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深坐在車,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的心里,好像團了一把火,在燒灼著他的心臟。
鷙的盯著不遠的白寶馬,陸祁深認得那輛車是顧清遠的。
在沐南煙離開后,陸祁深輕抿起角,猛地踩了油門,直朝著顧清遠的車沖了過去。
眼看著兩輛車就要相撞上,臨門一腳,陸祁深猛地剎住車,轉了方向盤。黑的賓利生生拐了個彎,停在了空曠的位置上。
兩車之間,僅僅隔了三米不到。
車燈閃爍著,陸祁深坐在車上,和顧清遠直直的對視上。
兩個男人互相打量著對方,暗流涌。
陸祁深倏地解開安全扣,徑直下車走到了寶馬車的旁邊,看著車坐著的男人,他眸微冷,“顧先生,我妻子心思單純,不知人心險惡,還您和我妻子保持距離。”
“我想陸先生可能是誤會了點什麼,我只將煙煙當妹妹,是曉曉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顧清遠抬眸看向陸祁深,角微勾,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一淺笑,態度依舊溫和。
“希顧先生能時刻謹記自己說過的話,千萬別越線了。”雙手著兜,陸祁深面無表的看著顧清遠。
他自然是不信顧清遠的鬼話的,同為男人,他怎麼會不明白顧清遠的舉代表著什麼。
何況,即使是幾年沒見了,顧清遠的格一點也沒變,他可不像他表面上所裝的那般溫和,像個圣父。
按了按喇叭,顧清遠角輕扯,開著車越過他,徑直離開。
站在原地很久,陸祁深眸晦暗。
他上了車,將車開回了車庫。
走進家門,陸祁深環顧了周圍,沒有看到沐南煙的影,他強忍著氣,將鞋換下后,直接上了樓。
沐南煙已經洗完澡躺到了床上,因為今天有些累了,所以很快就睡沉了過去,連陸祁深進了臥室,發出了靜都沒能醒來。
沐南煙并沒有給陸祁深留燈,甚至連門都沒給他留。
手中拿著開鎖的鑰匙,陸祁深黑著臉,不聲不響的站在了床邊。
夜漸濃,月過窗戶星星點點的灑進了屋中。
借著并不算特別明亮的月,陸祁深直勾勾的盯著沐南煙已經陷了沉睡的樣子,想到了一整晚沒接他的電話,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恨不得將這個沒心沒肺,還想紅杏出墻的人給搖醒。
握著鑰匙的手指微微收,陸祁深不知道看了沐南煙多久,才扭頭去了浴室。
將鑰匙放到了一邊,進了浴室,打開淋浴頭沖了很久的澡,到自己冷靜下來后,陸祁深下半披了件浴袍走出了浴室。
沐南煙整個人蜷在角落里,陸祁深躺上了床,看著連睡著后都離自己那麼遠,心里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分外難。
他出臂膀將沐南煙給撈了過來,臉上的表沉沉的。
“沐南煙,你這個三心二意的人,想跟我離婚和顧清遠雙宿雙棲,你做夢!”陸祁深在沐南煙的耳邊,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因為被子被分走了一半,沐南煙被陸祁深扯了過去后,本能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鉆到了他的懷里。
陸祁深的聲音,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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