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找人事總監聊了聊, 慕檸心裡更有底。

七點, 慕檸準時到達約定的餐廳。

這大學同學是個生，徐懷霜，格活潑，研究生時同一個課題組，關係還行，但遠不到閨心的程度。

這次臨時找是因為是唯一一個與自己同在一個城市的華人同學, 請人幫忙自然要表達謝意。

等了一會，徐懷霜推門進來, 大紅細高跟，打扮時尚。

「真是好久不見啊慕檸。」

慕檸給倒茶：「就三四個月, 哪裡久？」

徐懷霜放好包坐下, 認真打量，嘖嘖幾聲：「我怎麼發現你又變漂亮了？」

慕檸笑：「你是又甜了。」

「說真的呢，老實代是不是談了？這春滿面的。」

慕檸給送茶杯的手一頓, 徐懷霜抓到把柄，「真的啊？上學幾年追你的大帥哥那麼多你一個沒心, 一回國就談？」

「......沒有。」

「我可不信。」

「真沒有。」結婚而已，哪算談。

徐懷霜抿了口茶，「行行行, 沒有。沒有的話William不是有機會？我記著你們以前關係好, 一起做課題, 他還帶你實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談。」

「對了，William過完年要調到北城，我們到時候一起聚聚，你可別跑。」

慕檸驚訝：「他怎麼會調到中國？」

「不知道，架構調整吧，他們公司在國也有業務。」

William在全球top3的諮詢公司工作，慕檸回國前已經是項目總監崗位，手上好幾個國際項目，履歷上來說比季臨更牛。

徐懷霜曖昧笑，「說不定是沖你來的呢，不然南方幾個大城市不去怎麼偏偏來北城？」

William比們大一屆，是H大風雲人，眾多優秀漂亮的小學妹中人家只看上慕檸，做什麼都帶著，說沒別的心思們不信，可最後竟然也沒傳出什麼來，真是奇了怪了。

「太荒謬了啊。」慕檸制止想像，「他們公司的分公司設在北城你又不是不清楚。」

「只是覺得可惜，當初你們那麼登對一對竟然沒能，你那是占著茅坑不拉屎你知不知道。」

慕檸被逗笑，把菜單推過去給，「吃點什麼，我請。」

點完菜，徐懷霜問起要的簡歷，慕檸解釋，徐懷霜聽完直接震驚，知道慕檸是雲雍千金，卻不知道現在火熱的雲雍娛樂出自手。

徐懷霜好奇：「那你有沒有見過謝杭壹？」

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嗆出去來。

謝杭壹行啊，下到年輕小姑娘，上到徐懷霜這種知姐姐全線拿下。

慕檸只能淡定自若：「見過，我簽的他。」

「不錯，什麼時候我去你們公司考察，你把人帶出來見見。」

徐懷霜架勢十足，慕檸哭笑不得，「他現在拍戲，不在北城。」

「那算了，來日方長。」

倆人斷斷續續聊到晚上九點，分別。

九點半到家，慕檸在車子上坐了會。

回國後和William幾乎是斷了聯繫，他不用微信，在國上國外社很麻煩，懶得折騰。

今晚徐懷霜說這麼多勾起不回憶，們都以為是，慕檸要是說是純真的戰友恐怕無人相信。

但William於而言總歸是不一樣的，很珍惜倆人一起學習的時，也謝他教了自己很多，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慕檸。

想了想，給徐懷霜發微信：【你有沒有William微信？】

沒等到回答，謝杭壹的通話邀請先來。

他最近電話真多啊。

慕檸邊接通邊下車，往屋子走。

滿屋的玫瑰今天白天讓人撤了，可慕檸站在客廳，仍能聞到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怎麼了？」

謝杭壹：「睡沒？」

「剛剛吃飯回來。」

「和誰？」

慕檸換鞋，換了只手拿電話，「查崗呢你。」

謝杭壹低笑：「問問。」

「一個大學同學，今天有事讓人家幫忙，請吃飯。」

電話這頭的男人聞言沉默，想起曾經親口說的話：大學，兩段，三四年。

他問：「男的的？」

「的。」

「季臨不在？」

慕檸奇怪，「他為什麼要在？」

「他不是你大學學長嗎？」

「是啊，但跟這有什麼關係？」慕檸上樓，推開臥室門，開了燈，把手機調揚聲放床頭櫃，去換服，「你到底找我幹嘛？」

男人默了默，醇厚的嗓音空曠傳來，「過年前一天我有個聚會，你要不要一起去？」

「什麼聚會？」

「朋友。」

「什麼朋友，不會暴我們兩個關係吧？」

電話里穿的悉簌作明顯，聲音也模糊不清，謝杭壹等了會，聽見腳步聲靠近才應：「不會，都是好朋友。」

「那可以。」慕檸坐在床頭，拿起手機，切出通話界面，打開微博，「還有事沒？」

「慕檸。」

「嗯？」

他忽然不說話了，好一陣安靜，慕檸平躺下來，陷鬆被窩，一條一條刷著微博，也沒出聲。

許久，低沉乾淨的男音再次響起：「我這邊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