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好吧?”舒燦燦明顯有點犯怵。
鄺蕓去世,多也跟他有點關係,他心裡本來就有些害怕,還讓他去鄺蕓的墓地搞破壞,他怕自己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就麻煩了。
章琳拎著行李箱來他家的那天,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舒燦燦真以為是死不瞑目,冤魂不散。
“你好歹是你的親孫子,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章琳覺得,鄺蕓的冤魂只是針對而已,“時間迫,咱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舒窈窈不會主現幫忙,要想讓舒窈窈甘願付出去拉攏大佬幫忙暗中下舒燦燦的事,必須得下手狠一點。
“燦燦,你乾脆挖出你的骨灰,把骨灰罈藏起來,死丫頭想要你的骨灰,就必須聽按照我們說的做!”
章琳儼然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勢,眼裡著惡毒。
舒燦燦一聽到還要把鄺蕓的骨灰挖出來,登時膽兒更虛了,“要不……還是讓爸去吧?”
“你自己跟他說!”章琳跟舒奉山正在冷戰,舒奉山這幾天都在上班的地方睡,兩人已經好幾天沒說過話了。
舒燦燦趕忙給舒奉山打電話,說明了意圖,舒奉山一開始本是不願意的,但一聽到舒燦燦會被抓去坐牢,登時就猶豫了。
在他看來,已經死去的老孃,當然沒有兒子重要。
兒子的前途,關乎著他晚年能否過得舒坦。
他在心裡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只是將骨灰暫時挖出來而已,等舒燦燦過了這關,他再將骨灰罈完好無損的埋回去,多上點香,好好給老孃磕頭認錯。
他也是為了舒燦燦的前途,相信老孃不會責怪的。
做完心理建設的舒奉山明顯態度緩和了很多,“晚上趁沒人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去,給你多磕幾個頭,讓莫要怪罪。”
舒燦燦一聽到舒奉山願意陪他一起去,登時鬆了一口氣,有個伴兒,總比他一個人好。
這一家子全然不知,他們的邊佈滿褚辭末的眼線,一舉一,都逃不過褚辭末的掌控。
半夜,舒燦燦一出門,訊息就傳到了褚辭末那裡。
劉異打電話過去的時候,褚辭末正在以“好冷”為理由,使勁地往舒窈窈的上。
褚辭末腦袋剛好拱進舒窈窈的懷裡,還沒來得及幹壞事,電話就響了。
雖然不是時候,但褚辭末也很清楚,劉異沒事不會半夜給他打電話。
下裡冒著的火,褚辭末接通了電話。
在聽到劉異說舒燦燦和舒奉山一起開著車往墓地的方向去了,登時警覺,“跟他們,實時跟我彙報他們的一舉一,不要錯過任何細節。”
“是。”劉異是個辦事謹慎的人,未免被舒燦燦察覺到有人跟蹤,所以他安排了不同的人去跟車,每跟一段路,到了岔路口,就會換別的車繼續跟。
如此,舒燦燦就算發現有車一直在屁後頭跟著,但看著是不同的車,也不會想到自己是被跟蹤了。
“什麼墓地?”舒窈窈約約聽到劉異提到舒燦燦,又說到墓地,舒窈窈登時有種不祥的預,“他們又想幹什麼?”
褚辭末安地拍拍舒窈窈的背,“有劉異盯著,你不用太擔心。”
話雖是這麼說,但舒窈窈還是放不下心來。
這大半夜的,舒燦燦父子倆往墓地跑,能有什麼好事?
“不行!”舒窈窈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我得去看看,不然心裡總是不安。”
褚辭末沒有半點多餘的表,直接下了床,從櫃裡拿出舒窈窈的服,“夜裡涼,多穿點,我陪你去。”
舒窈窈看著被迫起床卻毫無怨言的褚辭末,心裡愈發覺得褚辭末的形象高大上了,要有多好的運氣,才能遇上這樣的男人?
幸好,在那個契機,遇上褚辭末的人是。
褚辭末一回頭,看著舒窈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不由挑了下眉,“怎麼?不喜歡我給你挑的服?你想穿哪件?”
“不是。”舒窈窈上前一把挽住褚辭末的胳膊,將頭靠在褚辭末的肩膀上,“好的,我喜歡。”
褚辭末迎著舒窈窈灼灼的目,淺笑道,“我怎麼聽你這語氣……不像是在說服,倒是像在說我?”
舒窈窈肯定地點點頭,“嗯哼,就是說你。”
顯然,褚辭末沒料到舒窈窈會這麼直白的就承認了,這般不扭,大大方方地顯對他的喜歡,還是頭一次呢!
說不驚喜,那是騙人的,褚辭末覺得自己的角都快翹上天了。
舒窈窈也是沒想到褚辭末竟然這麼好哄,還沒發力呢,他就翻了?
因為褚辭末最近一直在舒窈窈的房間裡睡,他的服便也一件件的慢慢轉移到舒窈窈的櫃裡了。
褚辭末從櫃裡拿了件跟舒窈窈同系的服,“我穿這件怎麼樣?”
舒窈窈揚了下眉,“裝?”
褚辭末不置可否,“你說是就是。”
舒窈窈無奈地搖搖頭,他們這是要去墓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去約會呢。
原來高高在上的大總裁,也會在意這種小事?
因為不知道舒燦燦半夜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做什麼,舒窈窈也沒太多心思跟褚辭末談說。
收斂緒,趕換好服,便風風火火地跟褚辭末一起出了門。
此刻的舒燦燦和舒奉山,已經從車子上下來了。
夜風本就涼,再加上是在墓地,從心理上,他們更覺得涼颼颼的,越往墓地深走,舒燦燦越膽寒,直打哆嗦。
走在前頭的舒奉山也沒好多,但到底來都來了,總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只能著頭皮往裡走。
呼呼的風掃在臉上,像是冰冷的手在扇臉蛋子,舒燦燦的抓著舒奉山的手臂不敢鬆手。
好在有他爹給他壯膽,倒也沒臨陣退。
“爸,到了。”藉著電筒的亮,舒燦燦總算看到了鄺蕓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