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微沉,有點不爽,卻沒再為難安星辰,目落到葉青青上,“酒店有人跟我反應,說是有人冒充我太太的份騙走了房卡,我不清楚這個人是什麼來頭,房間放有機合同,但凡公司以后出現任何合同泄危機,都會是頭號嫌疑人。”
葉青青臉煞白,故作鎮定:“啊?不會吧,應該沒那麼嚴重吧,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陸宴舟面不改,“酒店已經拷貝了昨晚那個人在前臺要房卡的監控,我讓林書做PPT,晚點跟公司的東有個視頻會議,林書會把監控畫面放上去,到時候你們也認一下,看看是哪家競爭對手。”
丟下跟地雷一樣的話,把葉青青炸得皮開綻,陸宴舟揚長而去。
安星辰是打從心底里大寫的佩服,貌似發現了陸宴舟的惡趣味……
明明知道是誰在作惡,不直白揭穿,反倒像是坐在觀眾席上高貴的客人,盡看臺上表演的小丑。
葉青青連調研都沒結束,找了個借口就跑回到了酒店,沒回自己房間,而是去找了陸宴舟。
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小臉掛滿淚水,“陸總,我不是故意要犯錯的,你原諒我這麼一回,求求你,我不想被趕出公司。”
一旦被公司的東發現做這種事,就算查出不是出賣公司的叛徒,那也不能再繼續生存下去。
屬下騙老板的房卡,這種事被傳出,丟的是葉家的臉,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知道陸宴舟心腸,刻意賣慘,“我一個孩子,發生這種事,不如死了算了,總比給爸媽蒙好,我死有余辜!”
“別拿死威脅我。”陸宴舟面無表的臉閃過一惡心,“你覺得這種事丟人?安星辰就不是了嗎?是比你多一張臉面,還是比你了一對生養的父母?”
能想到這種事被公開后會面臨多嚴重的后果,卻能心安理得用來陷害安星辰?
“葉青青,你把我的公司當什麼地方了?”陸宴舟懶得再費舌,直接了當說,“去財務結算,三天把手頭工作接好,別讓我再看到你。”
平心而論,葉青青工作上沒犯過什麼大錯,勉勉強強合格,但他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盤興風作浪,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
葉青青看他無于衷,把自己的父親搬了出來,“陸總,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給我爸幾分薄面吧?二十年前陸家斗嚴重,我爸力陸伯父,陸伯父被欺的時候,他一個養尊優的爺去給陸伯父當司機,就為了給他撐場面!”
老一輩的恩怨,直到今天還沒有結束,陸家仍然憂外患。
葉青青越說越激,緒上頭哭得稀里嘩啦,“我爸跟我說,他效忠陸伯父大半輩子,現在到我接他的班,讓我來效忠你。我知道我一時沖昏頭腦,做了犯蠢的事,可是我對陸家是衷心的!”
真實況,其實葉家那會已經落敗了,葉父找到機會結上了陸家當時的大爺,做各種卑微的事來表衷心,也有討好的意味。
當然,葉父確實功了,靠著陸宴舟的父親東山再起,京圈才有葉家的一席之地。
陸宴舟:“你父親什麼?”
葉青青眼睛一亮,立馬答道:“葉。”
聽到這兩個字,陸宴舟神明顯冷了下來,連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下不為例。”他薄輕吐。
葉青青仿佛獲得了新生,臉因為激,漲得通紅:“謝謝陸總,謝謝陸總……”
等到葉青青滾出去后,林書不太確定問,“陸總,就這樣原諒葉小姐了嗎?”
壞人不會只干一件壞事,把人繼續留著,以后肯定還會再整幺蛾子。
陸宴舟手里握著的簽字筆漸漸收,只字不語。
二十年前,他父親吃的降藥被人換了神類藥,經常產生幻聽幻覺,別人都說他父親瘋了。
這個時候,陸氏二爺接手了公司,也就是他的親叔叔。
就是這麼巧合,一直給他父親開車的司機發了家,開始做起大生意,混得風生水起。
他一直覺得事不簡單,奈何當年他歲數太小什麼也做不了,沒想到時隔那麼多年,葉居然敢明目張膽把兒送過來。
他定要好好調查一番。
晚上召集人開了視頻會議,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提到葉青青的所作所為。
安星辰表面平靜,心里不可避免有些失落,還以為這麼大的公司出了這種事,會開除葉青青……
是把事想的太樂觀了。
等會議室里人都走后,葉青青把安星辰攔下,“你臉怎麼那麼難看?是有什麼心事嗎?”
安星辰不想理會對方的冷嘲熱諷,側過子想離開。
葉青青直接拽住的手臂,抬起下,很是得意,“哦,忘了告訴你,我在陸氏集有王牌,林書離開公司,都不可能是我。舟哥就是我的王牌,你聽到沒有?”
安星辰點點頭,微笑:“聽到了。”
“你!”這態度激得葉青青幾失控,揚起手就要教訓安星辰,“我讓人查過了,你就是一個住在紅燈區的婊子,表面鮮亮麗當律師,背地里不知道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眼看掌就要落到安星辰臉上,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抓住葉青青的手腕。
兩個人同時怔住,陸宴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回來了。
“你是不是忘了跪下來求我時承諾的話?”陸宴舟冷冰冰看著眼前的人,手用了點力勁。
葉青青疼得五都擰一團:“陸總,我……”
“滾!”陸宴舟低吼。
他還是頭一回在員工面前這樣震怒,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
葉青青嚇得不敢再造次,直接跑了出去。
陸宴舟知道安星辰被污蔑,加上在房間里的事,他也誤會了安星辰,想彌補一下。
一套寶石藍珠寶被他從禮袋里拿出來,想著上回安星辰收了,應該喜歡的,“這個給你。葉青青的事……我有別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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