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緩緩展開,這是一幅描繪貴族遊春的青山綠水水墨畫,羣山連綿,煙雲籠罩,這幅畫中勾填技法十分嫺,人與自然環境相互融合,可見晉在畫技上造詣之高。
蘇影擡頭看向晉:“小侯爺手法細膩,彩運用濃淡相宜,這副畫作的理方式很好,突出以山水爲主,自然空間相適應,影兒當真佩服。”
晉溫潤的眸中出喜:“影兒過獎了。”
夜非白看了一眼:“此山峰突兀,破壞了整副畫的,這個人的角度不對。這裡的山泉理太假,說到底這也不過是副普通的畫。名不副實了。”
蘇影忍不住瞪了夜非白一眼,這人分明是與自己唱反調。
蘇影低下頭來繼續欣賞畫:“這副畫的意境極好,看得出來小侯爺是個心廣闊之人。”
“什麼心廣闊,本王看是好高騖遠。”
好煩!太煩了!蘇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夜非白一眼。
夜非白正在看,見瞪著自己,心中更是不悅,竟然這般維護晉,於是也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晉看了夜非白一眼,眼中閃過一訝然,謙遜地笑道:“原來我的畫還有這麼多缺點,領教了!”
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蘇影也不準備繼續呆下去了,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天不早,影兒也該回去了。今日多謝小侯爺款待。”
“影兒不必客氣,我送你回去吧。”
夜非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聲音平淡無奇:“不用,我來送就好。”
晉毫不相讓:“淮王與影兒已經接解除婚約,若是再頗多接,怕是不好。”
夜非白毫不理晉,看向蘇影的眸子深過一笑意:“婚約解除又如何,本王讓父皇重新賜婚。”
蘇影聽到重新賜婚幾個字,整個人都炸了。
可不要再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尖著嗓音道:“你做夢!”
夜非白一臉地無奈看著蘇影,這隻小野貓真的是被他惹生氣了,他真要花功夫好好哄纔是。
晉疑地看了夜非白一眼,這個被爲鬼王的男人聽說暴躁易怒,如今蘇影這般對待他,他竟然也不生氣?
蘇鸞之前右肩傷,不過被大夫包紮之後,又休養了一番,雖然神不好,也已經恢復了一些氣力。
回去的馬車上,蘇鸞靠在車壁上,看著蘇影毫髮無傷,心裡頭悶悶的。
蘇影看著,輕問了一句:“妹妹好些了沒有?”
蘇鸞哼了一聲,不肯理。
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擡起頭往車窗外看去,竟然發現晉與夜非白騎著馬跟在後面!
夜非白之前本不理會蘇影的拒絕,見蘇影離去就騎馬跟在後,晉也毫不相讓,也騎馬跟在後頭。
而兩人這樣的行徑,卻被蘇鸞誤會了。
喜意頓時染上的眉梢:他們、他們竟然都喜歡我?!
蘇鸞用那隻沒傷的手支住自己的腦袋,擡頭往外看過去,這兩個人俊的男子,可是各有千秋呢!
小侯爺穿著一襲華貴的袍,翩然翻飛,烏黑的頭髮微微盪漾,他神溫潤,有著清蓮般的高潔,讓人遠觀可不可xie玩。
他今天可是特地到馬場門口迎接,之前看到他傷還張地請大夫來醫治。突然就不恨蘇影了,連帶著肩膀的疼痛也輕了許多,的傷換來晉的憐惜,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輕自己的面頰,小侯爺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呢?
這樣的事還真是讓人。
淮王殿下騎著馬走在另外一側,他的細膩有澤,眉若遠黛,眼若桃花,漆黑倨傲的眼眸中帶著狂傲的氣息,下線條流暢,渾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雅緻魅力。
淮王殿下向來驕傲疏離,竟也喜歡上?!
怪不得,他纔會與蘇影解除了婚約,剛纔他對蘇影那麼張的樣子,也只是因爲蘇影是的家人。
蘇鸞捧住自己的臉,好,他們竟然都喜歡,一定是的貌深深地打了他們。
蘇鸞想到這裡,忍不住轉頭看著蘇影,現在可是急需需要與人發泄:“二姐,你說小侯爺與淮王殿下都喜歡我怎麼辦?哎……其實我心裡還是最喜歡幽靈公子和姝公子的,但是,我們京城最優秀的兩名男子也喜歡上我,我真是矛盾極了!”
蘇影看著蘇鸞這副花癡的樣子,脣角了一下,憋著笑:“嗯,這真是件爲難的事啊。”
蘇鸞此刻厭惡地看了一眼蘇影:“二姐姐,不是我說你。淮王殿下嫌棄你,與你解除婚約,以後啊,在這京城裡誰還敢娶你啊?你這樣上不了檯面,真真是丟了我們蘇家的臉。不過幸好啊,你也不用覺得難爲,淮王殿下喜歡上我,這說明他眼好,正常的。”
蘇影覺得這口氣憋在口,笑都不能笑,幾乎要哭出來了:“是,妹妹說的是。”
“你別以爲人家小侯爺幫了你幾次,就是替你撐腰了。別以爲淮王張了你一下,就是他後悔了。其實,他們本就是顧忌著我的面子,將你當我的家人。”
“……是,妹妹你說得太對了!”
蘇影越說越高興:“姐姐你其實也不難看,就是沒魅力,這種魅力也不是一夕一朝就能有的。反正這輩子你也就這樣了,也別妄想著攀高枝。”
蘇影脣角搐得厲害:“妹妹你,真是太有見地了!”
蘇鸞心中帶著喜,臉微紅,心裡還在猶豫不決。
若是晉與夜非白都求娶,該答應誰好。
一邊是深沉俊,貴爲淮王的夜非白,一邊是溫潤如玉,家財厚的小侯爺,這麼優秀的兩個男子,還真的是很難抉擇。
蘇鸞想著,臉上現出了一片緋紅。
真是討厭,怎麼都喜歡上了呢!
蘇鸞教訓了蘇影一頓,見並不反駁,只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鸞看著臉上的委屈和失落,心裡又是得意又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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