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挨著蘇暖，像個小迷，逗得蘇暖笑不停。

“暖暖姐，我看這一路上霍宴臣那兩只眼睛像黏你上了，一直盯著你，我今晚約了你，他不會生氣吧？”

“他……”

蘇暖的臉微微泛著紅，堅持要霍宴臣先回房間，那男人是很生氣啊，剛才在這里把折騰一遍，惡趣味十足。

“他還好啦，就是生氣了也沒事兒，誰我們提前約好了呢。”

星空笑嘻嘻，靠在了蘇暖的肩頭上：

“暖暖姐真好呀，但是我總覺霍宴臣變得怪怪的，可能和他生病了有關系吧。”

蘇暖認真地聽著：“星空，你覺得霍宴臣哪里怪？”

星空用手起溫泉池子里的水，有一下沒一下的。

“就是覺他變得很冷漠，沒有一點人味兒。我聽沈之曜說，那個做白徹的大壞蛋把許薇琪和小男孩都抓走了，他們的境很危險，在劫難逃吧反正，霍宴臣竟然一點也不在乎。”

蘇暖拉了拉星空泳上的蝴蝶結：“星空，我想你可能誤會他了。”

“誤會？”

“嗯，你不知道，當初害得霍宴臣十幾個兄弟們喪命的，就是許薇琪，而且讓霍宴臣生病的，也是，所以霍宴臣這樣絕，我完全可以理解。”

星空的子沒溫泉里，舒服地了個懶腰：

“原來是這個原因呀，那我還是怕他。但我發現霍宴臣除了對別人很冷，但對暖暖姐卻完全是另外一個極端哎，就好像他把用來給全世界的善意與熱，都給了你一個人，還有他看你時的眼神，意都溢出來了，哦莫哦莫，怎麼辦，我是不是看韓劇看得腦袋傻了？”

蘇暖掩笑了：“他……確實是不一樣了，霍宴臣理智，思考問題會顧全大局，他的好是潤細無聲的，但霍深不一樣，他……”

“霍深？” 星空立即問：“霍深是誰？”

“就是霍宴臣的第二人格啦，雖然我也不想把他們兩個人劃分開來，但現在總有一種背叛的覺。”

蘇暖有些苦惱：“星空，你能明白那種麼？”

星空打了個響指：“這談的，真刺激！”

蘇暖無奈又寵溺：“你還沒談過吧，我問你也白問。”

星空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十分認真地回答了蘇暖的問題。

“暖暖姐，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如果一個人就會接他的所有樣子麼？你現在還有背叛，說明還沒有接霍宴臣的全部。”

蘇暖聞言，思索片刻，眼前忽地一亮，對星空說：

“我明白了，霍深其實是霍宴臣的一種格，我霍深，也就是霍宴臣。”

星空拍了拍自己的聰明大腦袋：“暖暖姐，我都快被你繞暈了，但只要你能說服自己就好，你是開心的就好。”

溫泉結束，星空又拉著蘇暖去了Spa館，一直到十點多才回了各自的房間。

霍宴臣坐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桌子上，是給蘇暖剝好的水果，一顆顆葡萄擺放在致的碟子里，晶瑩剔，像水晶珠子。

男人睡得恣意野，像個不拘小節的大男孩，蘇暖拿來一個毯子，蓋在他的上。

他睡眠很淺，倏地睜開眼睛，眸子散發犀利目，警覺靈敏。

蘇暖蹲在他面前，捧著他的臉問：“你醒啦？”

男人盯著蘇暖看了許久，忽然幽怨地開口說了一句：“你以后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里了。”

蘇暖了他的臉，笑了：“你不會不敢一個人呆在屋子里吧，真膽小。”

男人神著傷： “我一閉眼，就想到那十幾個兄弟，他們是跟著我去的金三角，我卻沒能力讓他們平安回來。”

蘇暖安他：“你不要疚，其實你已經盡力了。在那樣極端險惡的形下，能自保就很不錯了。”

霍宴臣握著蘇暖的手，在自己的臉頰，臉上的自責與愧疚轉瞬即逝，化作一狡黠與厲，他的笑意都變冷。

“暖暖，你果然是我認定的人。那些人就是該死，是他們先叛變的，這是他們的選擇，死路一條的選擇。”

蘇暖愣了一下，被男人眼里的殺意震懾到了：“可是你……你還因為他們的死輕生過……”

“我不可能為了一群不忠之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只有霍宴臣那種懦夫會那樣做。” 霍宴臣盯著蘇暖：

“你難道也認可霍宴臣的做法嗎？”

蘇暖茫然地看著他，想過他的眼眸，看進他的心里去。

霍宴臣手鉗住的下，英俊的面容下來：

“聽著蘇暖，這世上我想保護的人，除了我自己，就只有你，我寧肯犧牲千萬人，也要護你周全。這千萬人里，可以有我的一份。”

蘇暖的眼眸一震，他眼里的決絕穿的心，思緒復雜。

抱著男人的手臂，眸微：“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我們都會好好的。”

“那麼，該你了。” 霍宴臣收手，迫蘇暖的對視，質問： “你想我死麼？”

蘇暖眨眨眼睛，猶豫了。

來這里，是想治好他的雙重人格，如果想恢復正常，唯一的辦法就是滅殺第二人格。

也就是，殺了霍深。

男人俯首，迫襲來，他的在蘇暖的耳畔，嗓音緩聲低冷：

“如果你想我死，那我就會拉著你一起陪葬！霍深得不到的，霍宴臣也休想，霍深喜歡的，霍宴臣別想搶！”

蘇暖睫輕，嚨有些發。

“霍深，你嚇到我了。”

男人的手向下，握住的細腰，將人擁在了懷里，地按在自己的膛，蘇暖可以到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

“怕我嗎？”

蘇暖覺后背生出一層冷汗：“你只要不說那些嚇人的話，我就不怕。”

男人嗤了一聲，警告，別在我上歪點子，你還沒有獲取我絕對的信任。

他說話的語氣兇，卻將蘇暖抱得更了些。

蘇暖咽了咽里的口水，沒敢說一句話。

*

翌日，蘇暖和霍宴臣一同去外公的醫館，傅遠的一眾門生們都在那里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