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站在一旁,心已經提到嗓子眼。
但沒有開口阻止殷如云打電話。
很清楚,昨晚賀言琛和林知星大概率聽清了電話容。
如果現在保持沉默,一會賀言琛說電話的事,還可以周旋。
如果現在開口了,反而更加可疑。
夏和賀明煜的訂婚宴已經過去快兩周的時間。
這段時間,夏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最開始只是為了幫家里渡過難關,保證自己的好生活能持續下去,到超高檔次的訂婚宴后,周圍所有真假朋友都對高看一眼。
甚至以前那些不怎麼和聯系的同學,這段時間也張羅著要舉辦同學聚會,慶祝訂婚。
最重要的是……
自從賀明煜知道懷孕,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但親自陪著做孕檢,工作也積極起來,說是要給孩子當個好榜樣。
夏愈發覺得……
這不就是想要的生活嗎?
一定要好好守住現在的生活,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賀明煜的!
只是……
能不能守住這個,就看這次了。
電話很快接通,殷如云直接說:“言琛啊,有件事我想了想還是要告訴你。”
殷如云把那天蔣安幫助自己,林知星一反常態來幫助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知知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孩子,我一直覺得很好,但那個蔣安長得也比較討人喜歡,也很難保證不被蠱,對之前阿煜做的事懷恨在心,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
殷如云沒有明說,卻也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非常明顯。
認為這件事就是林知星讓蔣安做的。
電話那邊,賀言琛耐著子聽完殷如云的話,直接表達自己的意見:“這件事不可能和林知星有任何關系,這些年我對賀家仁至義盡,如果再有一次,讓我聽見你們說一句不好,以后小煜的事,包括賀家的事,以及他公司的事,我不會再管了。”
殷如云愣住。
一直認為濃于水。
就像對林知星一樣,不管林知星在邊待了多年,外人終歸是外人。
沒想到賀言琛居然為了林知星,直接說不管他們!
賀言琛繼續說:“警察一定會將事查個水落石出,不需要我們在這里互相猜忌。”
該說的話說完,他那邊將電話掛斷。
此時賀言琛的辦公室里還坐著另外一個人,律師時南洲。
時南洲是北城圈最有名的訴訟律師。
年輕有為,六年前一起室搶劫案,男主人為了保護懷孕的妻子舉刀反抗,室六人四死兩傷。
當時案件轟一時,由于室搶劫的人員里有幾名未年,引起高度關注。
時南洲作為終代理律師,堅持無罪辯護。
最終法院判男主人無罪釋放。
時南洲也因為這個案件一戰名。
之后他只要肯接手的案子,從沒有敗訴過。
他等賀言琛把電話掛斷,才不可置信道:“你找我就是為了樓下那個人?這麼點小事?”
今天沈剛又來公司樓下鬧。
賀言琛才把時南洲過來。
“嗯,他之前來鬧過,我沒管,想讓這個事鬧大一點。”
賀言琛雙疊,坐在寬大的座椅中。
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我剛下去看了,你怕不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全公司的人,這老頭說得沒錯,你就是看上人家兒了。”
時南洲也彎腰去端面前的水喝,剛喝了一口,表頓時變得古怪。
等把水咽下去才滿臉震驚詢問:“這是白開水?”
“嗯,我最近生病,醫生讓我多喝熱水,你是我的客人,自然和我喝得一樣。”
賀言琛端起面前的水杯又喝了一口。
“以前你病那麼重也沒提過醫生的囑咐,最近這是怎麼了?”時南洲看了眼水杯,笑道,“讓我猜猜,樓下那個老頭的兒,不會巧就是一位醫生吧。”
賀言琛點了點頭。
他把林知星和沈剛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最后說出自己的目的,“讓他坐牢,爭取判到最高量刑標準。”
“就這點小事還得把我來一趟?”時南洲從沙發上站起來,“行,你把他上來先談談,把人先穩住,爭取這個月就讓他進去。”
“可以。”
賀言琛打電話通知助理,讓保安把沈剛帶上來。
-
華譽醫院里,殷如云已經把剛剛賀言琛的話在病房里如數轉達了一遍。
賀明煜的態度是,無條件維護林知星。
氣得殷如云從病房里退了出來。
看著跟出來的夏,一邊說:“也不知道林知星用了什麼手段,賀言琛當年多喜歡柳念,柳念結婚直接送百萬現金,現在居然對林知星這麼上心!”
夏從剛才開始一句話也沒說。
沒想到,賀言琛居然也沒有提那天晚上的電話。
難道……
在夏看來,賀言琛作為賀明煜的小叔,沒有任何理由幫這個外人。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理由。
兩個人當時在說話,本沒有注意到電話里說了什麼!
夏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自然有了應對之策。
順著殷如云的話說:“其實這件事很好猜。”
殷如云:“好猜?”
夏笑道:“明煜之前給我說過,他和林小姐雖然談,其實沒實質發生過關系,那林小姐和小叔應該就是第一次,男人嘛……都有結,自然是格外珍惜。”
殷如云第一反應是意外。
兒子和林知星在一起這麼久,居然連關系都沒發生過。
作為過來人,也覺得夏說得有道理。
“自從我懷孕之后,您和明煜都對我很好,這應該就是林小姐曾經向往的事,我也不是有意搶走,只是……有些事勉強不了。”夏面歉意,“心里不平衡,我也可以理解。”
“可我以前對也不錯,再怎麼樣,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這次是阿煜命大!”
殷如云基本認定幕后的人就是林知星。
畢竟跟了賀明煜這麼多年。
最后看著賀明煜娶了別人,別的人為賀明煜懷了孩子,不甘心也是正常的。
可再怎麼樣也不該傷害賀明煜!
“我雖然見林小姐的次數不多,可我也覺得不是這樣的人。”夏手輕輕護著肚子,又裝出理中客,“是不是不會開車,不知道這麼做的嚴重?”
殷如云知道林知星考過駕照。
偶爾賀明煜喝了酒,會替他開車。
不過也覺得夏說得有道理。
夏看出殷如云糾結的表,趁機說:“如果這件事真的和林小姐有關,現在肯定也后悔,很后怕,如果您現在去告訴不追究這件事,肯定會對您心存激。”
這才是的真實目的。
讓賀家不再追究這件事。
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會發現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賀明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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