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下棲原徹底心了。
他這些日子一直被囚在宮裡最冷僻的地方,連屋子都出去不得。聽母后的意思,在他傷沒有痊癒前,哪裡都去不了。
可若小螢能帶他出去玩玩,再趁母后發現前回來,那再好不過。至於小螢這般是否居心不良,全不在棲原的單純考量——可是母后親自找來的替,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於是小螢附耳過來與他說時,他便頻頻點頭,聽得兩眼放。
一輩子循規蹈矩的孩子,偶爾遇到這等跳常規的機會,如何能抵抗得了?
可當小螢附耳低語,細說著自己的打算時,那膽大的主意卻讓棲原聽得心驚跳,連連擺手:「啊,這樣啊!還……還是不了,若母后知道,非了孤的皮!」
小螢微微一笑,也不再勸服,只是繞到了棲原的後,突然抬手,將棲原敲暈。
方才跟阿兄說話的功夫,打量了屋家私擺設,那床下是藏人的好去。
當剛將阿兄藏好,屋門就打開了,一個侍衛神嚴峻走進來:「殿下,此不安全,您需要馬上搬離。」
顯然他拿了閆小螢做太子,並沒有察覺到已經換了人。
閆小螢在帷幔之後,側臉而立,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一件斗蓬,穿戴好,掩上兜帽便拄著拐杖,跟著侍衛出去了。
許是怕方才的煙氣引來旁人,這一院子的人連東西都沒收,就前後夾著「太子」急急而去。
他們要去的是另一荒僻宮殿,雖然沿著外宮牆前行,卻正好經過一道渠,這道渠直通宮湖……
那前後侍衛只顧著查看周圍有
沒有人,並未太防範一瘸一拐的弱太子。
以至於太子突然甩開攙扶的人跳河渠時,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待回神時,那太子居然順著河渠鑽過宮牆了宮湖之中,若鯉魚水,翻了幾許水花,再無痕跡……
那天一連串的意外,驚得湯皇后起時都微微打晃,恨不得手撕了那稟報的侍衛長。
「太子又不是魚,什麼了無蹤跡,他就算淹死了也得有個漂浮啊!」
第24章
侍衛慌忙回稟:「真的是了無痕跡,卑職派了兩個識水的下河渠去找,全無太子蹤跡,後來又派人去了宮湖,也不見有人游水……若是太子遇難……大約得等些時間才能漂浮上來……」
湯皇后被他這話氣得哽住,只抓起手邊茶盞,狠狠砸向侍衛:「等太子的漂浮,你們的墳頭也該長草了!去!再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
侍衛長被砸到額頭也不敢躲,只能忍疼繼續稟報:「只是……只是卑職派人下湖查看,發現湖下阻隔的鐵柵欄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撬開了……只怕太子……只怕太子已經從荒殿游回宮了!」
什麼!皇后的眼睛瞪得溜圓,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那鐵柵欄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跟棲原里應外合?
強作鎮定,命侍衛擴大搜索,在宮的湖中搜查。
待侍衛走後,皇后還是心緒難平,在廳堂里彷徨踱步。
棲原跟陛下一起在西海行宮住過,倒是會水。可他因為年時曾經了大皇子的驚嚇,差點溺斃,並不喜歡戲水一類。
這種一言不發突然跳河渠的癲狂,就不是棲原的做派啊!
這般乖張行事,倒像……他那個一母同胞的家妹!
想到這,湯皇后猛然瞪大了眼,對宋媼高聲道:「走,去儲文殿!」
等到了儲文殿,懶打盹的侍衛醒神,慌忙迎過來,卻說太子還沒起床。
而那鑑湖死丫頭居然也睡得睡意深沉,怎麼也不起來,最後還是宋媼用茶水潑醒的。
皇后現在心如油煎,無暇申斥下人,逕自闖宮中。
可一揭帷幔,卻發現床榻空空。
湯皇后瞪眼轉頭,咬牙切齒地問:「太子……人呢!」
侍衛們也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剛剛被一碗涼水潑醒的鑑湖更是一臉驚慌,跪地。
就在湯皇后準備下令搜宮時,一旁窗戶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母后想我了,怎麼這麼早來了?」
只見窗邊出年的腦袋——頭發蓬,穿著一素白綢緞便衫,咬著甜瓜笑嘻嘻地看人。
看著這慵懶模樣,倒像是剛起床的景。
湯皇后快步走到了年跟前,看那吊兒郎當的德行便知眼前的是假貨閆小螢。
手向小郎的頭發,髮乾燥,服也是乾的,並不像剛泅水的樣子。
難道……那失心瘋跳水的人,真是棲原?
皇后驚疑不定,揮手讓侍衛宮出去,然後盯著的眼聲問:「你可知……太子跳水了?」
閆小螢瞪大眼,吐出裡的瓜:「啊!他怎麼這麼想不開,人救上來沒有?」
皇后不再說話,只瞇著眼,想要從小郎的臉上找出些許破綻。
閆小螢也不說話,困回看皇后:「娘娘,您不說話,可是……太子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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