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倒頭就睡。

不知道是財神爺不的威脅，還是夢境真的倒轉過來。

沒過多久聞冬真折了一筆錢。

但這件事追溯本源，還得從兩天後帶回的那疊招聘GG說起。

「我今天發你那個聊天記錄你看了沒？」聞冬點進轉發信息下劃，坐到張星序旁邊，「這些都是我從政府公開網整理下來招聘公告，農業、林業、環保部門都有。」

停頓半秒，「你要是想端鐵飯碗的話可以去試試，考試基本集中在五六月，你看看。」

聞冬點進其中一個連結，頁面還沒加載出來，張星序問：「你不想考，我去？」

「我……」聞冬語塞，「我專業不對口啊，這專門給你找的。」

過了兩秒，才回味過他話里的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萬一你喜歡這個崗位呢。」

「你要是看不上這些，那看看中國農科院？」

哪想他來了句：「我不是考公的料。」

聞冬：？

學？

張星序看：「記不好，容易忘事。」

「沒事。」聞冬沒多問，切到招聘點開其中一個遞給他，「園林設計興趣嗎？」

「對了，那什麼園藝資格證你有嗎？」

「沒有。」

聞冬大概也沒想到，愣了一秒，「沒事，我這兒還有。」

說著掏出那疊從人力資源市場搜刮來傳單。

「農藥銷售你OK嗎？專業對口，毫無難度。」

聞冬眼神殷切，張星序原本已經到邊的拒絕改口變：「可以試試。」

「行，你去把簡歷列印出來，我給他們HR打個電話約面試時間。」

「是不是有點快了？」張星序猶疑。

「這還快？」

聞冬想到什麼，眼眸瞪大：「哥，你不會連簡歷都沒有吧？」

問完連忙掐了通話，推著張星序往房間走，「快，趕編一個。」

第16章 「說吧，你在我之前談過幾個。」

「模板我發你了, 你看看哪個適合。」聞冬拉了把吃飯的椅子坐到張星序旁，分開反坐，雙手叉搭在椅背, 垂眼瞟了下手機, 又抬頭看面前的電腦。

張星序登上微信接收文件。

消息列表乾淨得跟新用戶一樣, 除了聞冬和騰訊新聞在頂部，就剩支付提醒和微信運。

還有一個白葉的人。

消息那一欄是空的。

張星序點進文件下載打開。

新電腦反應快，轉了半個圈就加載出來了。

聞冬讓他多下兩個，張星序一連打開了三份簡歷。

「你沒有工作經驗的話就把這欄刪掉, 換上你的教育經歷。」聞冬想了想, 扭頭看他, 「你有證件照嗎？」

「手機上有。」他說。

「發上來看看。」

張星序打字一頓, 側目看。

聞冬：「怎麼，拍得很骨我不能看？」

「……」

張星序懶得跟爭，替換好基本信息開始編輯優點和特長。

聞冬照著手機念：「格樂觀開朗，積極向上，通能力強，有良好的表述能力。」

張星序打了四個字不了。

「我念太快了？」正要放慢語速重來一遍, 張星序說：「太假了。」

聞冬雙手一攤, 不可思議指著他的畢業院校：「哪有你假，瓦格寧大學都讓你編出來了。」

張星序：「我沒編。」

聞冬揚起眉：「你不是說你河南農大畢業的？跟這學校有半錢關係。」

「是荷蘭，Wageningen。」他看著一字一頓，「不是河南。」

「……」

聞冬覷了眼下面的觀花農業大學, 沉默了好一陣, 才問：「你什麼時候出的國？」

「一九年。」

鍵盤敲擊聲再次的響起, 聞冬心一時有些複雜，低頭去摳指甲, 「我記得……疫那兩年國外的環境……」

「很差。」

「每天都想在後院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最後沒死，撿了條命回來。」他把聞冬剛才念的容打完，「再來一段。」

聞冬沒心思念，直接把搜索結果拿給他看，繼續問：「回來多久了？」

「兩年。」

「你遊手好閒了兩年！」聞冬震驚，「應屆生份都沒了，你家裡人是真的縱容你啊。」

張星序本想說點什麼，轉念一想說得也沒錯，嗯了聲，「他們忙。」

「果然，人類痛苦的源是比較。」聞冬仰頭哀嘆，「真想和你互換人生。」

張星反問：「你現在這樣不好嗎？」

「好啊，但你明顯更好，誰會嫌日子好過。」

「你有工作，我沒有。」

「你馬上也要有了。」歪著腦袋偏向他，「你還不缺錢。」

「啃老也算錢？」

聞冬被他逗笑，「能啃老也是一種實力。」

有的人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去往羅馬的路，可有人出生就在羅馬。

公平嗎？

不公平又能怎麼樣。

命運揮手撒下一盤棋，重要的不局，參不參與這個遊戲。

聞冬參與並樂在其中，只是偶爾依舊會罵命運不長眼，給地獄級難度的副本開局。

而張星序就像那種氪金玩家，剛出新手村就領到了滿級才能獲得的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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