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岑喜歡直來直去，這種格，讓沒有背景的他，曾經在這個圈子裡吃了不虧，所以，現在他倒是比以前忍了許多。

舒窈窈這通作，他屬實看不懂，按照他以往的脾氣，肯定會上前去問個明白。

但他現在在泥潭中長了，既然舒窈窈不回覆，他也就懶得問了，就算到時候想說，他也不聽了。

憋死！

舒窈窈全然不知，在被蕭晴語追問的那會兒，已經把莫言岑給氣到了。

是想旁敲側擊問一下莫言岑有關莫延卿的況，蕭晴語在邊，自然是不方便給莫言岑回資訊了。

本就沒注意到，莫言岑還有這心理活。

褚辭末車子就在不遠，他人在車子裡，看著周恙和朱明琪先離開，想著舒窈窈和蕭晴語應該也差不多了，周恙都走了，們倆應該也很快就散了各回各家。

可他好不容易等到舒窈窈和蕭晴語從餐廳裡走出來，卻站在門口，兩人頭接耳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倒是那莫言岑，他時不時地看舒窈窈一眼，幾個意思？

褚辭末視力好得很，將莫言岑變幻的神瞧得一清二楚。

想到之前舒窈窈還跟莫言岑相過親，褚辭末心裡更是吃味，尤其，莫言岑還主跟舒窈窈提過，想要舒窈窈做他的合約友，他心裡愈發添堵。

有前車之鑑，他跟舒窈窈一開始不就是合約夫妻？現在不正兒八經談著呢嗎？

誰知道莫言岑是不是假借合約的名義，真的想追求舒窈窈？

一瞬間，褚辭末對莫言岑的敵意達到了頂峰。

不管莫言岑對舒窈窈有沒有歪心思，都必須讓莫言岑離舒窈窈遠一點。

終於，看到舒窈窈和蕭晴語停止了頭接耳，卻沒有他預想中的揮手道別，兩人反而手挽手往商場的方向去了。

“？？？”褚辭末登時無語了，這倆的，不是滿心都擔憂著周恙的況嗎，周恙和朱明琪都提前離場了，們還有心逛街？

是他不懂人，還是舒窈窈和蕭晴語的腦回路太清奇？

褚辭末忍不住給舒窈窈打了個電話，舒窈窈看到來電顯示，才想起來，褚辭末還在等著呢，剛才被蕭晴語這麼一鬧，竟是忘了跟褚辭末說一聲。

電話一接通，舒窈窈態度十分誠懇的道歉，“對不起啊，忘了跟你說，我跟晴語要去商場逛一下，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們不知道要逛多久。”

“我等你。”褚辭末沒有多餘的言辭，唯這三個字。

一句“我等你”，融化著舒窈窈的心，他明明還生著病，卻陪著理各種事，明明所有的事都跟他毫無關係，卻幾乎都親力親為，為打理得妥妥當當的。

若是這個時候再矯，未免太不知趣了，便“嗯”了聲，眉眼間盡是曾經不曾有的溫，“那我儘快。”

舒窈窈一回頭，正好看到停在不遠停車位上褚辭末的車，雖然遠遠地隔著車窗什麼都看不見，但知道，此刻的褚辭末，肯定正看著的方向。

褚辭末沒想到舒窈窈會看過來，在看到舒窈窈衝著他這邊粲然一笑，他也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這種莫名被染的緒，暖暖的充斥著腔，被填得滿滿的。

這種覺，是褚辭末活了27年，從來未過的。

這一刻，他覺得，大概有種幸福的東西，在周遭蔓延。

“嗯，我去餐廳吃點東西，你結束了給我電話。”

舒窈窈捂著手機小聲道，“別吃辣，你嚨疼，你點菜的時候跟服務員說一下，儘量放蔥薑蒜，省得粘刺激。”

“嗯，我知道，你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了？”褚辭末突然覺得，明明是大白天，眼前，卻是漫天的星辰，很亮眼。

小時候，他討厭大人把他當小孩子看待，覺得以自己的智商和能力，完全不需要被擔心和小看。

可在舒窈窈面前，他很這種被擔心、被哄著的覺。

他只以為是自己的心發生了轉變，殊不知，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到被，才願意當小孩。

“嘖嘖，跟誰打電話呢？”蕭晴語一臉曖昧地看著舒窈窈，“瞧你剛才笑的那不值錢的樣兒，談了？”

“嗯……”舒窈窈這點倒是沒否認，確實跟褚辭末在談。

這應該也算是……先婚後？

“誒喲喲，你速度夠快的呀，這不是才離婚不久嗎，就又開始新了？”蕭晴語衝舒窈窈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蕭晴語的姐妹，吾輩楷模，人嘛，就是這樣，不能在前一棵樹上吊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下一個更乖！”

“啊……是是是。”舒窈窈敷衍地點頭，不敢告訴蕭晴語，掛著的樹，還是前面那棵。

蕭晴語突然來了興致，用肩膀拱了下舒窈窈，“上次我瞧著你那前夫長得還帥的，你現任比起你前任，怎麼樣？”

蕭晴語是標準的狗，不單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都是帥哥，也不了自己邊的姐妹找醜醜的男友。

舒窈窈狀似思索一番，“嗯……差不多吧。”

何止差不多，就是同一個。

蕭晴語讚賞的衝舒窈窈抖了下眉，“不錯不錯，行啊你個小妮子，上哪兒認識的這麼多帥哥，哪天給我也介紹一個？”

“你不是喜歡莫言岑嗎？”舒窈窈想著，蕭晴語雖然喜歡的男人多的，但好像還沒正經談過一場？

蕭晴語擺擺手，“你別看我整天嗷嗷喊‘老公，我你’，但那種是對明星的喜歡，和現實中的喜歡我還是分得清的，那種的，我可以喜歡很多個，今天喜歡，明天就變心，但男朋友，一次只能談一個。”

舒窈窈自然是懂蕭晴語的意思的，“你之前不是還說要給我介紹帥哥男朋友，說明你邊不缺帥哥啊。”

蕭晴語眸微不可查地閃了一下，角劃過一抹苦，隨即又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那些都太了，都哥們兒了，對自己兄弟，怎麼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