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曉皙的手微微收。
“不幸中的萬幸吧,能養好就是好事兒。”
“嗯。媽,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我們打個車就能到,下午我再過來,”孟青猶豫了一下,“陶曉皙,媽那會兒嚷你,不是為別的,就怕你不想讓我們擔心,有什麼事兒都瞞著我和你爸,我和你爸年紀是大了,但還沒到不擔事兒的時候。這是沒出什麼大事兒,就算出了什麼難事兒,你說出來,家里人分一分,擔一擔,難事兒也就沒有那麼難了,你明不明白媽的意思?”
“嗯,我明白的,媽。”陶曉皙眼角有些發。
陶曉皙掛完電話,往樓道那邊走去,不想和人電梯,想找個人的地方靜一靜,一打開門,差點和里面出來的人撞在一起,陶曉皙剛想說抱歉,看清人是誰,又閉上了。
“阿姨怎麼樣?”陳放低頭去探的視線。
陶曉皙眼睛定在他的肩膀,“不嚴重,就是得好好養著。”
陳放拉著的手,把從人來人往的走廊帶到了安靜的樓梯間里。
“現在是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了?”陳放俯下去,和對視。
陶曉皙直接移開眼睛,看向他后的白墻,“你既然沒事兒,我就先走了,我還得去一趟工商局,晚了人就該午休了。”
陳放雙手捧住的臉,“誰說我沒事兒,剛才爸媽在我不好意說,我頭也疼,也疼,疼得我昨天晚上都沒睡好。”
“那你該找醫生,我治不了任何疼。”陶曉皙掰開他的手,最終抵不過心里的那口氣,“或者你去找趙永江也好,找……鶯鶯姐也好,他們都應該能管你的疼。”
陳放被的話逗笑了,“我找他們干什麼,趙以江那個話癆,有他在,我怕不止是疼頭疼,耳朵也得疼。趙以江他弟弟在警隊,昨天正好是他出的警,趙以江知道后咋咋呼呼非要來醫院。”
陶曉皙等著他的下文。
“周鶯知道是因為昨天也在我車上。”
陶曉皙角了一下,想打斷他,突然不想聽了。
陳放已經繼續,“益集團要在我們這兒建工廠,我想拿下這個項目,周鶯認識益這塊兒的負責人,昨天本想去市里見一面,結果去的路上出了車禍。”
他說是酒駕車禍,其實這可能不單單是一起簡單的酒駕,黃保登那邊也想拿下這個項目,酒駕的那個人,雖然是個生臉,但要是真查起來,也不是無跡可尋。
陶曉皙能聽出他還有遲疑未盡的話,不過他既然不想說,也不想知道了,抬手腕看了一下表,“我得走了,你回去病房吧,你這樣到躥不疼你也疼不了別人。”
聲音還是跟以往一樣的糯,可陳放也聽出了疏離的冷,他握住了遠離的指尖,他有一種覺,這次遠離的可能不只是手。
“陶曉皙,我要怎麼哄你,你才能不生我的氣。”
顯然今天的事不是他戴一個狼頭套可以解決的。
陶曉皙本要甩開他的手,起了勢,又停下。
看著兩人握的手,半響之后,開口,“你之前說過,我可以問你一切我想知道的事?”
“你隨時都可以問。”陳放將掌心那只的小手握得更了些。
陶曉皙仰起臉,今天第一次看到他的眼里去。
“你喜歡鶯鶯姐嗎?喜歡過算,或者現在……喜歡,哪怕一點點也算。陳放,我要你的實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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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文了
卡得我很痛苦相當痛苦
第25章 ◇
◎兔子打臭狗◎
他的眼神沒有躲閃,但捕捉到了一瞬怔。
“我明白了。”陶曉皙已經不需要他的回答,邁步要往下走。
陳放一把撈住人,“明白什麼了,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明白了,陶曉皙,你什麼時候長了讀心的本事。”
陶曉皙只拿眼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陳放被那雙清冷冷的眼睛看得心里一,他想解釋,他有那一瞬的征是因為想到了那天晚上,問他和周鶯的關系很好嗎,所以……從那個時候心里就有了疑問
要解釋的話到邊又改了口,彎腰去抵的額,“吃醋了?”
陶曉皙偏過頭去,笑了笑,“我吃什麼醋,活到這麼大年紀,誰還沒幾個喜歡過的人,要是這都吃醋,那賣醋的直接關門好了。”
陳放去的下,“你除了邱廷宇還喜歡過誰?”
陶曉皙抿不語。
“看來我回頭真得好好找找你藏的那些畫。”
陶曉皙直接上手推他,可那幾分力,在他面前連撓還不如,本掙不開他。
陳放箍的腰,緩慢道,“我對周鶯的--”
陶曉皙手上的作隨著他的聲音緩下來。
陳放停了幾秒,給出了一個詞,“很復雜。”
陶曉皙肩膀頓了一下,隨后手上的力道變大,使出了吃的狠勁。
陳放雙手把圈在自己懷里,“你不想聽聽怎麼個復雜法?”
“隨便你怎麼復雜,和我都沒關系,我只關心我的營業執照什麼時候辦下來,麻煩放開我,我要去工商局了。”
陳放怎麼可能放人,“我可是對誰都沒有說過,你不是有很多,這也算是我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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