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屋子的氣氛曖昧膠著時,桌上的手機鈴聲不適時響起,打斷了這一切。
沈晚梨利索地將男人推開,一個鯉魚打從沙發上起來,接起了電話。
“爸,怎麼了?”
“限你二十分鐘,馬上給我滾回來!”沈建州明顯帶著怒氣,說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沈晚梨一頭霧水,毫不避違地在顧宴禮面前換服。
男人半躺在沙發上,微微皺眉:“這麼晚了,要出去?”
“嗯,家里好像出事了。”
“那我……”
沈晚梨直接打斷:“今天先存檔,下次再繼續。”
簡單收拾了幾下,沈晚梨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顧宴禮有些落寞地坐在沙發上,像只被人突然棄的可憐小狗。
**
另一邊,沈晚梨剛趕到沈家別墅門口,就見張媽在門口迎接。
“大小姐,您可回來了!老爺夫人在里面等著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晚了還把我過來。”
“我也不清楚。”張媽小聲道,“只知道老爺今晚接了個電話之后,就開始大發雷霆了。”
“好,我知道了。”沈晚梨將包遞給張媽,“你去廚房, 準備點兒我爸最喝的甜湯。”
“是,大小姐。”
沈晚梨剛一走到客廳,就見阮明娟正朝自己眉弄眼地打眼。
“晚梨回來啦?一段時間不見,瞧著都瘦了,媽媽看著真心疼!”阮明娟挽過沈晚梨的手臂,伏在耳邊小聲提醒道:“蘇家打電話給你爸告狀了,等會兒認錯態度積極一點。”
不等沈晚梨說話,沈建州便怒氣沖沖地開了口:“還心疼?兒變這樣,都是你寵壞的!”
“爸,你罵罵我就行了,別罵我媽。”
沈建州大手一揮:“這個家我說了算,我想罵誰就罵誰,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沈晚梨低垂著頭,小聲嘟囔道:“又不是什麼大事。”
“還不是大事?五個孩被你打翻在地,其中兩個還是在京市有靠山的。你告訴我,我怎麼跟人家代?”
“除了蘇家,還有誰?”
“還有個的姓黃,家里倒是沒什麼背景,但是攀上了王氏企業的小兒子。要是人家跑去跟男朋友告狀,我……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說著,沈建州就抄起桌子上的藤條,作勢要打沈晚梨。
“你打吧!”沈晚梨梗著脖子不服,“本來就是們的錯!我和曉曉在外面玩得好好的,蘇南潔帶著幾個狗子來堵我,誰打我一耳就給五萬塊錢。反正家里現在資金周轉困難,你就打我好了!不愁把我打死,你去找蘇南潔要錢!”
“有這種事?”一聽這話,沈建州原本凌厲的面容,突然緩和幾分,手里的藤條也掉在了地上。
阮明娟著急忙慌地上前,捧著沈晚梨的臉,左轉右轉一頓查看。
“寶貝兒,們傷到你沒有?敢打我兒?老娘去收拾們!”
“算了媽。”沈晚梨拉住阮明娟,“們沒有傷到我的本事,你忘啦?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
“那就好,那就好。”阮明娟心疼地看著自己兒。
沈建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是爸不好,要是沈家的生意沒出現問題,也容不得蘇家騎到臉上來。”
沈晚梨突然覺得,僅僅才一段時間沒見,沈建州好像瞬間老了幾歲,頭上都有不明顯的白頭發了。
突然嚨一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爸,你真好。”
“跟我來這一套。”沈建州上嚴厲,但氣已經消得差不多,“別以為沈家還像從前那麼威風,不論你在外面闖什麼禍,我跟你媽都能在后面收拾殘局。現在不一樣了,公司的生意遇到困難,我在外面焦頭爛額地想辦法,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
“知道了,知道了!”沈晚梨接過張媽遞來的甜湯,“喝一口降降火,兒以后絕對不給你惹麻煩!”
沈建州喝著甜湯,神立馬放松,儼然沒了剛才那副要教訓人的模樣。
阮明娟問道:“那蘇家那邊,我們怎麼給代呢?”
陳建州冷哼一聲:“是他家兒先要手的,我們給什麼代?不管他!”
“那倒也是。”既然家里做主的都這麼說了,阮明娟也沒有多想,直接轉頭問沈晚梨:“最近跟顧宴禮怎麼樣了?關系有進展嗎?”
這一問,倒是把沈晚梨給問住了。
不回想起,來沈家之前發生的一切。
和顧宴禮那個樣子,到底是算睡了,還是沒睡?
程序走完百分之九十九了,就差最后那一步,前功盡棄。
好像發生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總的來說,發生了個寂寞。
沈晚梨扯了扯角,無奈回道:“還是老樣子。”
“這可不行!回頭我再想想辦法,聽別人說,網上有什麼能讓人喝了就聽話的水。”
“媽!你聽誰說的?可千萬不能跟那人朋友啊,這是犯法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
蘇南潔大發脾氣,將家里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一遍,連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也不放過。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這是要翻天啊?”陳林莞連忙上前阻止兒。
蘇南潔卻一把推開自己的母親,將抱枕朝上摔去:“不是說了沈晚梨會來給我道歉的嗎?這都什麼時候了,一點兒靜都沒有!”
“你爸給沈家打電話威脅過了,諒他們也不敢不道歉,興許是太晚了,明天那個小賤人就上門來給你賠罪。”
陳林莞將地上的抱枕撿起,哄著蘇南潔:“這麼晚了,也該睡覺了。要是熬夜皮變差,過幾天你的生日會怎麼辦?”
“還生日會呢!”蘇南潔一提到這個,更加來氣,“你看看我的臉,都被沈晚梨打什麼樣子了?哪還好意思出席生日會!沈晚梨,這個賤人!我一定會讓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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