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會三皇子的人馬來了,包圍住小院,也只是落得魚死網破,不能保全葛先生夫妻不傷害。
就在這時,魏人留在村口的耳目急急來報:「有一隊人馬正遠遠朝這邊而來……」
那人眼睛一瞇:「你怎知我們要來這裡?」
小螢當然不會說這都是兩盒糕餅惹的禍,只是瞎貓撞見了死耗子。
小螢眨了眨眼,故作玄虛說:「閣下若想知,不妨想想你們為什麼會尋到這裡。還有驛館那次……閣下是不是得罪了給你們引路的嚮導?怎麼總是將你們往兇險之地引……莫不是……你的份敏,他故意為之,是要害你?」
那人並不知小螢乃是睜眼說瞎話的大王,這番話,也不過是隨便詐一詐。
不過小螢這番話,歪打正著,落到他的疑心上來。因為他的份的確敏……
上次驛館時,他並未同往,可原先十拿九穩的埋伏,卻害得魏國折斷了深埋在大奉的暗線。
這次來抓捕手無縛之力的葛大年,來到了這村子,又撞到了擊殺碎銀的大奉高手,更有大奉的兵馬正在集結趕來。
怎麼看,都像圈套。
想到這,他心裡冷笑一聲,淡淡道:「既是應,你為何要挑破?」
小螢坦然回答:「這應存心害你,也對大皇子心存叵測,不如你將他給我,我替你閣下料理了如何?」
那男子聽了,又是輕笑一聲,突然將目轉向了一旁的一個青男子。
那青男子正是范十七派來為這些魏人引路之人。他平日與這些魏人有宿鐵易,往來頻繁。
范十七吩咐過,待這些魏人將葛先生夫妻擄走後,讓青人伺機殺了這對老夫妻,嫁禍到魏人上即可。
這幾日朝中,聲討太子主引魏人出兵,置天下百姓不顧的奏摺不斷。
可那慕寒江卻在陛下面前,將這罪責一力承擔下來。
若此時再發生魏人京,殺死帝師的慘劇,便有更多的朝臣聲討太子窮兵黷武,掀起兩國戰事,連累陛下夫子慘死。
到那時,這等力可不是大皇子和慕寒江能一力承擔的了!
而且失去了葛大年,淵想要站穩腳跟,只能依靠主上之力。
可萬萬沒想到,剛剛抓了葛大年夫妻,青人還沒來得得及下手,便來了個攪局郎。
而且這郎還真是個挑事,三言兩語,就挑唆著人對他起疑,看樣子是不能善了。
想到范十七的手段,那人將心一橫,突然掏出匕首沖向葛大年。
不管怎麼樣,這葛大年必須要死在這院中!
小螢心道:不好!
正待出手,那個年輕魏人卻揮出彎刀,先了小螢一步,切了那人的腦袋!
那人斷頭後,又往前踉蹌了兩步,才伴著飛濺熱,踉蹌倒地。
小螢挑了挑眉:「……勞您手,那……我謝過您了?」
那人大約也看出自己被利用,就此一刀將這人切了,然後頭都不回帶人走出了院子,只是揚聲道:「不必,我生平最恨的,便是替人做嫁!」
那「嫁」二字,他說得尤其恨恨。
話音未落,那人已經帶著人匆匆而去。
待三皇子領人村時,小螢已經解開了葛大年夫妻的繩子,聲細語地寬著夫妻二人。
那葛大年方才目睹了一切,對這個年輕郎能三言兩語勸退那些匪人很是驚異。
「不知郎尊姓大名,葛某謝過救命之恩。」
小螢趕閃了葛先生的禮。
所謂一日為師終為父。到底做了葛先生的幾日學生。
雖然先生教不甚用心,可老師不能不敬!
「帝師多禮了!只是此不甚安全,有人在謀算著您,您還是帶夫人城暫住才好。」
葛先生卻搖了搖頭:「若真有人看葛某不順眼,只怕到了哪都是命不保……」
說完,他上下打量著小螢:「我怎麼之前未在大殿下的跟前看過子做暗衛?」
一旁帶人搜查四周院落的三皇子走過來,隨口道:「不是大皇兄的暗衛,是大皇兄的妾,螢兒!」
「妾?」一向鎮定的伉儷夫婦異口同聲。
孫氏更是忍不住左右上下地打量這位蒙著面紗的小郎。
阿淵那孩子仿若長年浸染寒霜的頑石,與葛先生夫妻雖然能話略多些,卻始終與人淡淡的。
這樣冰冷的郎君,什麼時候納個紅知己在邊?
雖說是妾,孫氏竟歡喜得跟見了兒媳般,忍不住拉著小螢的手:「是什麼時候來到阿淵邊的?多大了?他可疼你?」
這準婆婆般的架勢,真有點讓小郎招架不住,幸好面紗遮住了紅紅的臉,不然說話都要結的。
趁著三皇子問詢葛大年的功夫,小螢趕掙了手。
「那個……葛先生,您應該也認識蕭老前輩,不妨先去他那住一夜。他武藝高強,若出了什麼意外,也能護你周全。大殿下方才宮去了,看形,得明日才能出來見您,到時候,您再與他商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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