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宮,為了釣出劫持了棲原的大魚,一直不見人。
可終究沒有什麼線索,既然這樣,倒不如在宮裡各多走,看看能不能尋出對手破綻,順便見見海叔,跟他講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程。
海叔見了小螢,手裡刷了一半的恭桶咕咚一聲落地,急得咿咿呀呀地。
他記得小螢在出宮前說過,回了江浙便不再回來的。
當初他聽聞太子稱病滯留江浙的時候,心裡雖然忐忑,但大抵猜測小螢應該是找到了的法子。
可是前些日子,又說太子回宮,他日夜睡不著覺,卻苦於見不到太子。
如今親眼見了,一看年笑嘻嘻的模樣,他就猜到了回來的應該還是那個娃娃。
小螢知道海叔急了,連忙聲寬:「海叔,放心,我不是被人脅迫回宮。也許再過不了多久,我就徹底不再回來
了……」
海叔搖了搖頭,指著周圍高高的宮牆含糊道:「籠子,待久了就出不去了……」
他的意思應該是在這宮牆裡,除了不得自由,更可怕是宮中傾軋欺腐蝕掉的心志。
待久了的人,就像海叔一樣,就算有一天能出宮而去,也喪失了出走的勇氣。
小螢此番給海叔帶了一些吃用,還給他包了不碎銀子。
沒敢給海叔錠的,連銀瓜子都覺得太招搖,所以特意敲碎了幾錠,變碎銀給海叔。
宮裡是最勢利的地方,手裡有銀子也能活得自在些。尤其是海叔這樣上了年歲的,若能尋人疏通,也能分到些輕巧差事。
太子的日常,跟一個刷恭桶的老太監是沒有集的,小螢沒法憑著太子的頭銜幫襯海叔,便多給他銀子,讓他以後能買些清閒自在。
「我聽宮裡的太監說,炭火司最近在招人,管事的太監馮燦,為人雖然貪財,但還算和善,不是狠之人。你用這銀子疏通一下,應該能分個燒炭的差事,雖然也累些,總好過刷恭桶,然後我再慢慢替你安排其他的差事。」
海叔看小螢給他的銀錠子,連連擺手,意思讓自己留著花。
小螢道:「我這還有很多,海叔不必顧忌,拿著吧!」
小螢見過了海叔之後,便要出宮辦差了。
魏國使臣未走的期間,需得太子負責對接日常。
當年領著人站在驛館前,跟驛館的員說話的功夫,突然後傳來聲音:「太子殿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小螢回頭看,原來是霍不尋正一臉沉站在的後。
小螢笑地往旁邊走了走,避開了繁雜人等道:「王有何賜教?」
「是你將人從我手裡劫走的!」霍不尋再次仔細打量年的臉,然後篤定道。
小螢故作不解:「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劫走了什麼人?」
「……我的人!」
小螢失笑:「對不起,孤向來不沾染,更不可能跟王搶人,王會不會認錯了人?畢竟本王的長相十分從眾,京城裡就有不跟孤長得肖似的。」
王看一派從容瀟灑的樣子,似乎並不作假。
只是越看,越像那日撞見的,給湯覓梳頭的小郎,難道真有這麼巧,就長得這般相似。
心念流轉間,王想到這個太子箭不錯,他突然想試試這個太子的手。
於是突然出拳,朝著小螢的面門襲來。
為習武之人,慣的作便是想要躲閃。
可是小螢知道,自己在那一夜曾經跟這個霍不尋過手,只要的形一,霍不尋必定能認出來。
到時候,後患太多!
所以乾脆咬牙閉眼,準備生了王這一拳。
沒想到拳風臨近,卻堪堪而止。
小螢錯愕睜眼,才發現不知何時閃來一人擋在了的前。
「定國公?」只見定國公不知什麼時候快步閃到了太子跟前,替太子擋下了拳。
只是國公這破敗,挨了這一下後,臉變得劇烈難堪,後退了兩步後,被小螢扶住以後,一口便吐出了殷紅的……
一旁飛竄上來幾個龍鱗暗衛,朝著王瞪眼:「你要幹什麼!竟敢襲擊我大奉國儲,還有定國公!」
霍不尋也有些傻眼,他這一拳乃是人出招的試探,並未施展全力。
怎麼這個定國公跟紙糊的一般,拍一下膛,就要吐出半桶來?這是要訛人?
若是因著這事大鬧,他是不占理的……就在王皺眉時,那定國公勉強止住了,氣息衰弱地制止了部下手:「不怪王,是我弱。」
小螢以前就聽聞這位定國公是藥罐子,如今一看還真是如此,連忙讓盡忠端來了茶水漱口,又命人去傳太醫。
而王這邊,自是不走心地道歉,表示跟太子開玩笑,沒想到不小心打到了定國公。
待從驛館出來,小螢親自將定國公送上馬車,一臉歉意道:「若不是國公為護孤,也不至於傷這樣。」
定國公蒼白著臉,溫和一笑:「太子要知,如今是兩國議和的關鍵,原不該為點小事,破壞了大局,我挨這一拳,彼此好下臺階,可若您挨了這一拳,事就控制不住了……還請殿下莫要張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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