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鴛拉著陳妄進了場中央。

手心里是男人實的小臂。

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第一次拉男人的胳膊，還是陳妄的胳膊，覺怪怪的。

心跳也有些加速。

“確定要和我打？”陳妄站在網前和確認。

程十鴛點頭，嗯了聲：“確定。”

“那先說好”，他把手里的羽球遞給，低笑：“輸了不許哭。”

“不許耍脾氣。”

上次把小姑娘打哭了，他哄了好幾天，給小姑娘買了一堆禮，程十鴛也不搭理他。

奈何程十鴛只記得陳妄當初把打哭了，后面陳妄哄的事已經選擇忘記了，提高音量表達不滿：“我球品才沒那麼差。”

“行。”

程十鴛先發球，被他單手打了過來。

倒是輕而易舉接住了。

兩人有來有回打了幾個回合。

還和睦。

只是的力消耗有點大。

陳妄則臉不紅心不跳地站在對面，上的汗都沒了。

完全都是哄著玩，本沒用力打。

半場下來，還領先陳妄三分。

“......”

程十鴛后來看見林書意來了，去網前撿球的時候，覺得勝之不武：“不許讓著我。”

陳妄看著樂，“我倒是敢不讓著您？”

“......”不要面子的嗎？

程十鴛被那抹笑晃了眼，輕咳了聲回神：“你這是不尊重對手。”

“”，陳妄笑著點頭。

下半場，陳妄開始發力。

程十鴛這些年被他磨煉的，羽球水平其實并不差。

但他實在太強。

一旦認真起來，就開始招架不住。

最后一局打完程十鴛力不支，坐在場邊休息。

陳妄給拿了瓶運飲料，程十鴛靠在椅背上，顯然已經累壞了。

不愿意喝飲料：“我要喝水。”

他答應的干脆，語氣有幾分縱容，“行。”

又走到旁邊去給拿水。

陳妄扭開瓶蓋才遞給，“慢點喝。”

他給程十鴛拿了瓶常溫的，自己拿了瓶冰水。

程十鴛喝完，問他：“你剛剛都讓了煙煙兩個球。”

“為什麼不讓我？”

正大明地開始雙標：“為什麼不一視同仁。”

陳妄站在邊，單手叉腰，歪頭去看，“不是你說不許讓你？”

程十鴛繼續強詞奪理，“不許讓我和讓球不是一個意思。”

陳妄又從手邊拿了塊巾遞給，“不是說輸的起？”

小姑娘不滿，瞪他：“陳妄，你欺負我。”

被喊名字的男人挑眉，看著問：“我什麼？”

程十鴛立刻改口：“小叔。”

彎彎眼睛，樣子乖到了極點。

他敲了敲的前額，“走了。”

程十鴛了剛剛被他敲的額頭，男人手指的溫度。

剛剛拿過冰水。

涼涼的。

林書意站在場邊，看著陳妄走過來，笑著走過去，“陳妄。”

陳妄抬手蹭了把汗，想回去洗澡，眼神示意說。

林書意出自己的標準微笑，“我也想學羽球。”

“陳妄，能不能麻煩你教教我。”

怕他拒絕，又趕忙道：“改天也行。”

“看你方便。”

陳妄抬了抬下，示意：“場館有教練。”

“很專業。”

“哎...陳...”，還想說話，陳妄已經走了。

只留下一個穿著運服的高瘦背影。

讓林書意眼穿。

唐岫煙在一旁用力憋笑，“哎呀，我們小十當初的羽球是怎麼學會的來著。”

程十鴛走過來，一把摟住的肩：“嗯，好像是陳三哥親自教的。”

“可惜，陳三哥就只教了小十一個人就關門了。”

“還可惜的”，唐岫煙故意道：“你說是吧，表姐。”

林書意的臉上險些掛不住，笑容也變得有些難看。

挑了挑眉，完全變了一副面孔，“只要我想，沒有我得不到的男人。”

“我們走著瞧。”

程十鴛對于的一下變臉有些微愣，唐岫煙倒是習以為常，“嘖，這麼快就破功了，我還以為起碼能堅持幾天呢。”

“這麼多年還是一點長進沒有。”

“這個林茶茶。”

“從小就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很會給自己算計。”

程十鴛眨眨眼，水靈靈的大眼睛里都是好奇。

唐岫煙拉著解釋：“你不知道，能同時腳踏八只船。”

“然后選出對最有利的那只。”

程十鴛一本正經地回話：“腳踏八只船，可只有兩只腳。”

唐岫煙察覺到的冷幽默，“程小十，你又揶揄我。”

追上去撓，“你給我站住。”

“錯了錯了。”

兩人嬉鬧間，唐岫煙撞到后的人，手肘還懟到了人家的腹。

趕轉，看見謝潯站在后。

角的笑意收斂，規規矩矩地打招呼：“謝二哥。”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謝潯眼鏡背后那雙眸子深沉，氣質沉靜，去看的胳膊，“撞疼你了？”

唐岫煙其實有些怕他，“沒事兒。”

他剛從外面進來，還帶著寒氣，視線從的胳膊上移開，“走路看路。”

“知道了。”

唐岫煙拉著程十鴛上樓，“謝二哥再見。”

是真有點怵他。

程十鴛的房間和唐岫煙挨著，上樓的時候湊過去，“其實謝二哥帥的。”

“嗯”，唐岫煙反應過來，“嗯？”

“可是他太嚴肅了，我有點害怕他。”

程十鴛繼續引導：“對你也好的。”

奈何唐岫煙完全不在線，“嗯，他對你也不錯啊。”

“對我哥和陳三哥也不錯。”

“......”算了，程十鴛心里默默想。

纖細的手指了的頭，“你這腦袋怎麼就不開竅。”

說完關門：“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