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心虛地說:“姜大師,剛才我怕鐘出事,才會……咳咳,我保證不會再這樣了。”
“之心人皆有之,正常。”姜慈沒放在心上。
“不是,主要是那只小鬼一個勁把鐘拖進池底,我擔心真鬧出人命就不好了。”白川現在還心有余悸,“不過,小鬼跑哪去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沒影了?”
“劇組也要散了,我們還要繼續在這蹲點嗎?”
姜慈沒說話,鋒銳的目巡視著正在收工的劇組人員。
“姜大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張燕芬自己跑出來啊?”白川問道。
“你想驗恐怖度假村嗎?”姜慈反問。
“啊?”
“張燕芬已經是厲級,只要想,隨時都可以把度假村所有人拉幻境,制造恐怖幻覺,讓你們自相殘殺。”
白川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厲級!不是才死了十幾天嗎,怨氣咋這麼重?”
姜慈沒告訴他張燕芬是被控制的,只淡淡道:“先靜觀其變吧,看看附在別人上想做什麼。”
“可我們又不知道附在誰的上了,怎麼找呀?”
“很簡單,你去找一只狗過來。”
白川眼前一亮:“我知道了!狗眼睛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只要狗子對著誰,誰上就有鬼!”
他立馬去找酒店經理借了一只比熊犬。
比熊犬型小,格溫順,茸茸的任誰看了都誰喜歡。
白川將狗放去天泳池的方向,“去吧,看看誰上有鬼。”
比熊犬邁著輕快的步伐,噠噠噠地跑向劇組人群。
“哎唷這是誰的狗啊,真可,嘬嘬嘬~”寧是最先發現比熊犬的,一臉開心地抱起來。
比熊犬十分乖順的窩在懷里,直到鐘回來找東西,它突然沖著狂起來,仿佛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驚慌失措,掙扎著從寧懷里跳出來,夾著尾跑了。
“汪汪汪!”
鐘神無常的拿著東西利索走人。
白川又驚又急:“鬼在鐘上?姜大師我們快跟上去吧,別讓跑了。”
姜慈只是說道:“分頭行吧。”
“為什麼?”白川一臉不解,“顯而易見那只狗害怕鐘啊,鬼就在上。”
他注意到,姜慈好像在盯著寧。
“?狗狗不怕啊,還很乖的給抱。”
姜慈塞了張符紙給他,“擔心神就去保護,如果有異樣,把平安符給就行。”
說完起就走。
白川糾結了下還是選擇去跟蹤鐘,如果有異樣,他會毫不猶豫把符紙給的。
劇組下工,工作人員收拾完材后就回房間休息了。
姜慈來到泳池旁邊的躺椅上看了兩眼,心中大抵有數。
劇組拍戲,除非是投資較大的才會包下一個地方,封閉場所。
這部劇投資不大,一般來說借用一下度假村的場地拍完就散了。
但因為寧火,有個土豪特意為豪擲千金包下度假村三天,只供給劇組拍戲。
現在劇組人員下工直接回酒店房間休息就行。
至于寧和鐘,兩人一個咖位高一個人氣高,都住在酒店的最高層總統套房里,一人一套。
酒店一共三套總統豪華套房,剩下的一套在白川得知鐘住的是頂層總統套房時,強烈要求酒店經理給他升上去,所以,兩間豪華大床房變了總統套房。
姜慈回到房間就坐在桌前起卦。
“姜大師還會六爻呢。”白川笑了笑說:“鐘一回房間就沒出來過,咋辦啊,我又不能直接去敲的房門,跟說你里有個鬼吧。”
“卦象還不錯。”姜慈收了幣,吩咐他,“你去給我找臺筆記本電腦過來,我要用。”
白川不知道要干嘛,還是乖乖找來了。
等他洗把臉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電腦屏幕顯示著頂層樓所有監控的畫面。
“我去!你啥時候買通經理把系統監控權給你了啊?”
白川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人打開房門走出來,“這不是鐘嗎,穿這樣要去干嘛?”
“姜大師,我跟上去看看,有事手機聯系!”
白川抓起平安符就追出去。
姜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正好看見實時監控里白川跟做賊似的,鬼鬼祟祟跟在鐘的后,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鐘沒去什麼地方,就是去了酒店的紅酒吧里喝酒。
白川像個私生飯暗中觀察人家。
姜慈:“……”
時間很快來到半夜一點多。
寧的房間門口來了一個戴著金表的中年男人,男人自以為很帥氣的了地中海發型,然后敲門,著聲音說道:“小,開門,是我。”
片刻后門打開了,中年男人歡天喜地的進去。
姜慈若有所思。
三分鐘后,房門又開了。
出來的人不是地中海,而是寧,黑著臉走進電梯。
監控中,寧一臉沉不知道在罵什麼,反正就沒停過。
姜慈調整角度,讀了的語,發現罵的是:“媽的賤男人!”
姜慈抱著筆記本去的總統套房,只見那個地中海男人捂著下已經昏厥過去,而他上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下一片鮮淋漓。
估計下半生都立不起來了。
姜慈刪掉進過房間的視頻后就去追寧。
至于這個蟲上腦的男人,懶得管,死不了就是了。
寧坐著電梯直達負三樓。
負三樓是停車場。
半夜的停車場一片沉寂。
姜慈躲在車后面看著寧里嘀嘀咕咕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不痕跡地靠近。
才聽清楚,說的是:“鎮石……毀鎮石……”
“張燕芬!”姜慈突然開口的名字。
寧猛地轉過來,雙眼竟然沒有眼白,只有一顆通黑的眼球死死盯著。
一張高階鎮鬼符飛出去,直接打在寧的腦門上。
“嘶——啊!”寧里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
停車場的燈瞬間忽明忽暗的閃爍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