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朝：「所以？」

桑念：「隨便送我幾斤金銀珠寶就行。」

沈明朝白了一眼：

「我就知道你還惦記著我的小金庫。」

「開個玩笑，」桑念拍拍他肩膀，「等到了那天，咱們大家一起去青州吃飯，我哥哥早就想讓你們過去聚一聚了。」

沈明朝：「也吧。」

提起桑岐言，他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你暫時留在這兒，你哥沒說什麼吧？」

桑念：「他還不知道……大師兄的事，我找了個藉口，說想同你們出去玩一段時間，他答應了。」

沈明朝：「行，到時候我會注意不說的，但要真說了……那我也沒辦法。」

桑念惻惻道：

「要真說了，我就把你的寶貝長離劍當廢鐵賣了。」

沈明朝倒吸一口涼氣，立馬捂住長離劍的劍柄，語重心長：

「乖，不要聽。」

平時高冷得一批的長離劍嚶嚶喚，瑟瑟發抖。

桑念：「……」

不愧是沈明朝的劍。

都一個德行。

兩人順著腳下的石子路離開，一同去探隔壁的聞不語。

屋中。

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謝沉舟站起，走到青銅大鼎前，揮袖點燃。

熱浪翻湧，幾粒火星迸濺。

他隨手將崑山玉碎片扔進去，聲音很低：

「開始吧。」

鼎中溫度愈發高，碎片卻始終無法融合。

火跳躍在青年黑眸中。

他毫不意外，雙手結印，祭出自己一魄。

火舌席捲而上，一點點將其蠶食。

鼎中碎玉有融合的趨勢。

他臉慘白，愈發顯得眉眼漆黑如墨。

「神魂為祭，還不夠麼？」

……

一連許多日，謝沉舟沒有踏出房門半步。

桑念每日都會來他門前轉轉，確認他的氣息是否還留在裡面。

沈明朝著人送來那一整面牆的古籍已看到最後一本，依舊一無所獲。

難以避免的有些泄氣。

「仙盟也在調查他的來歷，不止靠你一個人。」沈明朝道，「你別想太多。」

桑念翻了一頁書，「我知道。」

沈明朝言又止。

桑念：「還有事？」

頓了頓，他道：

「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

他神凝重，桑念心裡一：

「怎麼了？」

「仙盟各據點上報，」他緩緩道，「近來，不斷有祝余怨靈從他們的地界經過。」

「經過？」桑念道，「那目的地是？」

沈明朝：「鬼蜮林。」

所有怨靈都在前往鬼蜮林。

似乎有某種力量正在召喚他們。

桑念：「禍？」

沈明朝：「顧白師兄猜測，他此時急需汲取力量，或許，是想吸收那些怨靈。」

桑念：「天地靈氣也在漸漸減。」

兩人對視一眼，皆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小子大概要玩兒個大的。」沈明朝道，「我這就去通知仙盟，不管怎樣，先困住他再說。」

桑念：「那些祝余族……」

「我會儘量攔住，」他道，「可你也知道，他們沒有神智，不會聽從人族的命令。」

桑念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沈明朝：「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這裡。」

桑念將書收進儲袋，還是道：

「我和你一起去。」

沈明朝只好搬出謝沉舟：

「聽話，別跑，別讓謝沉舟擔心。」

桑念看著他的眼睛：

「祝余族會聽我的話，只有我去，才能阻止他們。」

沈明朝與僵持一會兒，終是敗下陣來，最後一次問：

「真的確定要去？」

桑念道：

「那些祝余族，不該再次被利用，被犧牲。」

沈明朝道：「那謝沉舟這邊……」

「我會讓小七他們守好他。」桑念道，「或許，我們理完事趕回來了，他還沒出關。」

沈明朝拗不過，只得投降：

「行了行了，說不過你。」

兩人去同蘇雪音告別，只說前去探查一番，很快便回來。

蘇雪音滿臉擔憂：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沈明朝：「一定會的。」

聞不語還是喜歡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桑念隔著窗戶對他道：

「大師兄，我走了。」

好半晌，窗，他遲鈍地問道：

「還回來嗎？」

桑念笑了一下：「當然，過幾天我就回來了。」

聞不語道：「好，我和阿瑤在這裡等你。」

桑念笑容不變：「替我向阿瑤道別，我走了。」

聞不語：「嗯嗯。」

轉對沈明朝道：

「走吧。」

劍亮起，兩人形消失在雲端。

蘇雪音眺天際，喃喃自語：

「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第187章 暗中豎了個中指

況遠比他們想的要糟糕得多。

靈氣日益枯竭，天地異象頻出，暴雨連連，洪水泛濫。

未來得及理的或浸在水中，或在荒野，於是，瘟疫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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