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州怎麼來了?
阮明月還沒反應過來,段祁州已經徑直走到了宋氏夫婦和宋予安的面前。
“段總,好巧啊,竟然在這里遇到你。”宋林上前和段祁州握手。
景淮也朝段祁州點了點頭。
“是啊宋總,好巧。”段祁州與宋林打了個招呼,轉頭看向宋予安,“想必這位就是宋家剛找回來的宋二小姐吧?”
“是的,沒想到段總也關注了我們家找兒的事。”宋林笑著說。
“倒不是特意關注,只是剛好,我朋友也在尋親。”段祁州說著,牽住了阮明月的手,將拉到了宋氏夫婦的面前,“宋總宋夫人,說來也巧,我朋友也是一周歲的時候在新棉鎮的水果攤上被人抱走的,更巧的是,我朋友后腰上也有一顆痣。”
宋予安的臉瞬間就變了。
“還有這麼巧的事?”宋夫人打量著阮明月。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段祁州笑,“所以我當初一度以為我朋友是宋家丟失的兒,為此,我還去找予棠確認過,不過可惜的是,我去晚了,予棠說丟失的妹妹已經找到了。”
阮明月覺得今天的段祁州說話有點奇怪,什麼去晚了?
難道尋親是去早了就能排上隊的事嗎?
不過,宋林和宋夫人倒是沒聽出什麼端倪來,他們只是覺得這樣的巧合實在太稀奇了。
“好了好了,今天一場誤會,既然大家都認識,那我們就化干戈為玉帛,彼此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宋林做和事佬,“安安,你覺得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段祁州的出現,宋予安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甚至,眼神閃躲間似乎還有一些心虛。
“爸爸,我聽你的話。”
“好好好,我們家安安就是懂事。”宋林很喜歡這個乖巧聽話的二兒,“那你先道個歉。”
宋予安走到沈佳姿的面前,乖順地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先手潑你水,剛才是我太沖了。”
“我也有錯,不該打擾你們相親。”沈佳姿說。
“好好好,既然大家把話都說開了,那就沒事了。”
沈佳姿看向景淮,景淮還是那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的心都要碎了。
這幾年,一直都覺得景淮沒有死,現在,終于確定了他真的沒死,可是,他卻完全忘記了。
“月月,我先回去了。”沈佳姿強忍著淚,說完就走。
阮明月趕對段祁州使了個眼,跟上沈佳姿。
“我送你回去。”
“沒事,你和段祁州回去吧。”沈佳姿說。
“不行,我可不是那種有了男人不要姐妹的人。”阮明月攬住了沈佳姿的肩膀,“我知道你難,想哭就哭,別憋著。”
沈佳姿搖搖頭:“沒什麼好哭的,他還活著,這是個好消息。”
“你別假裝堅強了,其實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聊一聊,看他樣子,是真的不記得你了,不像是裝的,他應該是真的失憶了。”
“嗯,但今天不是個好時候。”
今天現場人太多了,而且沈佳姿需要平復一下心才能接這個明明是好消息,卻又讓那麼難過的好消息。
“月月,你幫我個忙吧。”
“你說。”
“看樣子段祁州和他認識,如果可以的話,你去幫我要個聯系方式。”
“好。”
**
阮明月把沈佳姿送回了家,回去之后,立刻給段祁州打電話打聽景淮。
“你是不是認識景淮?”
“認識,他是劭東的哥哥。”
“那你知不知道景淮是怎麼失憶的?”
“失憶?”段祁州詫異,“他失憶了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景淮和劭東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兩人格有很大的差異,劭東一張機關槍似的話,可景淮卻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平時也很和段祁州他們這些圈子里的人往來,也就最近,景淮剛開始接手家的生意,所以段祁州對他不是很悉,只能算點頭之。
“那你能幫我要到景淮的聯系方式嗎?”
“怎麼?”段祁州立刻警覺,“看上他了?”
“不是我想要,是佳佳想要。”
段祁州聽說是沈佳姿想要景淮的聯系方式,這才小小松了一口氣。
“好,我晚點問劭東。”
“嗯,對了,還有你今天在宋家人面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阮明月問,“什麼去晚了,妹妹已經找到了?”
“先不告訴你,你周六有時間嗎?”
“有啊。”
“那我帶你去看場戲。”
“什麼戲?”
“你去了就知道了。”
周六,是宋家二小姐宋予安的生日,宋家兩老決定為這新找回來的兒大辦生日宴,順便幫著兒進上流社圈,讓有機會認識更多的千金爺,結更多的朋友。
阮明月是到了現場,才知道段祁州帶來的是宋家二小姐的生日宴。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阮明月并不想進去。
雖然上次在餐廳的事最終和解了,但阮明月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囂張跋扈的宋二小姐,覺得這個宋予安和宋予棠宋尋杰兩姐弟一點都不像,讓人無法產生好。
“我說了,帶你來看戲。”段祁州握阮明月的手,“你先別抗拒,我猜,你一定會喜歡這場戲的。”
“你到底賣什麼關子?”
段祁州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耐心。
兩人走進了宴會廳。
宋家人都很重視宋家這位新員的生日宴會,宋予棠特地提早結束了出差行程從國外回來,宋尋杰更是為此推了好幾場商演。
阮明月跟著段祁州一進門,宋予棠和宋尋杰就看到了。
“嗨!阮小姐!”
“宋總。”
宋予棠熱地朝阮明月迎過來,看了一眼阮明月和段祁州牽在一起的手:“原來段總的朋友是你啊?可以啊段總,眼不錯。”
“那是自然。”段祁州說。
“書姐姐。”宋尋杰也跟著走過來,“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上次我托周總給你演唱會的票,你后來去聽了嗎?”
