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恙只以為是那企圖帶走的男人給下的迷藥,便也不知朱明琪的危險,“也好,這醫院的味道我聞著也不太舒服。”
舒窈窈一把按住周恙的肩膀,想要阻止,可張了張,卻又將到邊的話嚥了回去。
空口無憑,若告訴周恙,下藥的人是朱明琪,只怕周恙是不會相信的。
可若是讓周恙這麼跟朱明琪走了,始終不放心。
小人難防,何況還是枕邊人,防不勝防。
“怎麼了?”周恙看著言又止的舒窈窈,一時覺得奇怪,怎麼覺得,舒窈窈看朱明琪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敵意?
若單單因為知道朱明琪出軌,應該不至於這麼大的意見。
舒窈窈還沒開口,朱明琪已經搶了先,“我警告你,不要在周恙面前胡說八道,周恙現在不適,惹煩心,和孩子要是因為你有事,我一定跟你拼命!”
舒窈窈被朱明琪的話氣笑了,“你這麼張做什麼?做賊心虛?”
“神經病!”朱明琪冷著臉就要扶周恙下床,“走吧,我們回去,你以後跟怪氣的人來往,省得帶壞我們寶寶。”
周恙不明所以,暈過去的這不到一個小時,怎麼朱明琪跟舒窈窈的關係就惡劣到這種地步了?
可想著,跟朱明琪還沒到攤牌的地步,沒有親眼所見,到底還是不死心,“窈窈,明琪也是太擔心我了才口不擇言,你不要怪他,這麼晚了,還讓你跑一趟,也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可是……”舒窈窈想說什麼,卻被褚辭末拉住。
“你這是做什麼?人家夫妻倆要回家了,你還不依不捨的。”褚辭末暗暗給舒窈窈使了個眼,“知道你們姐妹好,但人家也是有老公的人,你可不能時刻都霸佔著。”
舒窈窈忍下心裡這口氣,警告地瞪了眼朱明琪,才悶聲跟周恙道別,“行吧,你回去小心著些,有什麼事一定不能瞞著我,知道嗎?”
目送周恙離開,舒窈窈才跟著褚辭末上車。
“你剛才攔著我,是你心裡已經有數了?”舒窈窈知道,褚辭末不會輕易開口的,既然他如此做,自然是他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褚辭末將手機解鎖後遞給舒窈窈,“你先看下劉異發給我的影片吧。”
舒窈窈狐疑地點開影片,映眼簾的便是那企圖帶走周恙的男人的臉。
還以為這事兒沒後續了呢,敢那男的已經被褚辭末的人給揪住了。
也不知道褚辭末的人用了什麼手段,影片裡,那男人什麼都招了。
連朱明琪與他商議如何陷害周恙的各種細節都代了。
雖然猜到了大概,但看到證據擺在眼前,舒窈窈還是氣得牙。
果然,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你到底有多爪牙,真是無孔不啊。”舒窈窈忍不住調侃,因為一肚子的火,說話時,有磨牙的聲音。
褚辭末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做出投降的手勢,“你可別把我劃歸為那渣男的同類,冤有頭債有主,我不這牽連。”
舒窈窈被褚辭末的話逗樂了,“我又沒說要遷怒於你,你張什麼?”
“是嗎?”褚辭末一聲嗤笑,“方才聽到你磨牙的聲音,我還以為你要吃了我呢!”
“別說笑了,我心裡煩。”舒窈窈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我原本以為,朱明琪只是道德方面有問題,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擇手段,這種男人太可怕了。”
“你一天到晚心這心那的,也沒見你關心關心我。”褚辭末滿臉的怨念,他更希舒窈窈花更多的力在他上,那些人,分掉舒窈窈太多注意力了,他心裡有點不舒服。
若是以前褚辭末這麼說,舒窈窈肯定覺得褚辭末有病,可這段時間跟他相下來,才發現,他就是這麼個人,他的醋意,不分男。
他對的佔有慾,的確有點兒病態的程度,但好似不像以前那般反了。
好在現在的褚辭末,張弛有度,即便不滿,也沒有當眾表現出來,能憋到這會兒私下跟說,且沒有跟以前那樣發瘋,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嘖,你還委屈上了?”舒窈窈覺得,褚辭末這小表還逗的,活像個被丈夫冷落的小媳婦。
褚辭末不滿地斜睨了一眼舒窈窈,“你別以為我是脾氣變好了,把我惹急了,我照樣收拾你。”
舒窈窈心知褚辭末是在嚇唬,也沒放在心上,“你跟們不一樣,就像你跟方鼎軒,你跟他再好,也只是兄弟,劈不了不是?”
“我是不會,但是某人就說不定了。”褚辭末依舊對舒窈窈和蕭晴語地企圖看男男小H片耿耿於懷。
舒窈窈無奈地扶了扶額,“我沒那種好,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褚辭末想說“就因為是你,所以我才不放心”,但礙於面子,他終是沒說出口,只是冷冷道,“反正我不許你跟們親親什麼的,見面摟摟抱抱一下已經是我能接的極限了。”
舒窈窈呶呶,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想著以後褚辭末也不能24小時盯著,跟姐妹,他也不知道。
褚辭末沒得到舒窈窈肯定的回答,臉登時比鍋底還黑,“你別想著奉違,你不是說我‘爪牙’多?我看不到的地方,自然有人替我盯著。”
舒窈窈頭皮頓時一麻,“可別,咱別來那種病態窒息的好吧?”
褚辭末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舒窈窈,沒說話。
他知道自己對舒窈窈佔有慾太盛,即便說他病態,他也不想改,唯有時時刻刻知道舒窈窈的態,他才安心。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所以,褚辭末將話題又轉到了周恙上,“周恙那邊,我已經派人盯著了,不會讓朱明琪再周恙一汗,今晚你就安心睡覺,不許想別人。”
說罷,褚辭末又補上一句,“你要是不好好睡覺,敢想別人,我自會讓你沒空也沒力去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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