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肺管子都要氣炸了！

直到祁梟野完一支煙上車，輕聲輕語地哄吃藥都不肯說一句話。

祁梟野哄了半天沒轍，故意湊近黎萋萋耳邊，張口含咬住的耳朵。

“老婆～”

懶洋洋的調調配上男人低啞磁的嗓音，刺激得黎萋萋一連打了好幾個寒，猛地抬手將祁梟野推開。

“誰是你老婆！演戲演上癮了？”

“嗯，”祁梟野點頭，“上癮，所以我遲早把它變真的。”

真的，那不是要結婚嗎？

黎萋萋咬，眼底泛起點點無措的漣漪，紅著臉頰躲開祁梟野過分炙熱直白的視線，著角轉移了話題。

“你知道我沒中毒還聽他的？不暴份是不是因為你本沒想過要招募他，那為什麼還要和他有所牽扯？這位牧公子可不簡單，一句話都能噎死人！”

“想招募的，”祁梟野毫不避諱地否認，暗嘆一聲后才同黎萋萋解釋。

“但見了面才發現，他是梟雄，不是個甘于屈居人下的人，真招進來萬一降不服，他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會琢磨著怎麼把我弄死，然后取而代之。

那還不如把他給真正的貓哥送去，讓他加幕僚殺手組織。

等他發現貓哥不是我，幕僚殺手組織就會慢慢地在他手里銷聲匿跡。當是……回了我的救命之恩。”

黎萋萋吞咽下藥片冷哼，“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會去？”

“他會去的。”

祁梟野擰開車鑰匙，一個華麗的原地掉頭，駕駛著車子往機場外駛去。

“親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一旦這份依靠也了虛無，他半條命踏地獄，走投無路的時候，自然會想起我。”

黎萋萋黯然地垂低了眸，那些從不曾平靜的心緒此刻又難過地泛起了漣漪。

寂靜了許久。祁梟野很快就察覺到了什麼，改為單手控著方向盤，右手握住黎萋萋冷冰冰的小手。

“你怎麼了？”

黎萋萋眼睫輕了下。

“我和他一樣，親也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很快這份依靠就要化作虛無了。也許我剛剛，應該對他溫一點。”

“不許對他溫！”

祁梟野黎萋萋的手了，疼得黎萋萋一怔。

不太明白這個男人怎麼連這種事都能醋一句，下意識地沖祁梟野翻了個白眼。

這一眼瞪得祁梟野更氣，直接將車子靠停在路邊，俯抵在黎萋萋額前，用那雙著星海的淡藍眸子盯著。

“你和他不一樣，你有我，永遠都不會失去依靠，你不必為孤單而難過，也不許對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溫！”

“哎呀～”

黎萋萋被祁梟野盯得渾發，下意識地抬手推他，語氣也敷衍。

“我知道了，知道了！只對你溫，只對你一個人溫……”

“我是認真的。”

祁梟野垂下眼睫，毫不掩飾眼底張狂躁戾的緒。

“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的心，眼，或者緒分給了別人，我會瘋掉，會想把他弄死，我克制不住，所以你乖一點。”

黎萋萋無聲地攥了指尖，但很快又放松了心緒。

將祁梟野變態的占有歸結于到了費蒙的影響，畢竟祁梟野向來都只是上威脅，行方面還是正常的。

;更何況……一直都很乖。

乖乖聽話的孩子，什麼都會有——這是黎萋萋和許南天相十二年來最深刻的驗，仰起臉沖祁梟野甜甜的笑笑。

“嗯，我知道了，我會乖的。”

祁梟野微怔，心底閃過一莫名其妙的緒。

這種緒像一細小卻尖銳的勾子，隨著黎萋萋討好似的，又乖又的眼眸劃過他的心臟，帶來一縷微微的痛意。

“其實……”祁梟野眼神微，遲疑地放輕了聲，“你也可以，不那麼乖。”

黎萋萋愣住了。

不明白，想讓乖乖聽話的人是祁梟野，順著他的意點頭應聲，而后驀自改變主意，允許不聽話的也是祁梟野。

黎萋萋輕吐呼吸，皺了皺眉。

“你有病吧？”

祁梟野輕嘆，竭力把緒住，抬手將黎萋萋抱在懷里，下頜靠著肩頭。

“你真的喜歡我嗎？”

黎萋萋不假思索地點頭，“喜歡啊，當然喜歡，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

“那你，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毫無保留地你？”

黎萋萋眨了眨眼，眉尾愉悅地彎垂下來，清亮澄澈的眼底像掛了細碎的星礫，閃閃發亮。

抿著老老實實地回答。

“都喜歡。”

祁梟野輕笑，側臉吻過黎萋萋的下頜，輾轉著覆上的瓣。

黎萋萋地栗一息后，順從又配合地閉上雙眼。

小臉往上仰著，微微張開口，像一只被徹底馴化的小白兔，靜靜等待著祁梟野君主臨幸般的吻。

可祁梟野卻驀然停住了作，并未如往日般放肆地出舌尖同纏綿。

而是輕輕地捧住的臉頰，專注又深地凝著，波漾的眸子被落日的余暉鍍上一層淺金。

“如果有一天，”祁梟野啞聲，“我不再對你好，不再寵你，也不再你，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回黎萋萋終于失去了從容，臉上的笑意在一瞬間退了個干凈。

不知道祁梟野為什麼會這麼問，略微遲疑了下，有些生氣地偏開臉。

“不會！”

什麼蠢問題，他都不喜歡，上別人了，那還犯賤喜歡他干嘛？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甩了他，然后離開！

祁梟野輕聲，“我會。”

男人起眸，捧著黎萋萋臉的指骨微微地不易察覺地抖了下，細長的眼尾像薄厲的寒刃刮過黎萋萋心底。

黎萋萋回不了神，有些呆滯地聽祁梟野一字一句地同言語。

像保證，又像誓言。

“我會喜歡你，哪怕你不喜歡我，不對我好，甚至背叛我利用我，我都會喜歡你。”

黎萋萋明白了，祁梟野是覺得——

不是真的他。

黎萋萋再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和祁梟野解釋，也許祁梟野說的對，只是貪他對的好，對的。

而這些東西一旦沒了，就會像離開許南天那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他。

“我，不懂……”黎萋萋有些失焦的眼神慢慢定住，許久才聲，“人，怎麼可能去一個不自己的人？”

沉默地對視幾息后，祁梟野輕嘆一口氣，側臉吻住黎萋萋，溫地安不安的緒。

“罷了，是我不該貪心。”

他的意不求回應，不愿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輕笑著同黎萋萋保證。

“剛剛說的假設本就是不存在的，公主放心，我會一直你。

來換你……一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