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擡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夜非白,他穿著一明黃龍袍,腰間束著碧玉紐帶。他的上有一種掩飾不住的絕世鋒芒,整個人看起來氣勢bi人、俊非凡。
蘇影心中暗想,果然是天生的架,無論穿什麼都淹沒不了那張絕世非凡的臉龐,怪不得那麼多姑娘對他趨之若鶩。
夜非白此刻也正在凝視著,迤邐的眼梢微微上挑,那雙幽暗的黑瞳,深邃如潭,一眼不見底。
蘇影淺淺地笑著,笑得漫不經心:“說你豔福不淺。”
夜非白頓了頓,目犀利地瞪著跑遠了的蘇小睿,有些咬牙切齒:“看來最近要好好懲罰懲罰這臭小子。”
“懲罰他做什麼?”蘇影眉梢微微挑,裝作不解地問道,“小睿別提多懂事了,每日乖乖看書習字、練習騎,可沒犯什麼事。”
夜非白在蘇影旁坐下,輕飄飄地給小睿定了罪名:“編排造謠。”
蘇影暗想小睿實話實說,哪裡是什麼編排造謠。也不說話,一雙水潤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夜非白。
夜非白失笑,手了的臉,眼底深毫不保留:“自從當了皇后之後,膽子倒是越發大了,竟敢胡質疑朕?”
“膽子大也沒什麼不好。”蘇影繼續說道,“現在外界只怕是傳我這個皇后不賢惠吧。”
夜非白點了點頭:“嗯,是有這麼說過。”
蘇影見他說得如此直白,不由愣了愣:“嗯……反正,我就準備這麼不賢惠到底了。”
不論他的份是什麼,只願意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男人是的,不願意與任何人分。
他喜歡這樣直白、毫不扭的樣子。
他喜歡將他放在心上。
他的眸子微亮,脣角愉悅地勾起,他看著:“你若是賢惠了,宮裡也多不了幾個人。們比不上你機智多謀,沒幾個回合就以慘敗告終。”
蘇影明知道他在和開玩笑,無語地撇了撇,不想理他:“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這世上也只有你敢和我這麼說話。”夜非白嘆了一口氣將攬在懷裡,雙臂用力地收,他細細的吻落下來,落在的額頭、鼻子,直至的脣畔上,他的聲音呢喃帶著無限曖昧:“這輩子,有你一人就好。還有誰會像你這樣讓我記掛,讓我費心?”
蘇影想著兩人這麼多年來相得點點滴滴,只覺得心頭一暖。
這個男人寵、,捨不得讓半委屈。
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睫微,將自己的脣送了上去。
這個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靠在他的懷裡:“我這個皇后倒是裝傻就好,你又如何搪塞那些大臣?”
“何必搪塞?先帝先前駕崩,朕要守孝三年,如何能進行選秀之事?”
國喪期間不能選秀,這確實是個好藉口,不過三年後又如何呢?蘇影心中暗歎,三年以後誰都說不好,船到橋頭自然直。
皇帝要爲先皇守孝,因此朝中大臣不再提選秀一事。
不過番邦爲了對新帝登基表示慶賀,特地派使臣送了那邊的特產厚禮以及二十名。
夜非白將禮和全部收下之後,朝中大臣的那顆心開始雀躍了起來,他們看到了希。
他們想著可以先將自己的兒送宮去,如今國喪期間不好進行冊封大典,可是國喪期一過去,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這期間們不要名分,要做的就是抓住皇上的心,最好能爲他開枝散葉。
他們對自己兒能夠抓住皇上的心十分有信心。宮中只有皇后娘娘一人,長得再貌,再年輕,如何與自己才十三四歲、水靈靈的兒比?
明月閣。
司徒夢瑤正在陪蘇影說話。
司徒夢瑤最近看起來了一些,不是先前那副風吹就倒的樣子,氣也很好,前日太醫已經確診,又有孕了。
本在家中養胎,聽到番邦送了過來,便想著進宮陪蘇影說說話。
司徒夢瑤見蘇影臉不好,抿了一口茶說道:“皇后,萬事都要沉得住氣,可千萬不要聽風就是雨。”
“那是自然。”蘇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蓋了臉上覆雜的神。
番邦進貢的如今都住在後宮之中,先前遠遠地瞥上一眼,確實是萬里挑一,長相出衆的,綠痕去打探後又帶回來消息,們多才多藝,各有所長。
蘇影到並不是怕夜非白移別。他們相那麼長時間,他是怎麼樣的人,比誰都清楚。
只是有點鬱悶,以前他作爲皇子的時候就迫不得已收了幾個妾,如今呢,他是一國之君。
他不會去們,總歸是心裡不舒服,難道以後後宮裡真的要填充那麼多人嗎?
司徒夢瑤見蘇影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又低聲道:“皇上對您的誼誰都看得出來,這事也是推不開,你只管放寬心。”
蘇影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不過二十個,即便是送兩百個也沒什麼。宮裡不缺吃不缺穿,最重要的是們還能撐門面。”
司徒夢瑤聽到蘇影說出這番話,瞪圓了眼睛:“你說得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反正日子也無聊,多些人也熱鬧熱鬧。”蘇影頓了頓,看著的肚子笑,“不說我了,你這肚子……”
“那可不行,這不是浪費糧食嗎?”蘇小睿衝了進來,氣呼呼地揮舞著拳頭,想來先前的話他都聽到了。他皺著眉頭,碎碎念道,“爹爹也真是太過分了,竟然一下子收下二十個,收一個不行嗎?”
蘇影:“……”
“小睿?”司徒夢瑤看到小睿過來,忍不住笑道,“竟長高了這麼多。”
“四嬸好。”蘇小睿衝著司徒夢瑤友好地打好了招呼,又覺得自己剛纔說的話不對,他補充道,“其實也不能全怪爹爹不是?主要是這番邦,他們故意添堵。對了,誰知道他們是送還是在送細監視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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