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念的視線在餘晴的臉上過,帶著冷冽人的神。
他的眉宇之間帶著一抹憤怒和驚訝,他和小睿一直佩戴著孃親親手做的香包,之前一直帶著都安然無恙,可這次一回來孃親就出事了。
唯一可能的就是進宮的這段時間被人做了手腳。
兇手他們也能猜到,一定和五叔五嬸有關。
否則孃親一出事,他們就趕著來了,還鬧出這麼大的靜,何來這麼湊巧?
蘇小睿低著頭看著牀上的孃親,黑長的睫下眼眸低垂,小小臉上充滿了愧疚的神。
在此之前,他一想起孃親懷了小寶寶心裡好開心好高興,卻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孃親是最脆弱。
很多東西不能做,很多東西不能吃,甚至很多味道聞都不能聞。
這次就是因爲他的疏忽,孃親差點被人所害。
他的脣地抿著,爹爹現在不在府中,他和哥哥一定要好好保護孃親,在任何事上都要小心謹慎,不讓孃親到半傷害。
房間中的氣氛凝結,因爲沒有人說話,變得十分安靜。
餘晴像是突然又想到什麼:“皇祖母,嫂子邊的丫頭先前鬼鬼祟祟地想要逃跑,莫非這裡面的紅花就是放的?”
太后看了餘晴一眼,眼底若有所思。
夜小念黑眸盯住餘晴,脣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五嬸先前懷疑孃親自己不懂香料,後來又疑心我和弟弟爲了爭寵去謀害孃親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又懷疑孃親的婢行爲鬼祟。下一個又是誰,是綠痕嗎?還是管家?或者是被太祖母指過來照顧孃親的李嬤嬤?”
太后擡頭冷冷地看了餘晴一眼。
餘晴臉微變,夜小念繼續說道:“之前五嬸不是說孃親已經小產,需要避諱男子,攔著不讓見太醫?小念覺得此事詭異,可否疑心此事與五嬸有關?”
餘晴語氣不快,還是面帶淺笑和道:“小念,凡是都要講究證據。”
蘇小睿哼了一聲:“五嬸這是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你對我們妄加揣測的時候怎麼不拿出證據來?”
夜小念點了點頭,不不慢地說道:“你之前指責紅波是兇手拖延了孃親就診的時間,若不是四叔和四嬸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蘇小睿斜睨著餘晴,繼續冷哼:“五嬸今日來勢洶洶,帶著那麼的丫頭和侍衛過來,本就有悖常理吧?”
餘晴聽著這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自己,再見太后盯著自己眼神不善,只覺得口有一團悶著,無發泄。
面上還是冷靜地和太后解釋:“我都是爲了嫂子好。”
綠痕憤怒極了,分明白就是想要害王妃,可本不敢在太后的面前與板。
夜小念眸流轉,他沉穩地看著太后,抱拳道:“太祖母,有人想要害死孃親,害死孃親肚子裡的孩子,太祖母徹查此事!”
太后微微頷首。
“王妃醒了,王妃醒了!”蘇影在經過太醫的診治之後,意識也漸漸恢復。綠痕看到蘇影睜開眼,高興得不得了。
蘇影睜開眼後,除了腦子有些重,子倒沒有特別不適。
轉了轉眼睛,眼神亮地著前方,發現除了滿臉擔心的小念和小睿之外,屋子裡還有太后、司徒夢瑤、餘晴等人。
愣了一下:“我這是怎麼,又暈過去了?”
蘇小睿看到孃親醒來,雙眼裡含著兩泡淚,聲音帶著哭腔:“孃親,你終於醒了呢,嗚嗚嗚嗚……我們好擔心。”
蘇影手了蘇小睿的腦袋,輕笑著:“傻孩子,孃親這不是沒事兒麼。”
夜小念瞪了蘇小睿一眼:“孃親需要靜養,不許吵著孃親。”
“哦。”蘇小睿吸了吸鼻子,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孃親,您不是無緣無故地暈過去,是有人在我和哥哥的香包裡藏了紅花,這才導致你暈過去……”
蘇影心中瞭然,眼中出令人心驚的攝人芒。竟有人將紅花藏在兩個孩子的上,這才疏於防範。
蘇小睿的都越埋越低:“都是我們不好,要不是我們……”
蘇影面不改,用手抹了抹蘇小睿眼角的淚水:“好了,孃親現在沒事,不要哭了。”
淡淡地瞥了餘晴一眼,這淡淡的一瞥令人覺得不寒而慄。
司徒夢瑤走到蘇影的面前,意有所指:“嫂子,這次多虧這兩個孩子機靈,否則只怕太醫都趕不過來。”
“哦?這是怎麼回事?”
餘晴此刻心裡又鬱悶又憤怒,和夜非凡本設計了這個機會,如今竟再次被蘇影逃了過去。
此刻並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下去,免得惹太后多心,看著蘇影假裝很高興地說道:“幸好弟妹無恙,真是菩薩保佑,否則皇祖母還不知道有多傷心呢。”
太后走過來坐在蘇影的旁,輕拍了拍的手:“影兒,你子弱還需好好休養,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就與哀家說。”
蘇影笑著道謝:“謝皇祖母。”
太后小坐了半會,與蘇影又說了會兒話,再三確認蘇影沒事就起回宮。
離去的時候太后向李嬤嬤吩咐道:“以後沒有哀家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淮王府。”
李嬤嬤恭恭敬敬地說了句:“是。”
餘晴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面如常,雙手卻是地握拳。
蘇小睿不捨地看著蘇影,轉頭對太后道:“太祖母,我們再陪陪孃親。”
太后並沒有拒絕,應允下來:“也好,你們明日再進宮就是了,別鬧著你們孃親。”
兩個孩子乖巧地應道:“是!”
太后帶著餘晴離去之後,蘇影對兩個孩子道:“你們去送送太祖母。”
房間中一時只剩下蘇影和司徒夢瑤兩人,司徒夢瑤皺著眉頭:“皇祖母心裡明白,卻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蘇影眼眸微瞇:“夜非凡畢竟是的親孫子,太后心裡明白只會警告卻不會嚴懲。”
“那這件事兒難道就這麼揭過去了嗎?”
“畢竟我腹中的孩子沒有真正到傷害,此事只怕……就是這樣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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