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煙滅,他下樓回房洗澡沖去煙味,跟著重新回到樓上臥室。
還沒有醒。
抬腳去了洗手間,他拿了塊的巾冷敷上額頭。
小星星擔心,小手一直張地攥著:“薄蜀黍,媽媽生病了麼,什麼時候好呀?” 幽暗視線始終落在臉上,薄言嗓音低沉:“睡一覺就會好。”
“真的?” “嗯。”
接下來,一大一小誰也沒再說話,都一瞬不瞬著昏睡的溫池守著。
只不過小星星到底還小,先前薄言要去醫院接溫池,那時醒來,又一直乖乖地等著沒有閉眼,現在人回來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薄言始終清醒。
幾次冷敷后,的燒退了一點,但在外的脖子上滿是汗,幾縷的發凌地沾在上面。
服應該也了,需要換。
仍沒醒。
結上下滾了滾,他起,移開視線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沒多久,護工到來,但不止一個,先來的自稱是厲先生安排來的,薄言沒讓進門,只淡漠地說了句不用。
* 溫池燒了兩天。
這兩天總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意識昏沉,整個人很疲倦,直到第三天中午才徹底退燒清醒。
一睜眼,看到小星星雙手托腮守著。
四目相對,小星星立即笑了起來:“媽媽你醒啦!” 下一瞬,高大影落下,薄言從沙發那起疾步來到面 前:“四小姐。”
溫池想起來。
“我扶您。”
薄言扶起,給背后塞上枕頭。
他俯著,兩人距離一下很近,屬于他的氣息襲來,不知怎麼的,溫池腦中閃過零星的模糊片段。
有人喂喝水,給汗…… “不舒服嗎?”見看著自己,薄言低聲問。
溫池緩緩搖頭,沙啞的聲音仍有些虛弱:“沒有,”頓了頓,想著是薄言,便說,“辛苦你照顧我。”
薄言看一眼,給量溫:“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
剛醒,腦袋還有些混沌,溫池并沒有發現薄言剛剛沒有和往常一樣您,而是你。
這兩天幾乎就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退燒了,胃口稍稍好轉,也有些,于是說:“薄言,我了。”
“想吃什麼?” 說了幾樣東西。
薄言記在心中,不過想吃的必須是新鮮食材做才好吃,家里沒有。
“我去買,先喝點粥。”
說罷他也沒等說什麼,轉下樓盛了碗清淡小粥上來。
看著吃了幾口,叮囑一番,他驅車離開。
小星星爬上床,小手上額頭:“媽媽你終于好啦,小星星很擔心你的。”
溫池笑,捉過的手親了下:“謝謝寶貝兒,沒事了。”
小星星也笑,摟上脖子。
一大一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說了會兒,溫池神恢復了些,后知后覺發現上出汗黏黏的很不舒服,便想簡單地洗個澡。
恰好,到了小星星和盛清歡約定視頻的時間,便讓小星星先下樓玩兒,等下就下來陪。
小星星很開心。
溫池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慢吞吞地走進了洗手間,下睡準備沖洗時,作驟然一頓。
低眸。
沒有。
指尖了,呼吸微滯。
下意識地努力回想,然而關于這段的記憶始終搜尋不到,應該……是薄言護工給換下的吧? 應該是。
想起去年發燒薄言是找了護工的,輕輕地舒了口氣。
簡單地洗個澡,吹干頭發換上居家服,準備下樓的時候,溫盞發來視頻,接通,邊聊邊往樓下客廳走在沙發上坐下。
等聊完,視線掃視一圈,小星星沒看到,倒是在茶幾上看見了一束艷滴的花。
——路易十四玫瑰。
只一眼,溫池腦中記起了它的花語:我只鐘你一人。
但除此之外,它其實還有另一個有人知的花語—— 痛苦而永恒的。
“……好些了嗎?”驀地,有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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