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不舒服嗎?”在前面百無聊賴一起等著的司機發現了謝景恒的不對勁,忙轉張的問了一句。
謝景恒腦子里那漸漸要拼湊起來的畫面,卻在這一聲張擔憂的呼喚聲中,一下子又清醒過來了。
消失不見。
腦中的畫面仿佛就在一瞬間,不復存在了。
謝景恒深深呼吸,下心中涌起那莫名的緒,白著臉看向前面的司機:“我沒事。”
司機看著他那明顯不對勁的神,忍不住說:“爺,要不我先帶您去醫院看吧?”
自從車禍之后,謝景恒的素質也不穩定的。
所以,司機也有些擔心。
謝景恒搖搖頭,擰開一瓶水喝了兩口:“我沒事,剛就是有些頭痛。”
每次想起以前的事,就會頭痛,很不舒服。
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復診一下才是。
司機聽他這麼一說,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只點了下頭:“是。”
謝景恒放下水瓶,看向外面。
言茹茵還在那兒等著,正巧他看過去的時候,便見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從工地里面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
謝景恒本漫不經心的看著,待看到那司機的容貌時,臉上的神驟然一變,忽然變得冰冷起來!
那個人,站在言茹茵面前那個人,看著那麼眼……不正是三年前,那個撞了他們的司機嗎?
言茹茵怎麼會跟這個司機見面的?
謝景恒的臉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言茹茵或許對這個司機不是很眼,但謝景恒不一樣啊。
謝景恒后面理車禍事件的時候,是見過這個司機的。
他記得很清楚,不會記錯。
李揚司機出來后,上下打量了兩眼言茹茵。
只見這姑娘容貌漂亮,看著有些眼,有點不敢確定。
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是個年輕孩,聲音很好聽。
但……應該不是眼前這個吧?
司機有些不敢確定,又周圍張了一下,似乎想看看還有沒有別人。
見司機這個樣子,言茹茵打量了司機兩眼。
不太清晰的記憶里,躺了這麼幾年,本就記得不太清楚。
此刻更是不敢確定。
但此刻出來的,就這麼一個人,而且看起來很像。
言茹茵猶豫了一下,不由上前兩步:“李師傅,你是李師傅嗎?”
李揚這才看向,點點頭:“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嗎?”
言茹茵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語氣卻不由有些激:“李師傅,你認識我嗎?”
李司機上下打量著言茹茵,若有所思。
片刻后,李揚的臉才不由變得難看起來了:“你……你是那個跟我車子相撞的乘客?”
言茹茵忙點了下頭:“對,對,是我。師父,你還認識我?”
李揚的臉卻沉著冷冷看著言茹茵,變得愈發的難看了:“都已經結案了,你還來找我干什麼?我沒錢賠給你們了!”
言茹茵見他誤會,不由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李師傅,我來找你不是來找你賠錢的,是有別的事想問你。”
言茹茵周圍看了看,見那邊擺放著一個路邊的涼棚,涼棚是一個賣新鮮椰的攤主放的,有好幾張桌子。
應該是供應游客使用的。
大約因為這會兒還早,所以棚子里也沒有什麼客人。
言茹茵說:“李師傅,我們去那邊坐著,我有話跟你說,可以嗎?”
李揚顯然不愿意,警惕的看著言茹茵。
言茹茵立刻從包里取出幾張紅鈔遞給李揚:“我答應過你,耽誤你時間,我雙倍賠你工資。”
李揚猶豫了一下,周圍看了看,便試探的把錢收了過去。
言茹茵:“我想了解一下三年前的事,你放心,案子已經結了,我肯定不能拿你怎麼樣,我就是想問問你,我會給你報酬,你不用擔心。”
都這樣說了,李揚似乎也放心了一些。
他將錢收好,跟言茹茵一起走到對面的涼棚坐了下來,目警惕又不安的看著言茹茵。
言茹茵點了兩個新鮮的椰子,坐下來后,便又把昨天跟那個司機的話跟李揚說了一遍,苦兮兮的說:“昨天正好到你的朋友,不然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你。”
“李師傅,我也不求別的,只求你把真相告訴我,如果有什麼行車記錄儀就更好了,我會花錢買的,你要多錢,你開個價。”
言茹茵一邊說著,還故意一邊紅著眼眶,試圖喚醒這李司機的一些同心。
“你就想搶回你的老公?”李揚猶豫著問。
言茹茵忙點點頭:“是啊,我太他了,沒有他,我過不下去,求你可憐可憐我……”
對于這種普通人來說,言茹茵這樣的借口和理由,最容易被人接。
也最容易讓人生出同心來。
那司機卻一臉為難:“可是……當年的行車記錄儀,已經被毀壞了,就算沒毀壞,警方肯定早也查過了,你應該去找警方。”
他思忖了片刻后,說:“我記得……當年那個行車記錄儀做完記錄后,不是很清晰,被我們公司帶車帶記錄儀一起報銷損毀了,所以……現在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言茹茵臉變了變。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倒真是有些麻煩呢。
又思索了片刻后,忍不住說:“李師傅,那當年的事,你還記得嗎?你如果記得,麻煩你幫我做個人證,可以嗎?”
言茹茵正說:“你如果記得,應該知道,我當時拼了命在救我老公,試圖救援,并非逃跑。”
李司機陷思緒中。
片刻后,才不由緩緩的點了下頭,說:“我記得……你好像很張,到喊,找手機,試圖找人來搶救,確實不是逃跑。”
“如果按你說的,那種行車記錄儀,估計是被人惡意剪輯過,看不出真相吧?”
言茹茵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司機,居然還知道那麼高科技的東西。
忙點了下頭:“對對,你能幫我做個人證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出當年的原視頻復原,請個電腦高手。但是,原視頻我估計已經被那賤人給毀掉了,所以……我現在只能靠你給我作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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