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雙的眸子中閃過迷茫,但很快,眼中便恢復彩。
“不過姐夫好像不一樣,聽說袁雪兒追了他幾年,他都沒正眼瞧過呢。”笑著楚月,“和玥姐姐,我真羨慕你。”
楚月眉眼彎了彎。
“不必羨慕我,相信你往后也能找到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夫君。”
顧無雙搖了搖頭,眼底滿是無奈之。
“無意中聽我父王與皇伯伯提起我的婚事,等待我的要麼是和親,要麼是籠絡哪個大臣,總歸最后都是不由己。”
這是為皇家兒的悲哀。
楚月突然有些同顧無雙。
袁雪兒尚且能為了自己的勇敢追求,顧無雙為皇室之,皇帝的親侄,份地位遠在袁雪兒之上,卻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活在王府中。
拉著顧無雙的手。
“無雙是否已有心儀之人?”
其實對于顧無雙之前的反應,心底有猜測,對林浩南,該是有些不同的。
對于楚月此問,顧無雙也沒有瞞。
“有又如何?總歸不會有結果,倒不如早些斷了念頭。”
楚月抿了抿,沒再說話。
臨近京城的時候,城外被浸染過的地方都已經被沖刷干凈,但仍舊能聞到空氣中濃重的腥氣。
楚月蹙了蹙眉。
看來昨夜的戰斗很慘烈。
馬車一路疾馳,臨近正午,終于是進了城。
楚月開車簾往外去,街道很,兩旁的鋪子門窗不都被損毀,更有些地方被火燒過。
不過因為提前被廖蒙清理過了的緣故,百姓并未到多傷害。
街道上有不士兵在進行清理事宜,兩邊鋪子的老板則苦著一張臉在人修補門窗。
楚月與顧無雙告別之后,直奔陸家。
見家里人平平安安,總算是松了口氣,便回院子去等著陸星河的消息了。
……
陸星河昨夜快馬回到京城,便暗中聯絡了楊世朝,之后與廖蒙一起,將顧靖寧困在宮中。
再之后,顧顯鈺領著鐵甲軍到來,顧靖寧那二十萬兵因為顧靖寧被困皇宮而群龍無首,前后夾擊之下,沒堅持多久便繳械投降了。
整個過程雖有傷亡,卻還算順利。
此刻,顧靖寧滿臉頹喪的跪在大殿中,承著顧璟赫的怒火。
發泄一通之后,顧璟赫才沉聲說道,“靖王造反,其罪當誅,念及靖王前些年在北疆立下赫赫戰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去,打一百大板,幽于靖王府,廢除靖王一應供給,終不得出。”
畢竟是親子,哪怕帝王無,終究還是不忍殺了自己的脈。
顧靖寧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甘。
“謝主隆恩!”
袁伯站在一旁不敢幫腔。
靖王造反已事實,多說無益,不過只要他還活著,不代表往后沒有機會。
就在這時,慘白著臉的陸星河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的手中捧著一摞折子,往顧璟赫的方向呈去。
“陛下,這是朝臣搜集的這些年關于靖王殿下的樁樁罪證,還請陛下過目。”
顧璟赫著陸星河,眸子中緒不明。
他確實是想留顧靖寧一命,畢竟是自己的親子,虎毒都尚且不食子。
宮造反,尚且能以北疆的戰功免去死罪。
若是這些折子中再有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證,他今日便難逃一死了。
顧璟赫了眉心。
“陸大人,你傷了,先回去養傷吧。”
陸星河并未離開,而是朝著顧璟赫跪了下來。
“陛下,靖王殿下通敵賣國,陷害忠良,坑殺戰場有功的將士,獨攬軍功,樁樁件件罪大惡極,還請陛下,為那些死去的將士,為朝堂之上赤膽忠心的臣子,討一個公道!”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在場的大臣們聽罷,大氣不敢出。
袁伯神沉的攥著拇指上的扳指,如果他還猜不到此次靖王造反失敗的緣由,那他就白白在宰輔的位子上待了這麼多年了。
真是沒想到啊。
自己栽培了三年的門生,竟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顧靖寧側頭向陸星河,眼底滿是惡毒的恨意,他咬著牙,語氣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陸星河,為了一個人,你至于嗎?”
顧璟赫著陸星河,神也沉的可怕。
半晌,他才開口道,“無論是通敵賣國,還是坑殺有功的將士獨攬軍功,亦或者是陷害忠良,都不是小罪。”
他向陸星河。
“陸星河,不要以為朕重你,你便能造事實誣陷靖王,若無實證,哪怕朕再看好你的才華,也是要治你的罪的。”
“微臣所說,字字屬實。”陸星河不卑不,再次呈上手中的折子,“這其中不僅列出了靖王樁樁件件的罪行,還有事的來龍去脈,人證證確鑿,陛下一看便知。”
顧璟赫見狀,這才給一旁的李德政使了個眼,讓他將東西給拿了上來。
顧靖寧見顧璟赫松的神,心底才終于有了些懼意。
陸星河!
他著拳,實在是想不通,兩人無冤無仇的,陸星河為何要這般置他于死地。
主位上,隨著顧璟赫翻折子,臉上的怒意幾乎掩飾不住。
他一把將奏折往顧靖寧的方向扔去,怒道,“靖王,你還有何話可說?”
他一直以為,顧靖寧這些年是真的憑借自己的本事長了。
可結果,他是長了,用的確實狠毒骯臟的手段。
枉費了自己的信任。
顧靖寧只瞥了眼奏折上的容,便瞳孔一,在顧璟赫面前磕頭說道,“父皇,不可聽信陸星河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的事,兒臣不認!”
就在這時,千羽領著不人從殿外走了進來。
其中,有楊世朝,也有陸星河尋找了幾日的路大叔。
此刻的路大叔仍舊戴著面,在向陸星河的時候,心底一。
他傷了?
顧璟赫向千羽,神中閃過和。
“千羽,你來作甚?”
千羽沒有立即說話,而是上前將陸星河扶了起來。
“四年前同知縣下轄的幾個鎮經歷災荒,父皇命二皇兄前往賑災,當時兒臣才十歲,想見見災荒下的百姓會是何等模樣,便也悄聲隨之前往,后被二皇兄得知,恐我壞他好事,便人一路追殺致兒臣重傷,若非和玥郡主出手相救,兒臣這條命怕是會折在南坪鎮。”
“此事乃兒臣親經歷,不知可否為證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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