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黃錦暴揍陸狀元
小院兒客堂。
陸炳眼睛都眨出了眼淚,黃錦也看不見,耷拉著大腦袋,不知在想什麼,陸炳氣得肝疼。
娘的,一路上拍了你那麼多馬屁,敢白拍了啊?
陸炳恨不得當場暴揍黃大胖子一頓。
對李青,陸炳可不敢像黃錦那般隨意,可皇命難違,真可謂是兩頭為難。
「侯爺,皇上之賢明僅次於太祖、祖,可謂是一心撲在國事上,您與皇上志同道合……」
李青打斷他,說:「長生之事變數太多了,就算我保證他能長生,你信嗎?他信嗎?」
陸炳悻悻道:「時下皇上走的這條路,註定不會有太大的建樹,請侯爺指條明路。」
「明路我之前就說過,多做好事,多為國為民,大明國運便是他的氣運。」李青說道,「至於丹藥……我這丹藥沒問題,我不敢說是最好的,可卻是最適合他的。」
陸炳嘆道:「皇上沒什麼不良嗜好,一不好酒,二不好,就……這點好了,您行行好不?」
見黃錦也不幫腔,陸炳怒道:「黃錦,黃錦!!」
「啊?」黃錦抬起頭,「咋啦?」
「你……」陸炳氣鬱,「信不信回去我參你一本!?」
黃錦撓撓頭,朝李青悶悶道:「陸炳說的對。」
陸炳:(⊙_⊙)
陸炳平生頭一次,對這個大胖子了真火。
「好好,你牛,我走。」陸炳知道黃錦不出力,自己沒可能說李青,索也不浪費時間了,「侯爺,下告辭。」
李青踢了黃錦一下,「還不跟上?不怕陸炳彈劾你啊。」
黃錦滿臉惆悵,苦悶道:「我能咋辦?長生是假的,皇上本沒可能功……唉。」
頓了頓,「酒今兒是喝不上了,你再住兩天吧,皇上也是真的急了,你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足足五百餘顆丹藥,一年半的劑量,黃錦可不敢保證,主子還能再心平氣和一年半。
李青也清楚朱厚熜的格,道:「多住幾天沒問題,不過,這個年我是肯定要回去過,不能太久。」
「快去追上陸炳,與他一起回去,順便看看皇帝的反應……」李青嘆了口氣,說道,「我對他確是不喜,可也不會對他夾雜個人緒,他好好做皇帝,我能幫則幫。」
「哎,好。」
黃錦點點頭,「說好了啊,你可不能跑了。」
李青忍俊不,笑罵道:「我像是那麼沒品的人嗎?」
「不像!」黃錦連連搖頭,心說:你就是。
~
錦衛剛輕鬆沒一會兒,便又沉重起來,一個個別提多鬱悶了。
更讓他們鬱悶的是,裡面的兩位爺還不老實……
「黃胖子,我真是慣的你……」陸炳反剪著黃錦胳膊,將他摁在轎中長凳上,咬牙切齒道,「你小子有反骨啊!」
黃錦跟一隻要被殺掉的年豬似的,笨拙的扭,卻怎麼也逃不出陸炳掌控,一張胖臉被變形,本就不大的眼睛,了一條兒。
「陸炳你大爺,疼啊……」黃錦嗷嗷道,「你快輕點,疼死我了。」
「你也知道疼?」陸炳擰著黃錦胳膊的手,再次加大力道。
黃錦:┗|`O′|┛嗷~~
「你跟我玩真的,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我,我跟你拼了……!」
論打架,黃錦哪裡是武狀元陸炳的對手,可他這一膘也不是白長的。
劇痛之下,黃錦蠻力徹底發,嗷的一嗓子將陸炳掀翻,接著,又是一個野蠻衝撞。
轎子空間狹小,陸炳猝不及防,挨得個結結實實。
昔日黃錦為對付李青苦練頭槌,倒是讓陸炳得了『便宜』。
「你娘……咳咳咳……」
陸炳整個人佝僂下來,哇哇吐口水,連髒話都說出來了。
黃錦生怕陸炳再揍他,又是一個狗熊撲食。
「Duang——!」
陸炳:┗|`O′|┛嗷~~
一撞,又一摔,陸炳七葷八素,一時間,眼神都有些恍惚。
雖說黃錦只是著他,並未再有更進一步的作,可陸炳還是有些扛不住。
「你……快起來,老子,快,快被你死了。」陸炳只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再讓這狗日的下去,到不了皇宮就得一命嗚呼。
「你先答應不能再手了。」
「答應,答,答應……」陸炳氣得咬碎了牙,卻也只能識時務者為俊傑。
黃錦這才哼哧哼哧的起,抹著眼淚哭道:「可疼死我了……」
陸炳撐起子,靠在窗口下,呼哧呼哧大口息,很想報復回來,卻沒了力氣。
「娘的,老子只是想揍你一頓,你個狗日的……想殺我是吧?」
