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匆匆趕到工廠,負責人見來了,指著眼前廢墟,痛心疾首:
“就為了你的幾個新品,我們把最昂貴的機搭進去了,現在損失慘重!按照合同規定,你應該賠錢!”
蘇暖心沉重:“發生這樣的事我很抱歉,我與你一樣,同樣也是害者,據我了解,這場事故是人為的,該負責的應該是投炸彈的人。”
“這我知道,炸工廠的人是珠寶世家的宋氏千金,早之前就聽說過你們之間的過節,所以你就該負主要責任,沒什麼好說的了,把損失給我們結一下,我們也算自認倒霉,今后再不合作!”
負責人態度強又蠻橫,明顯就是欺怕。
宋依人背景何其強大,珠寶世家誰敢得罪,除非他們工廠不想在這圈里混了。
蘇暖始終冷靜,思路還很清晰:“我在你這里下了單,就是你們工廠的甲方,現在的況是,我不僅付了定金,還收不到貨,你們作為乙方,還要訛我一大筆錢?那我的損失,找誰賠去?”
“這還不簡單,找宋小姐唄。”
蘇暖看清了,他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你就是看我一個孩子,很好欺負是不是?”
工廠負責人目直勾勾在蘇暖上放肆掃視:
“是又怎樣?我總不能因為你一個小小的設計室,得罪宋家,那我前途還要不要了?”
“既然私底下協商不,那我就只能維權了。”蘇暖說:“合同拿來,我們按照規矩來。”
“要是按照合同,那你得三倍賠我!”
負責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蘇暖會拿合同說事,把打印好的合同丟給蘇暖:
“哼,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蘇暖翻開合同,通篇看下去,全是和大坑。
這合同是嚴以翔簽的,完全不知,現在這些麻煩丟給,打個措手不及。
負責人看懵住了,老油條一樣油膩地笑著:“要不是我看你長得這麼漂亮,還有設計才華,我一定律師起訴你了。”
蘇暖看完合同,氣得快要哭了。
這一路上都想好了,和工廠這邊一起聯合起來告宋依人,出于人道主義再賠付一些給工廠。
誰能想,人家的小算盤打得叮當響。
還是單純了,把人想得太簡單。
霍宴臣推著慢悠悠過來,清冷目掃過滿是煙塵的工作間,滿是嫌棄。
男人視線落在負責人上: “你用哪只眼睛看的?”
霍宴臣的聲音渾厚有力,負責人看過去,見他戴了個口罩,被他的凌厲目震懾了一下,可又注意到他下的椅,瞬間又自信起來。
“蘇小姐,說你聰明吧,遇事兒了知道找個幫手,可你找個殘廢玩意兒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很弱嗎?”
蘇暖冷眼掃過負責人,沒有理會他,走向霍宴臣:“不是你車上等著麼,你上還有傷。”
霍宴臣抓住蘇暖的手,往后拉:“后面站著去。”
負責人看著蘇暖乖乖往后面躲著了,不屑地嗤笑一聲:
“這麼個人兒,找了個瘸子,也不知道圖點啥,他能滿足你麼?”
蘇暖一聽,惱怒地舉起拳頭:“你是不是找死啊?再說我擰斷你脖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宴臣在,這陣子底氣可足了。
霍宴臣側眸,語氣無比溺:“這種敗類,別臟手,回去我還得給你洗。”
說完,男人摘下口罩,漫不經心看著負責人。
對方僵住,臉上的神由嘲笑到震驚,再到驚恐,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
霍宴臣勾,不不慢道:
“要不,你看著我,再把剛才那些話說一遍呢?”
“不敢不敢。” 負責人兩一,嚇得話都說不清楚:“霍霍霍霍……”
霍宴臣撓了撓耳朵:“還有心唱歌呢?”
男人平靜的聲音里著殺意,明明是笑著調侃,卻人到害怕。
負責人直接跪下了:“霍爺,我錯了,我看您坐著椅,不知道是您……”
霍宴臣慢悠悠發問:“我要是個坐椅的,你就能欺負了?”
負責人一聽,知道自己道歉錯了人,跪著用膝蓋走到蘇暖面前:
“對不起蘇小姐,是我有眼無珠,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蘇暖垂眸看著他,只覺得這種人變臉真快。
他道歉也只是因為害怕,并非真心意識到錯誤。
見蘇暖不說話,負責人痛哭流涕,手去抓蘇暖的擺,頭頂響起一道極冷的警告:“手給你剁了!”
負責人急忙回手,抬眼看著霍宴臣凌厲如刀刃的目:
“霍爺,我不找蘇小姐要賠償了,所有損失我自掏腰包,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了。”
霍宴臣看了眼蘇暖,問:“行不行?”
蘇暖搖頭:“新品必須在發布會那天做出來,我要保證庫存是夠的。”
霍宴臣踹了腳負責人:“聽見沒?”
負責人一屁坐地下,哆嗦撿起地上的手機:“我現在就聯系另家工廠,他們加班加點趕工。”
霍宴臣瞇了瞇眼:“霸王合同怎麼說?”
“以前的合同作廢,我重新和蘇小姐再簽新的。”負責人看了眼霍宴臣,忙低下頭:“肯定保證的權益。”
霍宴臣又看向蘇暖,蘇暖也看著他,大眼看小眼。
男人扭著脖子,了妻石,無奈道:“你說話。”
“說什麼?”
“我在征求你的同意。”
蘇暖眨眨眼睛: “你不用事事都向我匯報,就按你的來。”
男人抱怨:“夫妻這麼多年,默契呢?”
蘇暖頓了頓,說:“我全聽你的。”
男人角不住的笑:“你也就說得好聽,真聽我的,早就復婚了。”
這人,甜心狠,自己的主意大得很。
負責人在一邊看著,真想往臉上扇,早知道兩個人的關系,他一定站在蘇暖那邊了。
珠寶世家在霍爺面前,只能算小弟弟!
蘇暖看著被炸爛的工作臺,走過去,從一堆渣子里撿起一條寶石項鏈,去上面的灰塵,眼前忽地一亮,看向霍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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