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十二皇子蹦跶的不得了。

英瓊樓嘆口氣：“好好好。”

說著站起來舉高高，年年笑的嘎嘎嘎的。

舉了好一會后才放下他，英瓊樓道：“抱一會是真累。”

無眠樂了：“那些老來得子的，估計就不會這麼逗孩子了。舉一會老腰不住。”

英瓊樓沉默。

無眠給兒子了口水后發覺皇帝不高興了……

“你又不老，我沒說你啊。”

英瓊樓看了一眼，心想你不是說過我老？

“怎麼辦呢，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就比我大了。我也沒說什麼吧，你如今是越發氣了。”無眠笑著給他倒茶。

氣……

英瓊樓深吸一口氣端起茶杯，算了。

無眠含笑：“有些話是夫妻趣，你怎麼那麼在意呢？年齡是最無能為力的東西了，可你現在的年齡，作為一個皇帝卻是最好的時候啊。”

“為什麼？”這倒是英瓊樓不解了。

“為國事，二十多歲的皇帝或許還有點稚，有些政令可能考慮不周。而你現在的年紀，沉穩，，做了很多年皇帝，對這個國家有了把握。不管出什麼事，承能力也強，偏偏還有銳氣，多好？”

“又能意氣風發，還能事圓畢竟是數啊。”

“你說的也是。”確實，下面員也是一樣的，年紀太輕的，無一都要外放或者放在哪個角落歷練。

無非就是他們或許有才學，卻不見得有才干。

年輕，經歷不夠，就要歷練。

或許皇帝也是如此吧。

“對了，今日玉珠兒又去你家里了？”英瓊樓問。

“是啊，今日休息嘛。象兒跟著二皇子在花園里玩，不知道玩什麼，玉珠兒帶著的伴讀去了趙家。”無眠搖頭：“真是一天也不我爹休息，不過他們湊一起就是看閑書，也行，我爹也高興。”

“你爹就喜歡看那些，好的。”

“陛下，娘娘，太后娘娘忽然昏厥了！”杜康跑進來：“頤寧宮的宮人在外頭呢。”

“快傳。”無眠趕道。

很快，太后那的張百福就進來了：“陛下，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方才小憩，起的時候忽然昏厥，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現下奴婢們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就先來請陛下和娘娘。”

“你先回去，我與陛下馬上就到。”

張百福先走，無眠囑咐人照顧好孩子，又人先去花園孩子們：“他們都去頤寧宮，派人去把玉珠兒接回來。二公主那先不要說，肚子大了，別驚著。”

“是，奴婢親自去。”杜康道。

須臾，皇帝皇后一起往頤寧宮去，去的時候太后還沒醒來。

太醫與陛下皇后前后腳，來不及請安，就被趕去給太后請脈。

還有太醫預備好銀針，要給太后行針。

過了約莫一刻鐘，太后終于悠悠轉醒：“哀家這是怎麼了？”

“母后，您忽然昏厥，現下覺得哪里不適？”無眠坐在床榻邊問，皇帝就站在太醫后頭。

太后一臉的茫然：“也沒有什麼啊，當時只覺得……眼前一黑……”

英瓊樓皺眉：“母后怎麼了？”

兩個太醫對視一眼，李太醫和陸太醫兩位都是高手。

年歲大一些的陸太醫道：“太后娘娘只是睡醒起來的太快了些，許是昨夜沒睡好？”

“也許吧，哀家早上那會子只覺得頭疼得很，也沒太當一回事。只吃了幾顆藥丸子。”太后頭疼的病也好幾年了，沒什麼大事，本人也不怎麼在意。

知道太醫話說的不盡不詳，英瓊樓也就不問了：“先去開方子吧。”

兩個太醫就先退出去。

“母后覺如何？”

“沒什麼覺現在，許就是沒睡好，昨夜確實睡得不早了。”太后坐起來：“驚著你們了？不礙事的。”

“母后安康，才是我們的福氣。”無眠說這話的時候，外頭皇子們已經都過來了。

聽聞太后昏厥，就算此時沒事了，也都進來請安問候。

太后也高興，病了的時候，一群孩子問候你，總是好的。

“玉珠兒一早出宮了，我已經派人去請，晚一點也會來拜見您。”無眠替兒解釋。

“沒什麼大事，不必如此驚。”太后笑呵呵。

英瓊樓和無眠直到陪著太后用了午膳才走。

下午時候，陸太醫和李太醫又被到了儀宮。

“你們說說，母后什麼病？”

這倆太醫也知道，陛下遲早是要問的，之前當著太后不說也是怕太后聽了更不好了。

“回陛下，臣等所見，太后娘娘這病只怕是頭淤不暢，太后娘娘一向有頭風，這些年發作的時候吃些止痛藥都能見效。臣也給太后娘娘針灸過許多次，也能緩解。可始終難以除，如今已經了頭淤。”

無眠聽著，這意思是太后頭上是長了東西了？

頭淤？腦瘤？還是說腦部管堵塞？

“可有法子治？”英瓊樓心里一涼。

“臣等無能，人的頭乃是重中之重，臣等實在是沒這本事。也只能行針緩解，輔以湯藥……”陸太醫和李太醫說的話都差不多。

英瓊樓深吸一口氣：“是此病無解，還是你們不此病？”

“回陛下，民間或許有神醫，可如華佗扁鵲那樣的神醫是千年難遇的。普通醫者，便是醫再好，這腦子里頭的病癥也難治好啊。”李太醫真誠道。

“不如你們回去太醫院，跟所有太醫商議一下，看看可有什麼法子？不過這件事不要太后知道，不然只怕太后娘娘年紀大了，聽了這消息反倒是更不好。”無眠道。

“皇后娘娘說的是，臣等也是這樣想法。群策群力，或許就有法子了。”李太醫道。

“陸太醫，行針還是要行的。”如果是管堵塞的話，或許就扎通了呢？要是腦瘤的話，那……只能是熬著了。

英瓊樓嘆口氣：“你們先回去商議，給朕拿出一個準確的說法。”

太醫走后，無眠拉英瓊樓的手：“陛下別難過，太醫會有法子的。”

“放心。”英瓊樓握住無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