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雨落覺得不太對勁。

*

聊著聊著，進到人民廣場中心了，到都是人，但不算特別，因為有很多維護秩序的巡警。

徐雲闊和聞雨落目都更多地投在那堆小孩上，怕他們走跑。

這個時候煙花秀還沒開始，徐雲闊先帶著大家去逛花燈，拍了好多照片。

小孩們都搶著跟聞雨落合影，因為太漂亮。

夜裡九點，煙花秀準時開始。

漫天的煙火在夜幕炸開，綻放絢爛的五六。

除了煙火，人民廣場上的人海漫漫，聞雨落跟著徐雲闊夾在人群里。

周圍還跟著一幫孩子，註定沒辦法當著他們的面抱著親吻，徐雲闊只是注視著聞雨落，眼底漆黑明亮，說道：「新年快樂，寶寶。」

頭頂盛大的煙火映了大片芒在徐雲闊上，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加耀眼，聞雨落也在看著他，角彎著：「新年快樂。」

嘭嘭嘭。

煙花聲一聲接著一聲。

小蘿蔔頭們都仰頭在看著天上的煙火，徐雲闊還是將小姑娘扯了過去，在額心印了一吻。

「你。」

聞雨落心臟跳了下。

「我也你。」踮起腳，也吻了他一下。

第63章 SIX

在徐雲闊把聞雨落帶來過年前好幾天， 曲慕麗就讓家裡阿姨給聞雨落收拾出一間臥房，床單被套包括窗簾都換過嶄新的，還讓人買了幾盆植養在房間裡增添生氣， 除夕夜這一天晚上，聞雨落便住進了這個房間。

房間裡配有衛浴， 洗漱的東西也備得齊全， 聞雨落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把頭也洗了，原本的頭髮是兩天洗一次的，不是每天都洗，但是隔天初一，初一有不能洗澡洗頭的習俗，這一晚上便都洗了。

吹完頭髮，才看見寧明決給發的那條信息。

【小落， 今天是除夕， 要不要跟我回燕城過年？】

他的號碼從沒有備註過， 所以是串陌生號碼，只是簡訊里留了他的名字。

今天太忙了，也太充實了，跟徐雲闊來到了他家裡，之後都在跟他的長輩們說話，給發新年祝福的同學或者朋友一般也是用微信發， 簡訊都沒去留意。

看了下時間， 這條信息是今天下午四點過的時候發的了， 現在很晚了， 都凌晨一點半了，這會就算不回復也相當於回復了。

不過既然已經看見了， 還是回了過去。

【剛看見信息，不用了，寧先生。】

這一天被很多意填滿，並且十分熱鬧，聞雨落第一次過上這麼熱鬧的新年，因此寧明決那條信息即便看見了，也沒在心裡掀起太大的波瀾，落下手機，腦海里浮現的都是今天跟徐雲闊家人在一塊開開心心的畫面。

好像幸福的事變多了，不會再去糾結人生過去的那些缺憾和苦難。

那些缺憾和苦難，在一定程度上也磨練了。

頭髮有一不太順，聞雨落正用梳子梳著，聽見手機振了一聲，拿起來，是徐雲闊發來的信息。

【寶寶，陪我守歲嗎？】

【我在樓下客廳。】

聞雨落問：【你一個人嗎？】

【嗯。】

以前跟外婆一起過年的時候，外婆也有守歲的習慣，聞雨落爽快答應了：【好，我馬上下來。】

【不急，頭髮吹完了嗎？】

洗澡之前聞雨落跟徐雲闊相互說過，做什麼小事，兩人都會在微信里說一下，談以來，已經了一種習慣。

【吹完了，剛吹完。】

【好，那你下來。】

【帶件外套。】

燕城冬天都是統一供暖，室暖氣很足，其實穿短袖都沒有關係，很暖和，但是聞雨落還是聽了徐雲闊的話，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薄外套，想了想，還把那幾個鼓鼓的紅包一起拿上了，用外套包著一起出房間門。

對，是好幾個。

今晚除了徐雲闊，徐雲闊的爺爺，父親，還有母親，大姑，小姑，大姑父，小姑父，都一人給了一個紅包。

收得很不好意思，又沒辦法拒絕。

下到一樓，客廳那確實只有徐雲闊一個人，男人材拔，側臉廓線條朗，正站在祭祀桌前挑燭火，祭祀桌上擺放著糕點和水果，還有鮮花和糖果。

聞雨落腳步放輕，走去他旁邊。

客廳空氣安靜，徐雲闊很快注意到人已經下來了，轉過頭，視線投在聞雨落上。

說來很奇妙。

他也從沒想過這一年的新年，能把一個小姑娘領回家過年。

這一年的春節，過得比往年都有意思。

他這個人，其實沒什麼儀式，覺得很多節日，只是節日而已，慶祝了錦上添花，不慶祝也可以，但是今天跟小姑娘看的那一場煙花現在還印在他腦海里。

有意思。

談以後，好像很多事，都變得非常有意思。

見小姑娘懷裡還抱了東西，徐雲闊落下手裡的銀簽，等人走過來，過去了把的臉，「服里藏了什麼？」

聞雨落漂亮的琥珀眼珠轉了一下，先問他：「他們都睡了嗎？」

「睡了，」徐雲闊說道：「以前其實都是我來守歲，老人家很注重這些舊的習俗，每年都要守，我上高中後，想到年紀也大了，這個事就由我來做了，我也放心由我來做，這會兒老人家肯定都進夢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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