「哪有,你別口噴人,我胳膊都快被你扭斷了……」黃錦起撞天屈,「不就撞了你一下嘛,你訛人。」
陸炳鬱悶的都要吐了,「好好好,待會兒見了皇上,咱們算總賬。」
「我不怵你。」黃錦瞪眼。
「哎?哎哎哎……你別翻白眼兒啊。」黃錦忙上前扶住陸炳,將其靠在自己口,一邊掐他人中,「好好,都是我的錯了吧,陸炳,陸炳……你可別死啊,我錯了,我真沒想到你這麼不經撞……」
……
乾清宮。
朱厚熜滿臉鷙,膛起伏略顯劇烈,坐在案前一言不發。
突然,黃錦的聲音傳來:「皇上,快救救陸炳啊。」
朱厚熜一滯,慌忙起,衝出來,卻見陸炳臉煞白,乾裂,立足不穩。
「來人,傳醫,快傳醫……」
朱厚熜薄,卻對黃錦和陸炳有著深厚,見他如此,心下是又急又氣。
「這個李青,欺人太甚……」
「不是,不是他。」黃錦哭的嗷嗷,「皇上,是奴婢,是奴婢弄的……」
朱厚熜然大怒:「都這時候了,你還為他說話!?」
「皇,皇上,真……就是黃錦。」陸炳虛弱的說。
「這怎麼可能……」朱厚熜哪裡肯信。
別說是人畜無害的黃錦,便是宮裡的這些大侍衛,又有誰能把武狀元弄這個樣子?
「無需再說,朕不怵他!」
陸炳恐事態變得不可收拾,忙解釋道:「真的,臣,臣……」
實在太丟人了,陸炳找補道:「臣是大意了,沒有閃。」
黃錦抹著淚點頭:「是這樣的,奴婢拿腦袋猛撞了陸炳,然後,又整個了上去,抬轎子的錦衛都知道,皇上不信,一問便知。」
「真的?」
二人同時點頭。
朱厚熜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黃錦傷心極了,「皇上,您罰奴婢吧。」
「罰你能讓陸炳好起來?」朱厚熜慍怒,又無可奈何,「陸炳,你傷的嚴重嗎?」
「還……還好吧。」陸炳著氣說,「骨頭沒斷,就是口氣翻湧,使不上力氣。」
聞言,朱厚熜稍稍鬆了口氣,拿手指猛黃錦大腦袋,「你呀你,對陸炳也下這麼重的手?」
黃錦有口難言,胖臉滿是愧疚……
好在經太醫診治,陸炳並無大恙,只開了活絡筋骨的外敷藥,稱歇息個三五日便能痊癒。
聞言,三劍客盡數放下心來。
朱厚熜這才問道:「李青怎麼說?」
「請皇上恕罪,臣……無能。」陸炳汗。
朱厚熜面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黃錦忙道:「李青心裡還是有皇上的,他人沒走,正在琢磨法子。不過,對於讓皇上長生……他也沒有十足把握。」
聽了這話,朱厚熜難看的臉大為好轉。
陸炳卻是更為惱火,氣鬱道:「你他娘咋不早說,你要是早說,我會揍你嗎?」
黃錦更委屈了,苦悶道:
「我一上轎子就被你摁下了,胳膊被擰得生疼……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彆氣了。」
朱厚熜忙也斥責黃錦,又安了陣兒陸炳,這才繼續問:
「他還說了什麼?」
「李青說,丹藥是一方面,氣運才是關鍵,皇上您是大明皇帝,負一國之氣運,大明越好,您氣運越強。」黃錦說。
「又是這種話……」朱厚熜慘然道,「朕極近三十載,縱有過失,卻從沒在大事上犯渾,可謂是兢兢業業,再者,時下我大明難道還不夠昌盛?」
黃錦訕訕道:「李青的意思是,氣運可以在相當程度上輔助長生,並非是全靠氣運。」
頓了頓,「皇上放心,奴婢就是被李青揍,也一定磨得他下苦功夫。」
朱厚熜微微點頭,惆悵道:「怕只怕……從始至終,這都是個騙局啊。」
黃錦一呆,小眼睛瞪得溜圓。
「嗯?你這是什麼表?」朱厚熜狐疑。
「啊,沒什麼,奴婢,奴婢就是覺著……李青不至於這般沒品吧?」黃錦訕笑道,「皇上,自從吃了李青的丹藥,您的子骨可比當初在王府,好太多太多了呢。」
「陸炳,你說是不?」黃錦問。
陸炳點頭,安道:「皇上莫憂,永青侯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雖說他脾氣暴躁,但長久以來,他對您的承諾都兌現了,相信這次也會盡心儘力,不會食言。」
「唉,但願吧……」朱厚熜喃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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