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進宮拜見了貴妃,哭哭啼啼看得貴妃心煩不已。
“錢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要把言兮若從選秀名單上拿掉?”貴妃沉聲,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凌厲。
錢氏眸子閃爍,不安地點頭,“去了映山府我也不知的況,昨天回來說已在那邊定了親,連聘書都已經接了,現下已經在準備納征了。”
貴妃有些心煩,怎麼一天天都是事,又什麼事都不順。
“到底是什麼人,讓你這麼難以抉擇!”盯著錢氏,好似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就出不了這宮門。
錢氏難道不想做命婦嗎?可得有命做啊。
“就是新晉的狀元郎,蕭元朗。”都到這個份上,錢氏很地告訴貴妃,反正哪邊都做不了主。
貴妃原本不耐煩的臉瞬間有了變化,“竟然是他!”
后背向后靠在椅子上,眼睛微瞇,看起來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可握桌角的手卻泄了心里的不平靜。
“錢氏,選秀的名單早已送到了萬歲那里,如果要將人拿掉,只能去萬歲那邊說了。”
那意思很明確,這事辦不了。
至錢氏沒那麼大的頭臉能去皇帝跟前。
錢氏慌里慌張地起告辭,直到離開,貴妃才睜開眼睛,“太不巧了,這下公主要生氣了。”
宮里的公主不,但能讓貴妃在意的,只有自己生的云汐公主。
“母妃,剛才那個錢氏說的是真的嗎?蕭狀元和言兮若定親了?那我怎麼辦?哥哥怎麼辦?”一個靈一樣麗靈的從室走出來,臉上的廓與貴妃有八像,尤其是一雙桃花眼,非常迷人。
“云汐,你是公主,不要大呼小像個市井潑婦。”貴妃按按眉頭,很是煩躁。
先是兒子來跟自己說要娶言兮若,接著兒又說看上了狀元郎。
“云汐不是母妃說你,你先是看上言述,結果他去參軍了,你現在又看上的是言卿的孫婿,你不能只薅言家啊!”
貴妃真是不明白了,一個兩個怎麼都圍著言家,連神殿也……
云汐公主眸狠狠瞪了一眼某,就像在瞪某人,“言述,他竟然連春闈都不參加,跑去玄豹軍,別讓我再遇到他!”
兇狠的語氣猶如嗜的野,讓千里之外的言述狠狠抖了抖。
外界都傳貴妃跋扈,想喊聲冤枉,但想想,似乎又沒錯。
言家人都以為言兮若是要給皇帝的,其實是大皇子看上了言兮若。
“母妃,那大哥呢?他可是說了,他……”
他要言兮若!
云汐可謂是京城第一跋扈,可卻非常害怕大哥,大皇子齊時徹。
說到兒子,貴妃更頭疼了,也怕這個兒子啊!
“你問我有什麼用,我現在是住了,但如果言卿那老東西去你父皇那邊一說,我可就沒有辦法了!”
言卿,也就是言院長,他是帝師,又是上一任丞相,皇帝是他推上去的。
兩個人的,比皇上自己親爹還好。
“娘娘,錢氏被言大人接走了,言院長似乎沒宮。”一個嬤嬤走進來把錢氏的況匯報之后就下去了。
貴妃松了口氣,云汐公主卻不干了,一掌將桌上的貢果拍到了地上,怒道:“母妃,你本就沒準備管我和大哥!”
“言兮若的名字我弄進來,我怎麼沒管?人家定親了,你總要讓我想想吧!”貴妃其實是一個佛系的人,能不做這件事,那就別做,可現實是,總有人推著你來做事。
云汐最煩母妃磨磨蹭蹭,什麼都不上心,氣憤不已地跑出了大殿。
“公主殿下小心跑啊!”站在門口的老太監手扶住了差點摔倒的云汐公主,用極小的聲音在耳邊道:“皇上剛收到了言院長的折子,據說很開心。”
云汐正準備甩開老太監的手,卻在聽到耳語的時候頓了頓。
“松手,老狗!”云汐瞪了老太監一眼,向著養心殿的方向跑去。
老太監被罵也不生氣,呵呵一甩拂塵,一臉云淡風輕的繼續站在門口。
如果暖寶看到這個老太監,一定會認出來,這就是洪公公。
“師傅,公主殿下也太……怎麼說您都是娘娘邊的總管太監啊!”說話這位,就是得了暖寶符咒的小姚公公。
洪公公冷笑一聲,“總管太監也是奴才,要認清自己的份和位置!”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那位在映山府的小孫的大哥就是蕭元朗,想到暖寶,洪公公冷峻的面容多了幾分暖意。
他了一把自己前的珠子,真是個有心的好孩子。
云汐公主此刻去皇帝跟前鬧,這件事才有看頭了。
很快,一個小太監溜進貴妃的未央宮,“娘娘,云汐公主在養心殿鬧起來了,皇上大怒。”
小太監低眉順眼,連汗都不敢,他可是冒死趕過來的。
貴妃讓嬤嬤給他賞錢,沒錢下次誰給你辦事?
“剛才就應該攔住,這下糟了。”
貴妃上說著糟了,行卻并沒有慌慌張張,反而有種悠閑自在的淡然。
到了養心殿門口,就聽見里面飛狗跳,貴妃這時才無奈地嘆了口氣。
“萬歲,貴妃娘娘來了。”小太監剛開口,云汐就跑了出來,手就要拉貴妃的袖。
“母妃,你快來,父皇他要揍兒臣。”門口的宮人們都把頭得低低的,就算是在普通人家,這樣的行為也是不對的。
貴妃甩開,走進去臉上的淡然已經沒有,換上的是幾分小心翼翼,“陛下!”
皇帝嗯了一聲,“起來,坐。”
貴妃倒是起來了,不過看著這一地的狼藉,也不知道自己該坐哪里,只好先走過去把扔在地上的折子撿起來。
“你別管那些,先過來坐下,云汐過來,跪下!”皇帝語氣和藹,就像是在話家常,卻莫名讓殿的人都有種尾椎骨發涼的覺。
除了云汐。
云汐被一句跪下激得像只炸的貓,“父皇,我沒錯為什麼要跪下!”
皇帝笑了,他這一笑,貴妃就開始拼命給云汐使眼,可惜云憨憨只顧同爹頂,毫沒注意到貴妃筋的臉。
“云汐說看上蕭元朗,要讓他做駙馬,你知道這件事嗎?”
貴妃聞言立刻就想起,被旁的皇帝按在椅子上。
“云汐下午跟臣妾說了,被臣妾斥責了一頓,可能才想來找您說理。”貴妃微微仰起頭看著皇帝,眼神盡量顯得真誠和無辜。
皇帝點頭,像是認可了貴妃的話,甚至都沒有再多問。
“老師給我來信了,言兮若和蕭元朗,我會給這兩個孩子賜婚,聽懂了嗎?”皇帝說話時看的人是云汐,貴妃便只是點點頭,一點都沒吭聲。
“言兮若是怎麼到選秀名單上的,朕不想知道,不要再有下次!”皇帝說完讓兩人退下。
回去的路上,貴妃有點心塞。
和皇帝的關系本來很好,到底兩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形同陌路的?
大概是皇后中毒,又或者是那個小皇子失蹤之后。
如果沒,他又怎麼可能冷了皇后那麼多年,讓自己的大皇子及冠后才讓皇后有了孩子呢。
但他的原則就是,我讓你的孩子長大人,你就應該讓我的其他孩子長大人。
沒做到,所以,他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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