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沒想到,那閆小螢居然莫名在京郊別院失蹤,接著消失匿跡甚久的小閻王面又橫空出世,讓他不斷分神。
慕寒江總覺得自己以前錯了什麼重要的線索,而如今怎麼串也有些串不起來。
陛下發問,他不能不答,可若如實回答,勢必要將郎放在火炭上炙烤。
就在慕寒江想著措辭的時候,三皇子在一旁接口道:「像什麼啊!也就是眉眼有些肖似。可太子就是長得像娘們,細起來,跟他像的郎可多去了,也賴不到旁人!依我看,大皇兄的侍妾比太子都像頂天立地的兒郎……」
老三的話沒說完,就被淳德帝瞪了回去:「一國儲君,豈是你能評斷的!口無遮攔,當罰你默背宮規百遍!」
棲武最怕罰抄一類的,當即乖乖住口。
當他來父皇跟前晃悠嗎?若不是這西宮娘娘要告大皇兄的狀,偏偏他那日目睹了大皇兄打二皇兄的經過,被迫來當個證人,他是打死都不出現在父皇跟前的。
可是被老三這麼一科打諢,關於那侍妾要命的長相,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翻頁過去。
淳德帝讓宮人將大皇子傳來,當面給商貴妃認個錯,就打算將這司揭過去了。
當淵被傳來的時候,他的眸第一眼便落在了慕寒江的手上。
此時慕寒江正用長指一下下挲著那面,看得淵眸愈加濃黑。
就算是郎曾經戴過的面,他也不願別的男人。
可惜昨日早晨只顧痛毆棲庭,忘了將那面踩碎,省得不相乾的手個沒完!
想到這,他收斂目,向淳德帝施禮問安。
淳德帝擺了擺手:「去,跟商貴妃道個歉,再給你二弟賠個不是!」
淵卻諷刺一笑道:「他們?不配!」
聽了這話,商貴妃的哭聲更加悲切:「陛下,莫要為難大殿下了,臣妾的確不該因為孩子們的事叨擾陛下,只是又想到,陛下說過,凡是大皇子的事,需要臣妾上些心思,可臣妾到底不是殿下親生的母親,有些事,還是需要陛下出面管一管才好……至於那個侍妾……」
雖然被三皇子打岔了,可商貴妃不死心,還想將這話頭拉扯回來。
未來的兒媳婦姚舒在慕家見過那侍妾,說那侍妾長得跟太子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樣的德行錯,怎可輕易放過?
就在商貴妃想要引著陛下召見那侍妾時,淵冷冷開口打岔道:「兒臣前些日子才知一件陳年司,原來兒臣當年發瘋,是中毒所致!」
此話一出,淳德帝卻將信將疑,不知淵是不是又在臆想發瘋。
「有何證據?」
淵沉聲道:「此事是慕公子徹查清楚,告知兒兒臣的,請慕公子來說更穩妥些。」
慕寒江的目微變,那日他去王府緝拿閆小螢時,的確跟瑞祥王做了與母親一起替他作證的約定。
這前提是瑞祥王要心甘願地放棄小螢郎,不再跟這個假冒太子的子再有糾葛。
瑞祥王倒是依約放了小螢出府,可是小螢卻跑了。
嚴格算起來,是他自己沒有看住人,不能怪瑞祥王不守承諾。
而且他當日相脅,不過是怕淵不放人,並非真的要對年小友中毒的事置之不顧。
想到這,慕寒江將面放到一旁,沉聲說出了發現慕寒江有「麻石散」餘毒,卻有人蓄意讓大皇子再次中毒發瘋的。
「陛下,您若不信,自管請會驗毒的醫,替大皇子查驗,便可分明。」因為前些日子壽宴上,那毒的味道再次撥起了淵的癥狀,此時查驗,必有結果。
淳德帝的眼睛越聽越大,若說淵現在中毒,還可以懷疑宮外之人。可在他十二歲時若中毒,分明就是宮人所為。
而且這人依舊蟄伏宮中,伺機而!
想到這,淳德帝又驚又怒:「是何人所為?」
慕寒江剛想說沒有查清,可淵卻沉聲道:「兒臣疑心是商貴妃所為,是以那日聽到棲庭罵我是瘋子,一時激憤難抑,便出手打了他……」
商貴妃沒想到今日告狀,還能牽扯出投毒的陳年舊案,又聽到淵毫無證據攀扯自己,登時委屈喊道:「臣妾冤枉啊!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臣妾為何要害他?」
第93章
那句「無依無靠」當真捅了淳德帝的肺門子。
他沉下臉道:「他的父皇還沒死,怎算無依無靠?」
商貴妃聽得一驚,自知失言。
雖然當年在潛邸時,這淵過得連府中面下人的孩子都不如,可這樣的家短,實在不該在陛下跟前提。
真是被大皇子胡攀咬,氣堵於心,才一時急說出了不得的大實話。
不怪商貴妃生氣,棲庭說他那日是跟三皇子談,都沒見大皇子過來,怎麼會無緣無故去罵淵是瘋子?
淵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
於是商貴妃轉頭問三皇子:「那日你也在,你與陛下說說,二皇子可曾罵過大皇子?」
棲武現在覺得滿宮的人都是人心叵測,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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