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彥點頭接過,單手擰開瓶蓋。
他高長,椅在櫥櫃旁,把廚房一下襯得特別,帛夕想出去都被堵到了路。
然而他本人像沒覺得似的, 右手拇指按在屏幕上, 還在選東西。
帛夕等了兩秒,發現他沒有讓開的意思, 探頭想看他的手機,被他輕推著腦袋抵開了。
除了拖鞋牙刷巾,他還在下單界面給自己選了兩套睡。
其實不穿也能睡,但他怕帛夕把他攆出去。
帛夕被推開也不惱,只是了他的手臂,提醒他:「你擋著我了,我要去客廳。」
薄彥掃一眼,須臾,慢悠悠收起來,給讓了條道。
帛夕覺得他眼神怪怪的,多看了他一眼,才從他前繞過,往客廳走。
人走到客廳,從茶幾上拿起遙控,打開電視,隨便導了個電影放上去,再接著走回來,問薄彥:「下午那個餅乾你還想吃嗎?」
「我記得你說好吃,」側看牆上掛著的鐘,語氣染了歡快,「時間還早,我再給你烤兩包吧,你走的時候可以帶走。」
薄彥很輕地挑了下眉,他就知道這人沒打算留他。
「都行。」他先是了下口袋裡的東西,手又從口袋裡拿出,勾了勾脖子上的銀鏈。
之後轉往沙發去,神又倦又懨,沒什麼勁兒。
帛夕掃了下他的背影,「誒?」了一聲:「你要說你喜歡什麼味道我才能給你烤呀。」
薄彥現在不想離太近,興致頗好叭叭叭地在那兒烤餅乾,對他來說,像個渾散發著香氣的香氣丸。
人靠在沙發里,拿手機翻出好幾年前看過病的那個醫生的手機號,他覺得他這病越來越嚴重,可能要想辦法治治。
拇指劃著名翻了半天,手機又放下。
真治好了,沒那麼想了怎麼辦,那樣他其實也不爽的。
結反覆滾了兩次,手機反著扣在前,閉上了眼睛。
怎麼怎麼吧,難點就難點,反正總有能吃到的一天。
帛夕在廚房連喊了兩聲,都沒人理,有點奇怪,兩手沾著麵,從廚房裡跑出來。
「薄彥?」
男生仰躺在沙發上,衝鋒的帽在他脖頸下窩一團,他他沒應,很沒聲息的樣子。
晃然有點擔心,又往前兩步:「薄彥?」
他難得沒勁兒,剛差點睡著,這一聲他才聽到。
慢吞吞地睜眼,手臂從額上拿下去,眸看,嗓音發啞:「怎麼了?」
帛夕走過去,兩手沾有麵,指尖白撲撲的,為了避免弄在上,像只企鵝一樣,兩隻手往旁側著。
搖頭,站在沙發邊,很認真垂眸看他:「你是困了嗎,我了你好幾遍你都沒有聽到。」
薄彥花了點力氣,從沙發上坐起來,之後了發頂,嗓音還是帶著一睏倦:「沒事,只是沒聽到。」
他說這話時,不知道是因為困還是不想理,敞而坐,半垂著頭。
帛夕盯著他的發頂看了片刻,輕咬了咬,忽然蹲下來。
驟然下蹲,比坐著的薄彥還矮了許多。
蹲在沙發邊,仰頭看他,輕皺著眉,思考了兩秒,還是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薄彥......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出了問題。」
薄彥被說得眉心一跳。
心想自己這一周已經忍得夠好了,除了剛在電影院玩兒的手,沒做什麼別的出格事。
哦對了,還有剛在超市買了十五盒安全套。
他眉心也皺,但認真看,緩聲:「什麼問題?」
帛夕往挨著沙發的方向又蹲了蹲,比剛剛站著更像只小企鵝,抿組織語言,再抬眸,誠懇說出來:「薄彥,我覺你對我很冷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都是我給你發消息,你從來沒有主給我發過,」
眉心擰得有點,眼神偏開,盯著地面:「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你總是跑神,我跟你說很多話你注意力都不集中......好像總是在想別的,薄彥你在想什麼,能跟我說說......」
薄彥這會兒腦子反應有點慢,緩了兩秒,終於聽懂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對你冷淡?」
帛夕頓了下,搖頭:「也不是。」
不是粘人的人,也沒有控訴他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覺得有點奇怪想問問。
「我的意思......」
被人扣住後腦吻進來,所有要說的話悉數被堵回去。
薄彥一吻就是深的吻,含著的,舌尖遞進去,攻城略地掃過口腔側的,再退出來。
他輕著臉頰兩側,低沉富有磁的嗓音,對著的眼睛,說話時氣息帶到的側頰:「你的意思是可以這樣親?」
「嗯?」帛夕還在氣。
剛剛是一個深但短暫的吻,只是幾秒,並沒有很久,好像只是一個示例。
帛夕沒聽懂他的問題:「為什麼不能親......」
話沒說完,被人從地面抱起來,薄彥卡著的腰,讓跪在自己面,一手在的後背,另一手抓著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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