“去聽了,很彩。”阮明月說,“謝謝你,我還是第一次聽演唱會呢。”
“喜歡的話,下次再來,我讓助理給你寄票。”
“謝謝。”
幾人正聊著,宋予安著華麗的公主從二樓下來了。
宋夫人今天特地請了娛樂圈最好的妝造團隊來給宋予安做造型,不僅如此,還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一套名貴寶石送給兒佩戴,給足了兒排面。
“哇哦,宋二小姐也太了吧。”
“我看著怎麼像是整容臉,表那麼不自然。”
后有賓客竊竊私語道。
“喂,你說什麼?”宋尋杰一向謙遜有禮好脾氣,但聽到有人說他二姐是整容臉,他立刻就翻臉了,“你說誰整容臉?”
那位開口的賓客是春家的大小姐,一點都不畏懼宋家權勢,今天來參加這個什麼生日宴,也是父母要來的,本來就煩,于是更大膽地開麥:“我小姨開整形醫院的,我從小就在整形醫院長大,誰是整容臉,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春小姐,那我呢?”宋予棠站出來問。
“你沒有整。”
“我妹妹長得這麼像我,我沒整,你卻說整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沒準,照你的臉整的呢。”
現場忽然靜默了幾秒。
這話有種扯開了遮布的犀利。
宋夫人見現場氣氛尷尬,立刻出來打圓場:“今天是開心的日子,我們說一些開心的話題,不說這些了。”
“對,在別人的生日宴說這些真沒意思,二妹,你可千萬別被影響心。”
“不會的姐姐。”宋予安一副大度的樣子。
阮明月若不是親眼見過這位宋二小姐飛揚跋扈的樣子,真要被此時弱弱的樣子給騙了。
“安安,你看,這是姐姐給你的禮。”宋予棠從坤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的錦盒,“打開看看,喜歡嗎?”
宋予安打開了錦盒,里面是一枚鉆。
“哇,姐姐,這也太漂亮了吧,謝謝姐姐。”
“很襯你,我在南非第一眼看到,就覺得襯你,所以立刻買下來,準備今天送給你做生日禮。”宋予棠一臉寵溺。
“二姐,我也有禮要送給你!”宋尋杰也過來,他手里拿著的是一套高奢首飾,首飾盒上,是頂流薇薇安的親簽,“我知道你喜歡薇薇安,特地挑了一套代言的首飾找親簽送給你,你可以打開看看,里面還有賀卡,是寫給你的祝福。”
“弟弟,你太有心了,謝謝。”
宋予安被幸福包圍,笑得都合不攏。
阮明月遠遠看著他們,只覺得羨慕,當然,并非羨慕宋予安能收到價值不菲的轉和首飾,只是羨慕與家人分開那麼久后,能順利找到家人,還被家人這樣放在心尖上著。
不需要的父母會像宋家父母那樣富有,只求自己的親生父母還健在,能讓再見他們一面,這樣,也算知道了自己的來。
阮明月正胡思想,宴會廳忽然沖進來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
“假的!黃是假的!本不是什麼宋二小姐!”
在場所有人都嘩然。
“你是誰?胡說什麼?”宋林立刻派人護住了宋予安。
“我是黃的前男友,我程濤!”
“安安,這人你認識嗎?”宋夫人問。
宋予安看了眼程濤,點頭承認了自己認識他。
程濤冷哼了聲:“算你識相,就算你否認,我也有無數的照片可以證明我們曾在一起過。”
“就算是往過,那又怎麼樣?你沒聽過,最好的前任應該和死了一樣嗎?”宋予棠怒斥,“我給你個機會,現在立刻離開這里,否則,我就保安了。”
“等等,我今天是不想來這里搗,但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程濤指著宋予安說,“這人名黃,之前是個陪酒,多虧了我替贖才換取的自由,這三年,也沒有工作,一直都是我在養,結果呢,一攀上高枝,轉頭就把我甩了!忙不迭地去和那些豪門爺相親!”
“爸媽,不是這樣的,自從我和宋家相認后,程濤就一直在向我要錢,我也是被無奈,才和他提的分手。”宋予安握住了宋夫人的手,驚慌道:“媽,你快讓人趕他走!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
“好好好,你別害怕,媽這就讓人趕他走!”
宋夫人正要開口人,程濤上前了一步,亮出了手機里的照片。
“黃,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大家快來看看,這個人自從三年前在宋尋杰的演唱會上聽說了宋家在尋親這件事后,就開始了心積慮的三年,先是拿著宋夫人和宋大小姐的照片去整容,還照著宋總在演唱會上的尋親公告,特地去后腰的位置紋了一顆痣,我的手機里,有整容的照片和紋痣的照片,誰不信,我可以單獨私發給,保證沒有任何的p圖痕跡!”
“看吧,我就說是整容臉,你們非不信。”春家小姐立刻說。
宋家人一千個一萬個不愿相信程濤的話,可是,程濤手機相冊的照片又那麼清晰地記錄著這個人從黃改造宋予安的過程。
“可……親子鑒定明明鑒定出來是親生的啊。”宋夫人抖著說。
“黃是拿頭發給你們做的親子鑒定吧?”程濤問。
“是的。”
“給的頭發是假的,這頭發是宋予棠宋大小姐的。”
“我的?”宋予棠不敢置信,“在這之前我本不認識,是怎麼拿到我的頭發的?”
“宋家之是不是有個保姆姐?”程濤問。
“有,不過姐只來了一個多月就辭職了。”
“這個姐,就是黃的親姐姐。所以我說黃這個人城府深,早就想到了要做親子鑒定這一天,所以,早一年多前,就讓自己的姐姐潛宋家做保姆,悄悄收集宋大小姐掉落的長發,為的,就是有一天偽造親子鑒定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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