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鎮江頻頻將手放到心臟,只覺眼前一黑。
之前為了讓許愿不惹事他給許愿打了一筆錢,許家的流資金本就不算多,多的僅僅是蘇青蓮嫁給他時帶來的那些地產房產。
這些年,許氏在他手里于落敗狀態,有的時候還需要賣些產業才能運營公司。
手頭的房產本就不算多,這次為了能賺一筆大的,又低價賣了兩房產,他還等著這次投資帶他飛升,甚至做著能狂瀾十幾二十億的夢
。
可這筆錢才剛打過去,合同都沒熱乎,就讓他知道是騙局。
許鎮江的沉默,讓許寧此刻腦子嗡嗡作響。
沉默就是回應。
他那筆錢投出去了!
“你瘋了嗎!你要投資萊斯的合同你跟我商量過了嗎!那可是一個億!”
許鎮江著急心慌端起咖啡,顧不上滾燙的溫度,狼狽不堪地喝了一口。
聽到許寧的斥責聲,他急得額頭直冒冷汗,口不擇言道:“那不是你說的這次是萊斯來造福大眾的嗎!你口口聲聲說這份合同一定能賺!你現在在傅氏工作,金融方面的消息你難道沒聽到嗎!你說他能賺我難道還會質疑你嗎!”
“我哪里知道你都已經了傅京禮的書,還是這麼沒用!”
“果然金融方面的,就是不能信你說的!”
“許愿都勸過了!盛景炎也提了,為什麼你就是執迷不悟一意孤行的把這份合同放出來,鬧得人盡皆知!現在所有人都覺得賠了錢,是你的錯!”
以往許鎮江憑著許愿的份在圈子里,誰不捧著他哄著他?
大家都知道許愿是傅京禮的書,就算是上流圈層的人都要給許愿幾分薄面,許鎮江作為許愿的父親更是吃了不紅利。
他是蠢是笨拋棄一個能給自己帶來巨大利益的兒,偏偏選了許寧這麼個廢,不僅害他虧錢還要害他挨罵!
他也是沒想到許愿的判斷竟然是正確的,許寧在網上鬧得那麼兇,掀起如此巨大的輿論,到頭來卻只是把他們父塑造了小丑!
過了今天,什麼懷才不遇的商業千金,什麼逆境反轉打臉,全都了笑話!
許鎮江吐出一口氣,慨萬千地說道:“我真應該聽許愿的話,我就該選擇許愿。”
許寧握手機,只覺得可笑。
許鎮江這個蠢東西,竟然還想回去結許愿呢?
上了這條賊船,就別想再靠近許愿。
“許愿已經知道跟蘇逸有關的事了。”
許寧靠在車座上“咯咯”的笑著:“他知道你背著對蘇逸做了些什麼,蘇家父子都在許愿手里,等著揭穿你虛偽的面孔然后送你進去呢。”
“你想結許愿,也要看許愿肯不肯了。”
“想讓蘇逸背上高考替考的污名毀他一輩子,蘇逸可是被許愿最看重的親,你要害蘇逸,怎麼能忍呢?”
“你猜猜許愿會對你做些什麼?”
許鎮江頓覺渾發寒骨悚然。
“你現在離了我你只會被打擊報復,爸,你要清楚。”
許寧嗤笑:“如今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許愿不會幫你,如今能幫你的只有我。”
“有盛景炎,我有傅京禮。”
“縱然我做錯再多事,只要傅京禮肯護著我,那我就能平安無憂,這是傅京禮給我的自信。”
只要確信自己就是當年的人,傅京禮就會無所顧忌的對好。
堅信這一點。
許鎮江沉默了。
哪怕沒腦子也該清楚許愿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對,自從他選擇了許寧,他就已經算是許寧這邊的人,許愿又怎麼可能接他突然而來的好意。
更不要提……蘇逸那件事就是許愿最大的雷點。
蘇家父子可都還在許愿手上,這件事誰能幫他?在A市他能接到的除了傅京禮還有誰?
許鎮江終于還是忍不住的憋出聲笑意來。
“寧寧,你也知道,爸爸剛才不是沖你發脾氣,爸就是擔心這件事鬧得太大我們扛不住。”
是不是這麼個原因許寧心里清楚,嗤笑道:“爸,恭喜你做了一個還算正確的決定,沒有在這種時候選擇許愿,否則,你才是真的要完蛋。”
許寧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到一旁,靠在車座上腦一團麻。
對許鎮江說得這麼狠,但自己心里也沒底。
鬧出這麼大的事,傅京禮怕是也不能輕易擺平,最重要的是那一個億。
許鎮江這個廢,平日里找他要點錢總是念叨著沒錢了,現在卻能變賣家產去投資騙子產業!
強著自己平靜下來。
要緩一緩,要斟酌用詞去見傅京禮,這件事只能是傅京禮來幫。
……
開著車的許愿,空瞥了盛景炎一眼。
這人到醫院換了藥就黏黏糊糊的要回盛世,才完手幾天?江驚蟄都罵他是瘋子,偏這人勸也勸不住,說不定還會溜出醫院,還不如現在應了,讓他選個醫生護士跟著,也好過后期再出點什麼事。
“你是真能鬧。”
許愿忍不住吐槽他。
“也沒鬧。”
盛景炎為自己解釋。
“我就提了幾句江驚蟄就同意了,這哪里算鬧。”
“還不是因為你有前科,說什麼昨晚是江驚蟄放你出去的,分明就是你自己溜出去的,反正都看不住你,又不能看管犯人一樣真的把你關起來,還不如讓你自由行。”
坐在副駕駛座的盛景炎聽緩緩靠近,在耳邊戲謔地說道:“我也是為了見你。”
話落,他低聲笑了笑,磁的嗓音震著許愿的耳,讓許愿不由自主紅了臉頰。
許愿瞪了盛景炎一眼,一秒鐘后自己卻也繃不住笑起來。
許愿笑過后側了側子,避開越靠越近的盛景炎。
“你坐好,不然我會被扣分的。”許愿看著前方的路況,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們沒有違反規,為什麼會被扣分?”盛景炎慵懶地靠著椅背,子依舊偏向許愿。
“你再靠近一點,我總覺得你會克制不住的吻我。開車的時候接吻肯定違反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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