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沈晚梨視線落定的地方低頭一看,顧宴禮這才發現,自己的鎖骨赫然有幾道傷口,正在慢慢往外滲著。
一陣風吹過,空氣里彌漫著新鮮的腥味。
顧宴禮這才覺到自己的右手傳來疼痛,他低頭一看,掌心在草地上得太狠,此刻已經完全被鮮染紅,就連旁邊的那小塊草地,都被他染了紅。
男人的眸一暗,將右手往自己后藏了藏,沒讓沈晚梨看見。
“顧宴禮,你傷了,我帶你去找醫生!”
沈晚梨這時候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一邊吸鼻子,一邊想把顧宴禮從地上攙扶起來。
可是當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雙一,重新跌回了地上。
“晚晚你別,一定是膝蓋傷了。”
顧宴禮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環系在沈晚梨的腰間,然后將人橫抱起來,沾滿鮮的雙手在西裝上,不至于弄臟沈晚梨的服。
“晚晚別怕,我帶你去找醫生。”
……
在另一邊練習馬的常雨潔聞訊趕來,一進休息室就聞見了濃烈的消毒酒味道。
醫護人員正圍著顧宴禮進行包扎,而沈晚梨則坐在一旁,焦急地著手心。
椅背上,搭著一件料子昂貴的黑西裝外套,上面鮮紅的跡目驚心。
“晚梨,我聽說你墜馬了!”常雨潔擔憂地上前問道,“現在怎麼樣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事。”沈晚梨說話還有些抖,“但是顧宴禮他……他流了好多……”
眼前的景下,沈晚梨沒顧得上禮節和距離,沒有顧總,而是直呼了顧宴禮的大名。
常雨潔也沒注意到這一細節,張地朝顧宴禮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安沈晚梨:“沒事的沒事的,護士正在給顧總包扎,相信他們專業人士,我們在旁邊安靜等著。”
見沈晚梨的子一直在止不住的發抖,常雨潔下自己的外套,給披上。
雖然知道這時候提起其他話題,有些不合時宜,但常雨潔還是沒忍住開口問:“孫總那邊……”
沈晚梨苦地扯了扯角:“抱歉,我搞砸了。”
常雨潔輕輕拍了拍沈晚梨的后背,心里十分疚,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出差,結果自己連騎馬都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任務,到了沈晚梨一個人的上。
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沈晚梨的邊,試圖安的緒:“沒關系的晚梨,之后我們再找機會。”
“之后可就不好找機會了,我明天就要跟老婆出國旅游了。”中氣十足的聲音由遠漸近。
沈晚梨抬頭一看,是孫總走進了休息室。
趕站起來,禮貌地致歉:“孫哥,不好意思,今天壞了你的興致。”
孫總正吸著煙,轉而意識到這屋里還有傷殘人士,便將手里的香煙掐滅。
“無妨無妨!又不是什麼國際賽事,比著玩兒罷了!”
“孫哥,你要不再給我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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