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葵象徵地拍拍他，「啊這個……我沒關係的……」

小姑娘說的也是實話，有些不適，又有些――但大抵還是舒適占了上風。

所以沒覺得什麼大不了。

可辛葵不知道的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打開了某些瀕臨著的開關。

賀雲沂沉寂了一會兒，很快就捲土重來了。

這一回他又去床頭柜上索，但帶下來的是一整盒東西，直接放在枕側。

辛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無數呼聲被卷進。

這一回嘗著點味兒了，床桿連帶著晃著，一直搖進了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深夜。

——

因著是元宵節，凌晨的時候，新一的煙火盛放。

Z市大抵還有誰在這天表白，空中留有幾秒心的告白字樣。即便是高層而住的江景房，離街道很遠，但那般的歡呼，仿佛都隨著煙火，炸在了眼前。

這會兒還有轟鳴的禮炮，將房還在繼續的聲音掩蓋住。

辛葵被抱起來的時候，渾涔出了細細的一層汗。

不洗的話，賀雲沂怕這樣睡了會著涼，只套了睡，強地帶著打著瞌睡的小鵪鶉去了浴室。

小姑娘又開始不睜眼了，狐假虎威地趕賀雲沂走，然而對方耐心而蹲，就這麼看著，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你走開……」

「不走。」賀雲沂鬧得久，這會兒居然還神采奕奕，只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一直定定地盯著面前艷如花的孩兒。

「那你能別看我嗎？」辛葵睜開眼，瞄了眼他後，很快又閉上雙眼。

賀雲沂應得很快，「不能。」

這樣以後，他居然還有心思，鍥而不捨地追問，「還要不要浴球？」

「……不！要！」

看昏昏睡無骨的小模樣，賀雲沂倏然開口，「是你自己之前說的，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了？」

辛葵不明所以，怪他什麼了？

疑不已，只覺得這人臉皮賊厚，「我說什麼啦？」

「你說泡澡澡。」賀雲沂帶著回憶。

繼而，他語氣懶洋洋的，定定補充，「一個人是泡澡；兩個人一起，是泡澡澡。」

「……」

小姑娘沉默了。

竟然覺得賀雲沂說的，還有道理。

第66章 細腰

但即便覺得有道理, 賀雲沂這番說辭仍舊是強詞奪理。他是盡著興兒，埋著夠了，現在怎麼還能這般有神……

「就你會說, 你這是狡辯。」辛葵強忍著倦意，仍要去懟他。

賀雲沂到了這個時候仍然不願意走開，眉眼輕斂, 盯著泡沫浮游之間的若若現, 緩緩開口道，「我從不狡辯，只做實事。」

「……」

實事。

他說這話的語氣有多麼輕鬆，小姑娘所到的自難保就有多麼明顯。

辛葵當即抬手，雙臂橫著擋住自己, 抬眸瞪了他一眼，暗示的警告意味十足。

然而賀雲沂一派雲淡風輕, 就跟沒接到信號那般。

有一搭沒一搭地往上輕輕潑水。

「欸……你怎麼這個點兒還不困啊？」辛葵是真真實實地疑。

其實現在不早了。

後來兩人斷斷續續有了好幾次, 鬧著到了現在, 時間早已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可賀雲沂就像是采補的神仙, 顯得格外清明。

不僅不困, 就還非要賴在！！邊！

辛葵話剛落, 見他明晰指尖落浴缸，漸漸地劃進去，不見蹤影，層疊如花的泡沫堆在上方。

可只有辛葵知道，他的手在里起了怎樣的波瀾。

「我習慣這樣了。」賀雲沂說著，眼眸暗了暗。

辛葵聽了這話想了想, 也是。

賀雲沂平日裡那麼忙，顛三倒四的生活才是常態, 這確實沒話說。

但那、那也不是在某些方面這麼有力吧！

看他簡直是花樣百出，鍥而不捨地還想繼續追擊。

還沒等細想，又察覺到他指尖輕輕撥開的作，直接便了靶心。

辛葵小臉兒紅印度魔鬼椒，「唔、別……」

「想不想一起泡？」賀雲沂微微俯過來，嗓音得低低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辛葵覺得那什麼過後，他的語調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特別得勾人，甚至於是，如斯。

「我剛剛都說了不要。」小姑娘應下後，發現賀雲沂又使壞。

辛葵倏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憐。

葵花籽被榨乾了不說，現在大概是連芯都不放過，非要用盡最後剩餘的價值。

算是發現了！

賀雲沂得逞了以後就一點都不疼了！

「你現在一點兒也不溫，果真是臭流氓，變心真快。」辛葵的眼皮子泛著淺淺的，聲討的時候一直將賀雲沂往外推。

對他多好啊，比如初次的時候。

辛葵想到這兒，是愈發來氣了，「你今晚第一回 都那樣了，我還安你來著！」

話至此，明顯到賀雲沂的氣場變了。

連帶著手裡作也停滯在原地。

辛葵連忙捂住，什麼瞌睡都飛了。

略略抬眸，睫抖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