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人了。
還剩260天。
陸今安陪坐了20個小時的飛機,轉又要坐20個小時的飛機回去。
這一趟送的路程太漫漫。
南城一夜降溫,比顧念一離開之前低了十五度,從夏季邁秋天。
還穿著單薄的夏裝,下車打了一個寒。
回到栢景閣,阿姨在餵貓,年糕看到撲到的懷裡,腦袋使勁蹭的肚子。
「我都要倒了,小年糕。」
年糕不管不顧,一直在懷裡拱來拱去。
家裡又剩下一人一隻貓,陸今安投張的工作中,也是。
顧念一回到氣象局,給同事帶的禮分給們。
便開始忙自己的工作。
剛回來,又加班到半夜,沒辦法,落下了許多活,不想回家面對空的房子。
每晚司機都在門口等。
顧念一坐進車子裡,覺得頭有點暈,也不太舒服。
猜想可能是長途奔波加上換季冒,回去睡一下估計就好了,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癥狀好似消失了,就說抵抗力非常好,不會那麼輕易被病毒打倒。
顧念一天天加班到深夜,就這樣過了一周,終於在某一個晚上,突發高燒。
不知道是冒還是其他的病毒,全沒有力氣、肩膀酸痛,許多年沒有這種覺。
裹著毯,強撐著去樓下的藥箱裡找溫計,放在腋下量了一下,人癱在沙發上等結果。
五分鐘一到,溫計顯示快39攝氏度。
顧念一覺得自己看花了眼,甩了下.溫計,繼續測量。
好了,這下直接超過了39攝氏度。
用手背了額頭,好燙。
可是上怎麼還在發冷,藥箱裡的退燒藥摳了兩片吃下。
就這樣躺在沙發上,實在沒有力氣走上樓。
嗓子干疼,咽口水連帶耳朵一起疼,口發悶,睡得極度不安穩。
人在生病的時候會格外脆弱,發燒痛可以忍,但是咽口水像被刀片割一樣,忍不住小聲啜泣。
好想陸今安啊,可是不能告訴他。
他做不了什麼,只會讓他干著急。
突然,顧念一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明悅的電話,一聽的聲音就知道生病了。
「我馬上到。」
謝昀庭出差,一個人在家無聊,想著和顧念一聊聊天,幸虧打來電話。
明悅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栢景閣,「快,我帶你去醫院。」
扶著顧念一,到地下車庫開車去醫院。
醫生診斷,是換季得了流,比較嚴重,已經發展肺炎。
現在需要馬上輸。
最好能夠住院,只是現在沒有空床位。
兩個生坐在輸大廳里,明悅下單了熱水袋和毯,「你不告訴陸醫生嗎?」
顧念一枕在的肩膀上,「說了也沒用,就不讓他跟著擔心了。」
明悅嘆氣,「你要這麼懂事幹嘛?」
「他在國外啊,我怕他回來。」如果陸今安在國,二話不說,一定會告訴他。
可是現在不一樣,他遠在大陸的另一側。
阮知許得知顧念一生病,請來一個私人醫生,這樣輸不用來回折騰。
不過,選擇不瞞著陸今安,得到消息的第一刻,打電話告訴了陸今安。
陸今安沒有猶豫,當即對賀予珩說:「我請個假,回國一趟。」
賀予珩見他著急的樣子,詢問道:「什麼事這麼著急?後面還有重要的培訓。」
「生病了。」
在陸今安的心裡,工作哪裡有顧念一重要。
他急忙與家裡的助理聯繫,現在需要修改航線出發的時間,他要立即出發。
「剩下麻煩你了。」
陸今安代完就離開,回到公寓拿上他買好的禮。
即便有私人飛機,倫敦與南城中間相隔萬里,短時間無法飛到的邊。
陸今安只瞇了一小兒,就再也睡不著,心裡記掛著。
等他回到栢景閣,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陸今安輕手輕腳走上二樓,輕輕推開門,顧念一還在睡著。
的左手放在被子外面,手背上還有留置針。
幾天不見,人瘦了,下變尖了,皮沒有,更加蒼白。
陸今安害怕細菌帶給,先去洗漱一番。
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避開留置針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抱住顧念一。
怎麼瘦了這麼多,好心疼。
顧念一的鼻尖被松木香裹挾,睜開眼見到陸今安,還以為是在做夢。
眨了幾下眼睛,睫簌簌抖,清俊的影沒有消失。
的確是陸今安回來了。
強撐著的堅強瞬間瓦解,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
陸今安掉的眼淚,「老婆,我回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第70章 奔跑(正/文/完)
顧念一的耳畔迴著悉的清冽嗓音, 還有鼻息融間的松木香,清晨的恍惚已然清醒。
「你怎麼回來了?我沒事的。」
貪陸今安溫暖的懷抱,地回抱住他, 還得顧著留置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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