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驅車載著程歲，前往南林街227號。

 這是新的研究室地點。

 白瑜提前把鑰匙給程歲，讓先去選擇一間辦公室。

 程歲拉著陸厭一起。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三樓最左側的辦公室，位置朝南，線很好。

 雖然不是最寬敞的，但下面沒有挨著正街，很清凈。

 陸厭站在窗邊，仔細打量后，頷首:“好。”

 話落，他轉。

 將程歲從椅上抱到辦公桌上。

 程歲有些茫然，抬頭看他:“怎麼了？”

 陸厭轉拿起旁邊掛的白大褂，給穿上后，雙手撐在兩側，佯裝不解道:“歲歲，你平時都是怎麼給人看病的啊？”

 “好奇？”程歲眉頭微挑，歪頭笑著看他。

 “有點。”陸厭應得坦誠。

 程歲繼續往下接:“那怎麼辦呢？”

 “要不我扮演病人，你給我演示一次？”陸厭音低，忍著笑答。

 程歲直腰，輕輕拍拍他的手臂:“那你把我抱到椅子上。”

 幾秒后。

 程歲穿著白大褂，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假裝低頭寫字。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程醫生在嗎？”

 程歲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強忍著角搐的笑意，用正常語氣回道:“進來吧。”

 陸厭往里走，順手把門關上，反鎖。

 他坐在桌前椅子上。

 “上哪兒不舒服？”程歲開始問。

 “我腦袋有些不舒服。”

 “是哪兒，怎麼個不舒服法？”

 陸厭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程歲，起，把椅子直接拎到面前，坐下。

 “這……”

 他主握住的手，把的指尖往自己的太上放。

 程歲順著看過去，指腹輕輕了下，又問:“什麼時候會疼？”

 陸厭眸深深，沒有毫猶豫地落在臉上，低聲回:“想人的時候。”

 程歲的指尖頓了下。

 的臉頰開始泛紅。

 “那就克制點。”

 程歲收回手，坐正子，拿起鋼筆開始往本上寫病。

 可心思卻本不在這上面，寫得幾乎難以句。

 陸厭瞭起眼皮，像是在蹲守自己的獵般，視線放肆。

 盯了幾秒，眼瞧程歲的耳朵快紅得滴時……

 他結滾，又道:“程醫生。”

 “嗯？”程歲筆尖停滯，卻沒去看他。

 一直都能到他看過來的視線，那麼熾熱，想忽視都難。

 此刻，有些輕微慌。

 不知他又要口出什麼狂言。

 “我其實不止腦袋疼。”

 “那還哪里不舒服？”

 “心口也疼。”

 “可我這里是腦科……”

 程歲這話說了，相當于沒說。

 因為陸厭沒聽。

 他只道:“你能用聽診幫我聽聽看嗎？”

 程歲的辦公桌左側，不知被誰，誤放了一個聽診。

 放下鋼筆，手去拿。

 轉看向男人，佯裝鎮定道:“好吧……”

 程歲先給自己戴上，然后看了眼男人，用眼神示意他把襯衫扣子解開幾顆，出心口窩。

 陸厭卻子向后靠，雙手攤開，故意逗:“糟糕，手指突然沒力氣了……程醫生幫我吧……”

 程歲沉住氣，紅著臉，咬著牙，手往前。

 去扯他的領帶。

 把他慢慢拽到自己眼前。

 陸厭明明高壯，此刻卻像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由著拽。

 待二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時，程歲把手落到他的襯衫扣子上。

 邊緩緩解，邊輕聲問:“陸先生，你今年才三十多歲，怎麼這麼差？平時怎麼活啊？”

 陸厭眼皮微垂，盯著的眼睛，不疾不徐道:“家里有老婆，我老婆特我。”

 程歲假意反駁:“是嗎可你要再這樣，小心不要你……”

 “那不會……我老婆說了，永遠都要我，只要我。”

 陸厭答得很快，后要是有尾，恐怕此刻正高高翹起，來回擺。

 程歲抿著角，費力下笑意，繼續解開第二顆扣子。

 然后把聽診往他心口放。

 “咚咚咚——”

 陸厭垂眸，去看輕的睫，低聲問:“怎麼樣？我這是什麼病啊？”

 程歲把聽診收回，放到原位。

 眉頭一挑，笑著，慢慢道:“相思病……”

 陸厭故意出驚訝的神，往前湊，幾乎能與程歲挨上時，才回:“程醫生，好醫啊……”

 程歲目視前方完全降下的百葉窗……

 幾秒后，主轉頭。

 看他近在咫尺的臉。

 卻故意與他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輕聲道:“陸先生，病看完了，你還不走嗎？”

 陸厭的手，落在坐著的椅子扶手上，一點點，往自己邊拉。

 “程醫生，你幫我看病，我怎麼謝你啊？”

 他的聲音，很低，著危險。

 程歲覺到自己在被迫移，頂著微紅的臉頰，手指卻主勾他的領帶。

 慢慢蜷，卷到自己的手指上。

 在快到他的膛時，倏地用力一拽。

 陸厭整個人，被迫往前，與離得更近了。

 程歲瞧著他的，自己的臉明明紅到發燙，卻還固執撥。

 “陸先生怎麼這麼會說話啊？”

 “程醫生想學學嗎……”

 陸厭直視的眼睛，沒有毫閃躲。

 “怎麼學啊？”

 “我教你……”

 陸厭說著就逐漸往前。

 他向前來，程歲保持同等頻率往后退。

 可的手指，卻仍沒松開他的領帶。

 直到……的腰被他手摟住，再也彈不得時……

 陸厭的吻，若即若離落在的上。

 音得很低:“以形補形……言傳教……”

 “不教好……”

 程歲小聲反抗。

 陸厭角微，溢出低低笑聲。

 他與額頭相抵，繼續不教好，只附和道:“程醫生說得對，我天生就是個壞人。”

 程歲笑著手捧住他的臉，主回應他的吻。

 保持游離，偏不熱烈……

 沉迷他的戲，撂下一句:“我學……”

 陸厭的眸，逐漸變深。

 他摟住腰的手臂，也在收……

 他們終于熾熱地吻在了一起……

 可就在這時，放在辦公桌左側的手機突然響起。

 急促的來電鈴聲似要打破這一室曖昧……

 是程歲的手機。

 屏幕閃閃滅滅……顯示白淇淇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