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句謊話很有用，紀夏青抹了把淚，緒穩定些，「辛苦你了檸檸。」

「我應該做的。」

謝文宏在一邊對說：「檸檸去休息休息，這裡有我們。」

他爸媽來了，這次慕檸沒再拒絕，秦蓮陪一起。

下午兩點，日頭正盛，分明是春天卻熱得似夏日，水泥地板呼呼冒熱氣。

慕檸覺得上悶，停下腳步，回頭看待了一晚的急診樓。

人們匆匆而過，臉上或焦急或愁眉。

慕檸是其中靜止一個。

今天一天病房同樣人來人往，醫生護士，盛溧宋梨，時刻陪著的梁東齊銳，為博眼球闖的社會人士，匆忙趕來的親人，一刻沒歇過，需要解釋安理的事太多太多，心裡的不安都被著。

累，也，可是不想睡覺，也不想吃東西。

能怎麼辦，是他家屬啊，不照顧誰照顧，不來應對這些誰來？

這一瞬，倆人一輩子捆綁在一起的意識忽然無比清晰。

沒想過離婚，這就意味著生老病死只他們兩個，自己病了老了，只能靠他服侍。

慕檸心裡五味雜陳。

所以這就是婚姻的意義嗎？

想起那些婚禮誓詞：「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疾病或健康都彼此相、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那些沒說過的話在此刻理解深刻。

秦蓮等了兩分鐘不見作，上前，擁過兒，安，「沒事沒事，小壹會醒的。」

慕檸輕輕靠著，忍了十幾個小時的緒再也繃不住，哭腔忍：「媽，我，我有點害怕......」

作者有話說：

婚禮誓詞來源網絡~滴滴這是二更

第30章 要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

慕檸睡了三四個小時, 醒來天還亮著，腦袋昏昏沉沉。

秦蓮守在邊，聽到靜立即過來，「醒啦？」

而床上人第一句話是：「他醒了嗎？」

慕檸從秦蓮的沉默中得到答案, 閉上眼, 兩分鐘後翻下床, 穿鞋，秦蓮沒攔，正打算跟著出門，又返回來，說要洗澡，讓秦蓮去幫忙買些一次用品。

出門已是六點, 傍晚的醫院忙碌停歇，只有提著飯盒進進出出的看護家屬。

謝杭壹從急診的觀察室換到住院部唯一一間VIP病房, 有客廳沙發，護理和私更好。

給紀夏青打電話, 他們還沒吃飯, 倆人順道去醫院食堂打好飯過去。

慕檸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這會家人都在，吃了小半盒飯, 菜沒怎麼吃，太清淡, 不合口味。

紀夏青還讓多吃點，慕檸實在吃不下。

吃完飯，幾人坐在會客區說話, 謝文宏說問過北城那邊權威專家, 不排除有後癥的況, 但既然腦部CT沒有癥狀，那應當無大礙，讓他們放寬心。

慕檸睡過一覺，心裡恐慌也散去些，這會兒冷靜下來，「爸媽，你們今天辛苦，去酒店休息吧，我晚上留這邊。」

秦蓮：「我陪你一塊。」

「不用，這裡有專屬護士，要您在這幹嘛。」

「檸檸......」

「真沒事，他這人又沒醒，不用照顧什麼。」

三人被勸走，病房一下安靜下來。

慕檸收拾好飯盒拿到外面丟，再回來去床邊看了幾眼，本來想著在會客區坐會，最後不放心，搬過椅子坐到床邊。

沒有電腦，只能用手機辦公。

公司那邊沒什麼大事，離了也能運轉，而且慕信瑞還在。

慕檸上微博看，「謝杭壹昏迷」「破浪」「謝杭壹平安」「演員安全」五六條詞條穩穩掛在熱搜。

翻了翻，都是擔心、祝福的言論。

早上那不能算的惡劣行為是極個別，梁東說警察已經對他進行批評教育並重點關注，手機里錄像錄音也都被刪乾淨，要是他再散布謠言那就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看完微博，慕檸打開微信。

好多消息，私聊群聊，還有好友申請。

慕檸一個個回復朋友們的關心，回到William時指尖停頓，想起昨晚匆匆離開前最後一個問題，他問自己是不是喜歡謝杭壹。

喜歡......喜歡到底一種什麼覺？

慕檸不知道，沒有經驗沒有實，也從沒對其他男有過旖旎想法。

答案也許位於迷霧中央，撥開最外層，離它近了幾步，卻還未抵達終點。

現在腦子有點，想不明白，放棄。

再去看那個好友申請，是吳瑞。

「通過好友名片添加」

沒加安寧，但是加了很多圈人，他能找到自己不奇怪。

慕檸猶豫了會，沒通過這個申請，並不想和他私下扯上什麼關係，這種人，敬而遠之就好。

護士敲門進來換藥，慕檸關了手機讓開位置。

梁東齊銳不在，只能慕檸幫忙，那些早上沒敢看的傷口再一次置於眼前，慕檸這才看到他大上還過幾針，看著十分可怕。

護士是護士長，四十出頭，面容和善，手下工作做得順手，拆完大上紗布拆手臂，見慕檸眼裡害怕可子靠得近，安：「外傷沒事，沒傷到筋骨，慢慢塗藥能好，不用太擔心。」

慕檸輕輕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