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發生的一切,像極了電影里某個場景。
林知星反應了一秒,轉先對拿著擔架跟過來的醫生大喊:“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兩名醫生停住。
林知星本來不及細想眼前是怎麼回事,腦袋里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保護賀言琛。
只要沒有更多的人看見這一幕。
一切也許就有回轉的余地。
兩名醫生趕站住腳步。
兩名保鏢,還有賀言琛都看了過來。
賀言琛看清門口站的人是林知星后,表微微怔住。
整個畫面像是靜止一樣。
林知星轉沖到跟著的醫生面前拿過擔架,才說:“你們下樓等我吧,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會你們的。”
跟著的醫生也有疑。
林知星用更堅定的語氣道:“柳小姐一件服都沒有穿,我幫穿上服先。”
兩名男醫生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后還是離開。
林知星一個人拖著沉重的折疊擔架床走進房間。
然后轉將后的門關閉,上鎖。
兩名保鏢站在旁邊也不敢。
從林知星進來后,整個房間里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賀言琛依舊坐在那里,一不。
林知星把擔架放在門口,快步奔向柳念,去確認的生命征。
還好。
還好。
柳念在看見過來時,微微睜眼。
還活著。
林知星靠過去時,才聞見比較明顯的腥味,只是上的紅太多,染得哪里都是,本分不清傷在哪里。
什麼也沒有帶,更無法判斷現在是什麼況。
林知星做了最基礎的檢查,才問柳念:“能嗎?”
柳念輕輕點頭。
林知星把自己帶的服從包里拿出來。
隨后對屋里的幾個人說:“我幫換服,你們閉眼。”
兩個保鏢都對著墻站著。
林知星也顧不上去看賀言琛什麼表。
幫柳念掉上的紅的,把服換掉。
然后把擔架床拿過來,放在柳念邊,讓躺上去。
隨后讓保鏢幫忙,將擔架床撐起來。
整個過程,賀言琛都坐在那個椅子上,一未。
林知星也沒有去看男人一眼。
不敢看。
怕抬頭在那張悉的臉上看見陌生的神。
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救人,是讓柳念活著。
不管兩個人什麼仇什麼怨,都不該殺人。
林知星獨自推著擔架床往外走的時候,賀言琛終于站起來。
“林知星……”
“別過來,別說話,別跟我出來!”
林知星連頭都沒有回。
站在門口,面前是一扇閉著的木門。
“賀言琛,柳念我帶走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在這里見過你,就當是柳小姐自己摔傷了,我來幫。”
林知星手攥著擔架床的金屬邊。
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后還是改口,“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看見,你也不用跟我解釋。”
如果是其他的事還可以解釋一下。
眼前的一切解釋什麼?!
本沒有任何解釋的余地。
眼睛已經能看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知星都不敢想,如果自己晚來一會,會是什麼結果。
不敢去細想任何事,只希柳念平安無事。
林知星獨自打開面前的大門,將擔架床推了出去。
等道了走廊上,又拿出消毒巾將擔架床染著紅的滾干凈。
還好樓里的電梯是好的。
用電梯,獨自將擔架床推下樓。
兩名醫生這才過來。
華譽醫院救護車上有許多先進設備。
柳念被送上救護車后,醫生馬上接上各種設備。
之前林知星說柳念是摔倒了。
醫生看過儀上的征后,問:“只是洗澡摔倒了嗎?”
林知星看著柳念心電圖,沒法撒謊,“不確定,回去檢查一下吧。”
本來這個時間已經可以下班了。
不敢走。
害怕的事很多……
可發現自己最怕的居然是柳念醒來后報警。
林知星從來都覺得,遇見危險第一時間要報警。
此時此刻想得卻是,等柳念醒來后搞清楚況。
如果。
如果賀言琛真的做了什麼違背法律的事,就替男人道歉。
希不要報警。
看看能不能和解。
林知星沒有進急診手室,只是在走廊外等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想起來幾天前的視頻,打開了工作郵箱。
之前把發視頻的那個郵箱拉黑名單。
發的視頻都沒有提示,自歸類為垃圾郵件。
林知星點開才發現,這段時間,那個郵箱又給發了三個視頻……
猶豫了一下,又點開編號為【2/4】的視頻。
整個手機畫面暗下來。
接著是視頻里出現一個男人的被鎖鏈鎖著的手……
胳膊出的皮滿滿都是一道一道的痕,整條胳膊幾乎沒有什麼好地方。
林知星突然發現,這條胳膊的況,像極了柳念那條子……
又看了編號為【3/4】的視頻。
視頻鏡頭一轉,是另一個人。
那人口有明顯的起伏,應該還活著……
鏡頭一點點移,眼看著就要拍到那人臉的時候……
戛然而止。
之前林知星覺得視頻里的人可能是賀言琛。
經過剛剛的事,這個想法又搖了。
賀言琛可能本不是所認為的樣子。
亦或者說……
男人有不知道的另一面。
林知星正想去點開最后一個視頻時,醫生從急診手室里走出來。
“柳念怎麼樣了?”
林知星趕把手機收起來。
醫生簡單說了一些柳念的況。
頭部有被擊打的痕跡,可能有輕微腦震,上并沒有明顯的外傷。
最重要的是,柳念應該是服用了某種藥,整個人各項機能都比較差。
如果要知道是什麼藥,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我,我先進去看看。”
林知星主申請。
真的怕賀言琛對柳念用了γ-羥基丁酸這種違藥品。
如果是這個況的話,只要柳念報警,賀言琛極有可能會坐牢。
醫生表示:“目前病人已經離危險了,可以去病房了。”
林知星忙不迭:“那,那我送去病房。”
得到同意后,林知星去急診的觀察室,推著柳念躺著的移床去住院部。
柳念是清醒著的。
這一路,兩個人都沒有說任何話。
林知星將送到病房后,仔仔細細為把干凈,換上干凈的病號服。
“謝謝。”柳念躺在床上看著林知星,“你要問我什麼嗎?問吧。”
林知星小心翼翼開口,“柳小姐,你能不能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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