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螢說完之後,湯覓囑咐道:「你要小心。」
說完,兩人分開,小螢帶著自己的侍太監轉便朝東宮而去。
這一路上,突然察覺侍衛似乎增加了許多生面孔。
小螢讓盡忠過去打聽一下才知,原來龍鱗暗衛通知了軍,說是收到暗報,有刺客意圖對東宮不軌,特意增防東宮四周的暗衛……
不過回到東宮裡,宮裡的侍衛宮人,倒是無甚變化。
小螢揮手來了鑑湖和盡忠,上下仔細打量著他們。
那專注的眼神看得盡忠有些心驚膽寒:「殿下,您為何這般看我們?」
「這兩日,可有人與你打探過孤?」
盡忠想了想,小心翼翼道:「……沒有……」
可是鑑湖卻道:「不對啊,二殿下邊的太監福祿今日可找你說了好一會話。」
盡忠見遮掩不過,便賠笑道:「那福祿是眼看西宮門庭不行,找奴才疏通,想要轉到東宮辦差,可奴才想著他是西宮出來的,不能得用,還沒應呢!」
小螢笑了笑,問:「他許你多銀子?老實說,你知道的,孤向來不擋你們的財路。」
「許了一百兩……有點多,所以奴才心了,雖然沒有立刻應下,倒是教了他不您的規矩,指著他自己機靈,能得您的眼。」
小螢依舊微笑,子微微往前探:「你都教他什麼規矩了?」
盡忠不敢欺瞞太子,便老實回道:「就是你不太監殿服侍安寢,穿只讓鑑湖一人服侍之類的……」
小螢無奈嘆氣,轉頭看向了鑑湖,只見鑑湖的臉跟紙一般白,直直瞪著盡忠:「這麼機的事,你怎敢告知給二皇子的人!」
說著,那鑑湖竟然手便掐住了盡忠的脖子,大力搖晃起來。
畢竟這二人里,只有鑑湖才知要命的關隘。盡忠泄的這些點滴日常,豈不是暴了小螢的兒?
眼看盡忠被掐得要翻白眼了,小螢這才揮手讓鑑湖停下。
寬言安了盡忠幾句,讓他出去之後,鑑湖想著小螢今日異常的舉,抖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你的機?」
小螢看著鑑湖,想了想道:「我會儘快想法子出宮,只要我未被查證,就牽連不到你們,只是有人問你,你要咬死了。萬萬不可說出,一旦說出,你便再無生機。」
鑑湖當然明白,只是抖著問:「郎,你可還有之前給人灌的毒藥?給我留些,若真被抓去了,我不想刑遭罪。」
不管怎樣,從被皇后派來那日起,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只要小螢的兒被發現,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條。
小螢拍了拍的肩:「還沒到那最後一步,別自己嚇自己。」
只是夜之後,小螢查探了四周,也死了當晚出走的心思,東宮四周明顯被人加強了布防,小螢以前慣常溜出去的路線,全都被封死了,只這東宮就出去不得。
看來有人先下手為強,已經將東宮圍得水泄不通。
小螢不知道怡妃能不能及時將消息送出去,淵又會如何想法子提自己困。
只是想了想定國公其人。
這人最養蠱布線,背後的目的應該不弄權那麼簡單。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世機,便迫不及待帝捅破,那也太不符合他之為人。
想來,他應該會來尋自己,試探一下能否為他所用。
想到這,小螢安穩下來,只待第二天事態變化。
宮中雖然加強了布防,可是一切如舊。當晨曦漸亮時,各個宮門里的供人也紛紛起床有了靜,燒水打水,還有遞送夜桶,伴著空中嘰喳飛鳥,開始新的一天。
小螢這一夜睡得不
甚安穩,起床洗漱之後不久,便聽了有人來報,定國公遞帖子求見。
小螢戴好了發冠,便讓鑑湖將定國公請進了東宮。
定國公慕甚依舊如往昔,瘦削而文質彬彬,臉上帶著親和的笑,給太子施禮問安。
若說與往昔不同,便是他抬頭打量小螢的目較著往常犀利了些。
「定國公此來,是有何要事啊?」
定國公溫言道:「自回京以來,俗務繁忙,一直未曾好好與太子說話,今日空,便來叨擾,太子不會覺得煩吧?」
「這是哪裡話?您為龍鱗暗衛都統,執掌著國之機,乃陛下的左膀右臂,肯屈尊來東宮坐坐,便是給我這個國儲臉面。」
小螢微笑接招。
「說到機,臣還真是聽聞了個有趣的,聽說以前皇后娘娘最聽戲,尤其是聽紅玉唱的『蘇娘二嫁』。」
紅玉便是小螢的阿母,所唱的「蘇娘二嫁」在當時名京城。
小螢心冷笑,那湯氏果真被慕甚套問出來了。
倒是豁得出去,是自己不想活了,不惜報復,打算拉上自己這個假貨,還有湯氏一族做墊背的?
不過小螢倒是知道慕甚想看什麼,立刻臉大變,做出驚惶無措的表,微微瞪眼道:「這……孤還真不知母后以前的喜好。」
慕甚看變臉,臉上的笑意加深:「那戲子不僅戲唱得好,還會生養,生出了一對人中龍的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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