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問。

他不圓房，樂得如此。

沈棠點點頭：「算是吧。」

他就笑，抓住的手放在邊親了親。

在給長輩們拜年之後，岑晏又跟兄長去朝賀，給天子拜年。

此後的幾天，他就沒有消停過了，好像一個發現「新大陸」的孩子，樂此不彼。

不過在上衙後又日看不到人。

知道他要抓貪，沈棠自然不會抱怨一句，自己也有許多事做，除開店鋪的事，要教妹妹，要管南院宅的事，還要跟崔含芷出去騎馬玩。

沒有一天是不充實的。

在二月月底，戶部尚書任通被逮捕，經審問之後，定下專營私產，貪財納賄，排除異己等罪，被天子賜死。

同時間，岑晏升了。

只他沒想到，竟是做了四品宿州刺史。

宿州也是繁華之地，但近幾年屢出貪，許是要他整肅治理。

他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但是沈棠……

他已經可以想像出沈棠的反應，定是不肯去，定是會說，「我的馬店在京城，我肯定不能走，我的田也在這裡，我捨不得嫂嫂。」

如果沈棠不去的話……

他這，真不如不升！

第47章 047

好消息傳到岑家的時候，沈棠正跟崔含芷在城外。

崔含芷自從有喜之後就沒出過門，整日待在東院，著實憋壞了，正好現在春明，花紅柳綠，便時常跟沈棠兩個人去策馬遊玩。

今日騎到桃花塢，二人著鮮艷的騎裝，都是花容月貌，坐騎也神駒，引得路人紛紛相看。

一路疾馳，實在是暢快，沈棠額頭都溢出汗來，不過崔含芷在外面不會待太久，畢竟心繫家中兒，故而欣賞了會桃花二人便又回去了。

到得門口，就聽看門小廝報喜：「二夫人，二公子升了！」

那戶部尚書被抓之後，沈棠就猜測岑晏會升，故而並不算驚訝，倒是崔含芷滿臉驚喜：「是嗎？升什麼了？」

「宿州刺史，四品大！」

「什麼？」沈棠卻顰眉，「宿州？真是宿州嗎？」

「是，夫人您沒聽錯，是宿州。」

居然是宿州……

離京城得有好幾百里吧？這天子怎麼回事，岑晏既是能臣，為什麼不留他在京城？調到那麼遠的地方，真的不是懲罰？沈棠大為不滿。

崔含芷看出來了，安：「聖上是信賴致才讓他去宿州，那宿州以鹽業，造船業，鑄錢業聞名，何等繁華，而刺史是監察一整個省的……阿棠，你在京城已經待了兩年，如今去宿州會下當地的風土人，也是好事。」

「但我不想去。」沈棠口而出。

崔含芷愣住：「你不去？」

「是啊，我怎麼去？我的店是開在京城的。」

這個理由一點都不充足，崔含芷覺得沈棠只是開玩笑，他們夫妻恩，一方要去宿州，另一方怎可能不去？何況，沈棠也沒有雙親要盡孝心，亦沒有年的孩子要養，就算有個妹妹，也可以帶著一起去。

當然，肯定會不捨得沈棠，但沒道理要他們夫妻分開。

崔含芷道：「祖母，父親母親肯定都高興極了，我們去寧安堂吧。」

如此年輕就當上了刺史，長輩們簡直是歡天喜地，尤其是太夫人，兒子本是位高權重，致仕後岑家芒漸淡，而今次子又耀岑家門楣，怎不讓人欣？不過他有些不捨得：「宿州離得遠，很快就得出發了吧？這一去，最兩三年瞧不見晏兒了。」說著就抹眼睛。

岑定方勸老娘：「兩三年而已，比起我去打仗不知好多，您就別傷心了。」

太夫人拍了他一下：「你也知道啊？不過拿去跟沙場比，自是另當別論，好在晏兒有能力，將宿州治理好了，聖上肯定又會將他調回京城。」

這孩子還是從來不會讓人心的。

「阿棠，你現在就準備收拾行李吧，你們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東西肯定不。」

沈棠：「……」

太夫人沒有問過就已經幫做決定了。

只當著三位長輩的面，實在不好反對，便應了一聲。

岑晏是跟岑劭一起到家的。

升遷的令已經下來，他不能再待在察院，就將手頭的事代給袁翠巖，二人互相道別後，他在門口遇到來找他的兄長，便一同回去。

岑劭興高采烈，與有榮焉：「致，你的辛苦終於沒有白費……聖上真是知人善任啊，不過宿州有點遠了，等你回來，恬兒早就滿地跑了！」

岑晏卻是心事重重。

都是有關於沈棠的心事。

這些日子他們好似不錯，但都是他主，其實沈棠是被的，所以在升的剎那間他就生出了擔心，如今也沒心與兄長說什麼，只道：「等我離開京城後，得勞煩阿兄照顧祖母跟父親母親了。」

「這是當然，你放心去吧。」

兄弟倆到達府邸後，也是先去給長輩們請安。

岑夫人問：「可定了何時走？」

必然要準備餞行宴的。

「三日後。」

「好，剛才老太太已經讓阿棠去準備行李，你自個兒也看看可有的，再多多休息，這路途可勞累呢，是騎馬坐車也得要二十日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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