一樣配合著你，營造出溫馨好的家庭氛圍，想要以此來找尋小姐曾經的影子吧？”

 霍西臨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清歲，他錯愕的詢問道：“你一直都是這樣想我的？”

 “不是嗎？”許清歲破罐子破摔，干脆直接什麼都說了：“我們相遇就是因為我長得像小姐，你才和我簽訂合約，讓我和你假結婚，一方面將我當小姐的替，一方面小姐剛剛回國，你想借我來氣，不是事實嗎？”

 “狗屁的事實！”霍西臨被氣得直接了口：“惜穗算個什麼東西，你才是……”

 他的聲音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整個房間里瞬間陷了寂靜。

許清歲看著他，等著他把沒說完的話說出來，卻可笑的發現，他原來連撒謊都不會了啊。

還是在這件事上，他連騙自己都不愿意呢？

 “我才是什麼？”許清歲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想說，小姐才是我的替啊？”

 “我從來沒有把你和惜穗比較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從來都不是的替！”霍西臨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激。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許清歲失的說道。

如果是從前，一定會相信的，因為那個時候真的對他說的任何話都深信不疑。

可惜，的每一次信任換來的都是他的欺騙。

“霍總，你很聰明，我承認你也對我很好，可是我也絕不是啥子，我喜歡你心里有你也是真的，對于我的心意沒有什麼好瞞的，但這并不代表我會心甘愿的被你玩弄，你說你的人是我，那好，我正好有就幾個疑問，您不妨幫我解答解答。”

聽到許清歲說心里有他，霍西臨的臉瞬間變得好看了一些，整個人就仿佛被順了的金，非常的溫和。

他對著許清歲點了點頭：“你問。”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上我的？”許清歲問道。

霍西臨愣了一下，看向許清歲的目開始失神，仿佛是想要過的臉看清另一個人。

就是這樣的目，他曾經很多很多次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好像是在看自己，可許清歲明白，他只是在自己的上尋找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罷了。

原本還期待著能從他口中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是騙的，如今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明白了。

問出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在犯賤。

“這個問題我以后再回答你。”

霍西臨說道。

許清歲點點頭：“好。”

既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至于他什麼時候說，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

“我以前在你手底下做助理，南方項目那個事，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為什麼還要向著小姐來誣蔑我，直到我離開公司都沒能換來一個清白？”

 霍西臨驚訝：“事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過去嗎？”

 許清歲只覺得很好笑：“在霍總看來，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對于我來說，卻是我心里的傷疤，皮上劃了一道口子，就算后來好了，難道就不會結痂嗎？”

 活了這麼大，被冤枉的事有很多，可為社麼獨獨對這件事影響深刻呢？

 因此那是第一次對這個男人徹底失，是夢幻滅的開端。

所以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每想起來，依舊覺得很難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

如果早知道，我就不會那樣做了。”

霍西臨歉意的說道。

曾經許清歲曾無數次的幻想過霍西臨會對這件事道歉，可如今終于等來了這一天，才發現自己已經不需要了。

“霍總，我要的只是你的解釋，而不是你的道歉。”

許清歲說道。

霍西臨嘆息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和無奈，他說道：“事都已經過去了，再去解釋也沒有意義了，或許以后的某一天你會明白吧。”

又是以后，他永遠都在說以后。

他到底明不明白，他們已經沒有以后了？

 還是在他看來，自己的任何想法都不重要，他需要的只是的一軀殼，作為惜穗的替永遠留在他的邊？

 “那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

許清歲盡量讓自己冷靜，問道：“如果小姐后來沒有背叛你，你們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沒有如果，一定會背叛我，所以我們永遠不會結婚。”

霍西臨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了許清歲的意料，有些疑的看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神中看出點什麼。

“所以就算是明知會背叛你，你當初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和舉辦婚禮？”

 “我必須那麼做，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一時之間，許清歲竟然不知道該為自己到可悲，還是為霍西臨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