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黎萋萋肩并肩出門。
外院的傭人已按著黎萋萋的吩咐理完院里的雜草,出下面沃的土地,偶爾點綴著幾朵不經意間落的野花。
黎萋萋拉開厚厚的羽絨服拉鏈,從懷里掏出兩個小鏟子,將其中一個遞給大夫人,后的菲傭趕忙上前一步。
“這種活怎麼能讓大夫人和黎小姐親自手呢?還是我們來吧。”
黎萋萋看著大夫人沒有說話,大夫人沖菲傭們擺了擺手。
“我和萋萋種,你們都退下吧。”
菲傭們錯愕了一瞬,萋萋?大夫人這是……接黎小姐了!
一群人兩兩對視過后,十分知趣地陸陸續續踏出院門,低聲談。
“我就說吧,黎小姐人見人,大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喲,是誰一周前要用大棒子把黎小姐打出去?當時我可是錄了音的!”
“那不是一時沖嘛,誰知道黎小姐做的蝴蝶那麼好吃。”
“幾個餅就把你給收買了,我天,你也太不爭氣了!”
“到底誰不爭氣?我再不爭氣也比一句‘你好’就被征服的人強吧?”
“你說誰呢!”
……
聊天打鬧的聲音漸漸遠離,大夫人握著鏟子在墻角鏟了一個坑。
“你上的香味,男通吃?”
“主要是人格魅力。”
黎萋萋將手腕放在大夫人鼻尖,淡的雪香隨著呼吸繚繞,大夫人并沒有產生特殊的覺,黎萋萋繼續道:
“奈落香其實就是費蒙,男費蒙吸引,費蒙吸引男,很有例外的。所以大夫人喜歡我,不是因為費蒙,而是真的喜歡!”
“誰喜歡你?”大夫人瞪了黎萋萋一眼,“小小年紀臭屁得很!”
“哦~”
黎萋萋將一株黃木香栽進大夫人挖好的坑里,大夫人悉心地鏟土覆蓋上。
兩人忙到日頭西斜,終于將十幾株黃木香全部栽種下去。
黎萋萋了個大大的懶腰,順便幫大夫人了肩膀。
安吉爾夫人恰好路過,看著院親無間的兩人,毫不猶豫地推門而。
“喲,還真是婆慈媳孝呢!”
大夫人將黎萋萋拉至后上前一步,狠臉盯著安吉爾。
“我和兒媳談天說地,比不知輕重總往公公主屋里跑的人,要強得多吧!”
“你!”安吉爾夫人深吸一口氣,抬手指著大夫人鼻尖。
“你不要胡說!我去公公主屋是詢問囑的事,想知道佑安生前有沒有未了的心愿。我可不像你,老公死了不聞不問,就連眼淚都沒掉一滴。”
“未了的心愿?”大夫人臉變得微妙起來,嗤笑了聲,“佑安唯一的心愿就是沒把你帶走,留著你興風作浪。”
“卡捷琳娜!”
安吉爾一時氣憤,直接喊出了大夫人的全名,看大夫人泰然自若,也不好扮演一個小丑,咬牙冷哼。
“等著瞧吧,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那寶貝兒子為了奪位無所不用其極,遲早是要狠狠地摔下來的。還有你……”
安吉爾看向黎萋萋,右手蜷曲,握水滴狀,冷聲冷言地威脅。
“跟個墻頭草一樣東倒西歪,想兩邊討好,你確實聰明,可再聰明站錯了隊,也得當心小命不保!”
;“你在威脅誰呢?”
大夫人表不善地和安吉爾對視,安吉爾故意煽著手掌,將黎萋萋上的香味往大夫人鼻尖趕了趕。
“大夫人,你聞到了嗎?”
大夫人被安吉爾這副矯造作的模樣氣得笑了下,看了眼黎萋萋,又重新看回來,角盡是輕蔑。
“聞到了,香香甜甜的,像個草莓小蛋糕,我很喜歡,和你這只狐貍上的臭味完全不一樣。”
“你!”安吉爾眉心皺得厲害,“你知不知道這個香……”
黎萋萋上前一步,拉著安吉爾夫人的手腕往外,同輕聲耳語。
“二夫人,用香水控制男人的事大夫人還不知道,你想主承認嗎?”
安吉爾眉心一跳,下意識地捂住,是呀,就算要暴黎萋萋,也不該由親口說出來,還真是被氣糊涂了。
也怪祁梟野跟個怪胎一樣,即便沒有林家的聯盟,甚至在林家對立面,也能將集團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
就連一路狂跌的票也有了抬頭的趨勢,這關要是讓祁梟野過去,那他在維加達就再也沒有對手了。
安吉爾失了和大夫人斗的心思,撇下黎萋萋,攏了攏上的披風,快步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黎萋萋淡看著安吉爾匆匆消失的背影,轉回到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失陪,我得跟著二夫人,看看去哪里,魚要上鉤了!”
“魚,什麼魚?”大夫人一臉懵。
黎萋萋沒時間跟解釋,嘆了口氣想要沖出去,被大夫人抬手攔住。
“Heidi,去跟著。”
“是。”
大夫人沖守在門口的黑迪輕抬下頜,黑迪會意,邁著小碎步快速跟了上去。
大夫人看向黎萋萋,“Heidi跟了我二十幾年,行事利索,反應也快,悉整個維加達,讓跟著不容易暴。”
“也好。”黎萋萋點頭。
大夫人盯著黎萋萋眼睛說:“你和阿野那小子,到底在計劃什麼?”
“大夫人,”黎萋萋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奈落香的事,祁哥哥已經查出來了,但二夫人并不是主導,的后面還有一個人在控。”
“還有一個人……”
大夫人沉斂了眸,拉著黎萋萋回到琴房,抬手示意菲傭準備水盆和茶點。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個人在幫助安吉爾,且一心想讓祁譯洲繼承祁家。”
“對,這個人想和祁家合作,借祁家的財勢以牟取暴利,可他知道,他手里的項目,祁哥哥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看上了祁譯洲。”
“項目……”
大夫人沉思,黎萋萋沒敢打擾,過了許久才小心詢問。
“大夫人,你有什麼想法嗎?”
大夫人點頭,“祁家的生意一直都以煙草為主,沒有特殊的項目,集團的賬目也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一直到安吉爾進門,祁家的現狀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如果非要以暴利來定義的話,最奇怪的還是祁家落魄的時候。
當時佑安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功翻,他也是因為這個才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宗親們都說他是商業奇才,沒有一個人在意那筆突然出現的資金。”
聞言,黎萋萋眼睛倏地一亮,還沒開口大夫人就毫不猶豫地給潑了盆冷水。
“可佑安已經死了,幾十年前的賬也早就填平,老老實實地等Heidi消息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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