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胡話呢你？”舒奉山看著章琳神經兮兮的樣子，冷哼一聲，“你這是做賊心虛了吧？我媽生前你那樣對，現在知道怕了？”

“說得好像你對有多好似的！如果真的要來索命，你以為你能獨善其？”章琳正說話間，便聽到地板傳來嗡嗡嗡的震聲，好似整個地板都跟著在震一般，震得頭皮發麻，“……”

“什麼況？”舒奉山明顯也到了，“樓下幹嘛呢這是？”

章琳因為心裡害怕，這回是說什麼都不敢一個人出去了，“剛剛是我到樓上看的，這回到你去樓下問了。”

夜裡冷，舒奉山躺著了本就不想從被窩裡出來，“你不是有樓下的電話嗎？你直接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得了？”

章琳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一害怕，倒是沒想起來。

只是章琳沒想到，電話一打過去，還沒開口，對方就破口大罵，“有病啊大晚上的打電話？有什麼事不能明天白天再說？我這剛睡著就被你吵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眠困難癥啊！明天還要上班呢！”

對方說完，也不給章琳開口的機會，罵罵咧咧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章琳從對方的話裡捕捉到了有用的資訊，樓下的已經睡覺了，樓下的住戶一個人獨居，老公跟離婚後，要走了孩子的養權，也沒見有往新件。

所以，這震的聲音怎麼來的？

章琳本不敢細想，怕真的是鄺蕓的冤魂在作祟，“奉山，你、你趕去你媽房裡看看！”

因為章琳打電話的時候，對方的聲音很大，舒奉山也聽見那邊說什麼了，本來不害怕的他，這會兒心裡也有點犯怵了。

他對鄺蕓於心有愧，鄺蕓下葬前，他都不敢直視鄺蕓的容，這會兒更不敢去鄺蕓的房間檢視了，萬一……撞上點兒什麼呢？

畢竟，鄺蕓的死，他也有一定的責任。

如果當初章琳跟他說起要去療養院把鄺蕓帶走，他及時阻止的話，後面的悲劇也不會發生。

所以，他怕鄺蕓對他有怨氣，會對他不利。

“有什麼好看的，你就是自己嚇自己，別瞎想了，頭往被子裡一蒙，三兩下就睡著了。”

在舒奉山看來，是弄出些聲音，也不會對他們安危有威脅，睡著了就好了，對於幾分鐘就能睡的舒奉山而言，他自然是不能理解被這些噪音擾得無法眠的心。

“你說得輕巧，我要是能睡著，還用得著跟你廢話？”章琳被樓上樓下的聲音攪得不勝其煩，可又不敢自己去鄺蕓的房間檢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這麼點小事你都磨磨唧唧畏畏的。”

舒奉山油鹽不進，“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去，你咋咋地。”

“你！”章琳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要是以前，肯定就跟舒奉山手了。

在鄺蕓沒有病危前，打舒奉山，舒奉山從來都不還手的。

可自打捱了舒奉山一掌後，就不敢貿然手了。

尤其是現在，鄺蕓死了，舒奉山對愈發暴躁，可不傻，家裡就跟舒奉山兩個人，跟舒奉山力量懸殊，捱打了都沒人來勸架。

不敢一個人出去的章琳，覺得還是呆在舒奉山旁邊相對而言比較安全一些，至有個大活人在，沒那麼害怕。

衝刺你躺進被窩的章琳雙手捂住耳朵，卻本沒什麼用。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那聲音帶著一點勾魂攝魄的意思，攪得人心神不寧，心砰砰直跳。

想學著舒奉山一樣，戴耳機睡覺，可又怕戴上耳機，真有什麼靜，不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再者，也不了耳機的聲音開那麼大，吵得頭疼耳朵疼，怎麼可能睡得了。

所以，只能儘可能地近舒奉山，抓著他的睡，想強迫自己眠。

直到舒奉山的呼嚕聲傳來，章琳依舊毫無睡意，反而越來越清醒。

因為夜深，周遭的一切都變得異常寂靜，顯得那咚咚和震的聲音愈發震耳聾。

舒奉山那平日裡很影響章琳睡眠的呼嚕聲，此刻在這些噪音面前，都顯得不值一提了。

一整個晚上，章琳都清醒無比，就這麼躺在床上乾的熬到了天亮。

亮過窗簾對映進來的時候，那驚擾章琳一整夜的咚咚聲和震聲也消失了。

神衰弱的章琳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用出去工作，正好可以利用白天補個覺。

哪知，眼睛剛一閉上，隔壁便傳來了震天響的音樂聲。

章琳因為一夜未眠，被這響徹雲霄的搖滾樂震得心跳都了。

正巧舒奉山睡醒了，章琳推了他一把，“這隔壁湘繡兒子大清早的音樂放這麼大聲，要了命了，你反正要出門上班，跟湘繡說一聲，讓兒子把音響關了，我困得要死，正想睡一會兒呢。”

舒奉山“哦”了一聲，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漱。

等收拾好出門，早把章琳的代忘了。

音樂換了一曲又一曲，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章琳徹底狂躁了。

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鄰居，直接衝到了臺，衝著隔壁大吼，“王湘繡！你管管你兒子！音樂放這麼大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王湘繡正在臺晾服，聽到章琳語氣這麼衝，也不甘示弱，“嘖，你不用上班就是好啊，大白天的還可以睡懶覺，不過呢，我們又不是晚上放音樂，白天聽聽音樂還不許了？警察管得都沒你這麼寬！”

王湘繡說著，回頭朝房間裡兒子喊道，“兒子，把聲音開到最大，今兒媽也薰陶，一下搖滾樂的魅力。”

瞬間，音量又大了幾倍，章琳饒是在隔壁，也覺得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瘋了吧你們！%……￥”章琳尖著罵著一些不乾不淨的話，可惜，都被震耳聾的音樂聲給掩蓋了，對面本聽不見的謾罵。

任憑嗓子吼得嘶啞，人家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