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發現自己和柳念沒有通的必要,才轉離開。
柳念的母親就站在門口。
林知星出來時,的目一直追隨著。
直到林知星離開走廊,才喃喃說了句:“怎麼能長得這麼像……”
林知星什麼也不想管,徑直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剛到六樓住院部,本來是準備換服離開的。
看見門口的護士站里一名護士都沒有。
找了一圈才發現,是一名病人突然發病,正在做搶救。
林知星也趕去幫忙。
等再一次回到辦公室,下白大褂時,已經半夜三點多了。
進手室前已經讓門口接的司機先回家了。
這個時間……
只能打車回去。
林知星從屜里拿了一塊巧克力,邊吃邊往樓下走。
住院部大廳空的,只有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是賀言琛。
男人靜靜看著窗外,墨的眸子染著夜,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格外冷淡。
林知星這才意識到,男人大概一直是這樣的。
只是……
之前對他有太多的濾鏡。
聽見響,賀言琛看過來。
他目短暫在林知星上停留了一秒,站起來往外走。
林知星就這麼跟著他。
跟著他上車。
轎車一路開到地下停車場。
下車。
回家。
這一路,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進了家門,林知星低頭換好拖鞋,徑直往次臥走去。
賀言琛沒有跟過來。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像是一繃的皮筋,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下鄉送醫的時間不確定。
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個多月。
林知星這是第二次去,已經有了經驗。
帶了換洗,基礎的化妝品,還有提前買好的洗發水,洗皂等等。
還買了一些便宜的小玩,糖果等等。
這些小玩意,對城市孩子來說可能都是些不起眼的東西。
可對在農村長大的孩子來說,都十分珍貴。
除此之外,林知星還帶了一小箱衛生巾。
去年下鄉送醫時,發現許多農村的小孩,因為許多原因,來例假都沒有衛生巾用。
有的人用衛生紙,有的用布條,甚至有的小姑娘會直接用塑料袋。
這次林知星打算多帶一些,分給大家。
雖然只能幫助一時,也是的一點心意。
等東西收拾好,林知星拖著行李箱就準備走。
剛走到門口,準備換鞋時……
賀言琛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一把抓住的手腕。
林知星嚇了一跳!
下意識用力甩了手。
男人力道很大,完全掙不了。
整個房間主燈沒有開。
玄關的線不明顯。
林知星抬頭,對上男人藏在影里的墨眸,看不出任何緒。
只是桎梏著手腕的手指格外用力,像是怕跑了一樣。
兩個人僵持了數秒,男人先開口:“你去哪?”
“我今天要去下鄉送醫,你忘了?”
林知星盡量用平和的語氣。
其實有很多話想問。
有很多話想說。
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更怕問了之后的結果,知道自己的人其實是個背著刑法的人。
“下鄉送醫需要這麼早走嗎?”
男人大概是怕抓疼,手指微微松了松。
林知星也完全不掙扎,從善如流道:“那我去睡兩個小時再走。”
賀言琛看打算往次臥的方向走,馬上說:“跟我睡主臥。”
“不要!”
林知星拒絕得很干脆。
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就像不久之前,和賀明煜相識二十年,四年,結束時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可面對賀言琛……
發現心其實是搖的。
賀言琛完全不廢話,彎下腰,直接將林知星豎抱起來,往主臥的方向走……
“放開我!你放開我!”
林知星掙扎。
可是男人材高大,兩個人又有型差。
他可以說幾乎是扛著的。
賀言琛第一次全然不顧人的掙扎,直接將扛到臥室,扔在床上。
下一秒,整個人直接上來。
一只手輕而易舉控制住人的兩只手。
主臥的燈也沒有開。
只有冷調的月鋪滿房間。
“林知星,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
賀言琛垂眸看著被他在下的人。
一雙墨眸浸染在影里,也無法藏那一抹濃到化不開的緒……
“因為我沒有想過你會騙我!”林知星也不掙扎了,看著男人,“我不會離開的是我以為的賀言琛。”
“我沒有想騙你。”
男人聲音沙啞。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到底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為什麼一定要殺人,一定要犯法?!”
林知星的聲音里甚至帶著些絕。
覺得大概是自己的世界太單純了。
本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麼事,值得賀言琛在擁有這麼多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還去犯法!
“我沒有要殺,上那些不是,我只是安排了飛機,要把送出國。”賀言琛頓了頓,“不該回國。”
林知星更不理解了,“在國會影響你什麼?不就是一名設計師嗎?”
“……”
“總不能是因為周阿姨喜歡,希你娶吧?”
林知星隨口一猜。
知道肯定不是這樣。
以賀言琛的格和能力,搞定這件事,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他不愿意的事,沒有人可以他。
賀言琛搖了搖頭。
兩個人此時的距離很近,很近。
近到林知星足夠看清男人那張著的臉。
那雙墨的眸子如從前一樣,溫繾綣。
可。
這一次,把臉別開,“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樣的你才是真實的你了。”
晚上坐在那間工作室里的男人。
冷淡的表,淡漠疏離的眼神,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放。
無法抹去。
“都是。”賀言琛道,“但過去的就該過去,以后我都會是你看見的樣子……”
“賀先生。”林知星打斷他的話,“你是想告訴我,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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