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舒雨拉住那人的腳腕,好似看到了救星,“救、救我……”
後來的舒窈窈想起那日舒雨的反應,只當舒雨是以為朱曼懸崖勒馬改變心意了,並未過多解讀。
現在看來,許是舒雨真的是看到了救星,以為那個人一定會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死。
可舒雨錯了,那人真的無視了生命的流逝,並且親手送了一程。
因為……舒雨藉著抓住那人腳踝的力,用盡力氣起了,可那人卻手將舒雨再次推倒在了地上。
舒雨的頭正好磕在樓梯的臺階上,二次傷害,直接沒了靜。
因為臺階上原本就有一片跡,所以,即便舒雨第二次磕到頭的位置與第一次有所偏差,有跡的掩蓋,也完全看不出來。
舒窈窈猜想,可能就是在那人手去推的一瞬,舒雨扯下的耳環。
大概那個人是知道朱曼去附近的小賣部買清洗現場的洗滌劑去了,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一秒也不敢多留,手探了下舒雨的鼻息,確定沒氣了,便快速離開了。
舒窈窈也趁著那人離開,趕爬出了床底,撿了東西逃離了出去。
舒窈窈一直以為,是朱曼非要舒雨死不可,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索推了舒雨兩次。
原來,第二次推舒雨的竟是別人?
褚辭末看到舒窈窈驟然睜眼,面上滿是震驚的神,並未出聲打斷,他知道,舒窈窈肯定是會意起了什麼重要的點。
良久,舒窈窈才道,“老公,可能……你的猜想是對的。”
舒窈窈將自己回憶到的一些細節的容講給了褚辭末聽,褚辭末安靜的聽著,目一直落在舒窈窈的臉上。
待舒窈窈講完,褚辭末才開口,“我陪你再去一趟你母親的墓地吧。”
因為有舒雪在,舒窈窈沒能將那個埋起來的耳環挖出來,天還尚早,可以再去一趟,不挖出來,估計舒窈窈也一直惦記著。
舒窈窈點點頭,確實想要挖出來看看款式,興許,是時間太久,記岔了,跟舒雪的耳環不一樣。
抱著一僥倖,舒窈窈跟褚辭末再次去往了舒雨的墓地。
褚辭末從車上拿出了工箱,從裡面找了個趁手的可以挖東西的工,挖東西這種事兒,他自然是不能讓舒窈窈幹。
問了舒窈窈耳環的埋藏位置,褚辭末擼起袖子就幹。
沒一會兒,褚辭末便刨到了一個用塑膠袋包裹著的盒子。
塑膠袋在地底買了這麼久,已經破爛不堪,出裡面鏽跡斑斑的鐵盒子,是小時候的某種裝糖果的小盒子。
褚辭末將破爛的塑膠袋扯掉,吹了下鐵盒子上的泥土,才小心地將盒子遞給舒窈窈。
舒窈窈接過盒子,卻久久沒有開啟,好似只要一開啟,所有的一切都會變了,變所害怕的樣子。
褚辭末沒有催,反而對著舒雨的墓碑,很真誠地說了許多話。
舒窈窈被褚辭末的純淨有沉穩的聲音,給了安全,懸浮的心慢慢地變得踏實起來。
終於,鼓足勇氣,開啟了這塵封十八年的盒子。
裡面明的封袋已經泛黃,好在裡面的東西還完好無損,還是能看清裡面的東西是什麼樣子。
因為耳環上面有舒雨的指紋,還留有兇手的痕跡,舒窈窈沒有將封袋拆開,怕上面的痕跡被破壞了。
“直接把東西送到專業的地方鑑定吧,已經從地底挖出來,我怕儲存不當會被分解掉。”
舒窈窈想著,等舒雪將另外一隻耳環拿給,就可以再做個鑑定對比,確定兩隻耳環到底是不是同一塊原石上切割下來的。
褚辭末陪著舒窈窈打點好一切,打算帶舒窈窈到舒窈窈買的那套房子,舒窈窈卻拒絕了,說必須回到唐家去。
不能讓朱曼察覺到不對勁,戲還要繼續演。
褚辭末明顯是不放心讓舒窈窈會唐家的,一來,擔心朱曼再對舒窈窈有不好的行為,二來,舒窈窈此刻的心和狀態都很差,總是走神,如果有人暗中使壞,舒窈窈不一定還能敏銳察覺。
可舒窈窈卻覺得,大概這個時候,唐家人都知道跟褚辭末已經“離婚”了,正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傷心頹廢的樣子,引朱曼他們再次出手。
此時的唐家別墅裡,朱曼正滿面怒地在跟付慎省打電話,指責付慎省不顧的安危一個人跑掉。
付慎省也是極力的在找補,說他是故意那樣做,想著能出去找人來幫忙,不然的話,兩個人都困在那裡,只會全軍覆沒。
朱曼也沒心跟付慎省深究這個問題,已經託人給去找大師求了護符隨帶著,家裡也擺了佛像,並且僱了兩個保鏢,以後不管去哪裡,都帶著保鏢,就不信,舒雪還能近得了的。
有了這驚魂的經歷,朱曼這幾天暫時不敢出家門了,只好讓付慎省到唐家別墅來,雖然舒清雨在家裡,但讓唐庭庭去纏著舒清雨,便不怕被舒清雨聽到什麼了。
付慎省去唐家別墅前,給舒窈窈打電話通了氣,並旁敲側擊地問舒窈窈事理完了沒有,在得知舒窈窈已經跟褚辭末辦完離婚手續後,心中的慾愈發膨脹,儼然已經把他劃歸為舒窈窈陣營了,如今的朱曼,對他來說,就只是阻擋他和舒窈窈繼承順章集團的攔路石而已。
舒清雨一直都很清楚,唐庭庭不喜歡,所以,當唐庭庭來房間,喊一起組隊打遊戲的時候,便覺得有詐。
打遊戲打到一半的時候,舒清雨藉口肚子疼要上廁所,抱著手機出了房間。
住的是客房,裡面沒有獨立的衛生間,只能到外面的衛生間上廁所。
一出房門,舒清雨便貓著子,一步步的下了樓梯,躲在了離朱曼坐的位置不遠不近的距離,正好有個超大的盆景擺在那兒,完全可以擋住纖瘦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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