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打電話也沒有別的事兒,就是看看醒了沒,陶曉皙含糊地嗯嗯了兩聲就想掛電話。
陳放不滿的敷衍,問在做什麼。
陶曉皙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把盤子出去,讓陶曉筱給先夾一個餅子。
“我和曉筱在外面吃鐵鍋燉呢,我先不和你說了,餅子剛出鍋,涼了就不好吃了。”
陳放剛想問在哪兒吃的,那邊電話已經掛了。
……
很好,他連個鐵鍋燉里的餅子都不如。
陶曉皙和陶曉筱在吃的方面很合拍,兩姐妹守著一個大鐵鍋,吃的鼻尖都冒了汗。
陶曉筱出一張紙了汗,又了,問陶曉皙,“姐,結婚好不?”
才二十出頭,媽已經急著給安排相親了,說最晚明年底,得把婚事兒給定下來,對結婚現在本沒有任何想法,還這麼年輕,祖國的大好河山都還沒有看過,怎麼能早早地踏進婚姻的圍城里。
陶曉皙吸溜完一寬,想了一下這個問題,“要是遇到一個有意思的人的話,就還不錯。”
“所以,姐夫是個有意思的人?”
陶曉皙點頭,“很有意思。”
不是有意思一點點,是很意思。
怎麼說呢,這年頭流氓也有,但是會害的流氓不多見,遇見了一個,偶爾逗上一逗,還有意思的。
最喜歡看他臉上那種不可置信,還帶著點兒咬牙切齒的勁兒,可又對無可奈何的表,最后不過是收拾一頓,但收拾這種事兒就是你快樂我快樂大家都快樂,所以對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陶曉筱本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覺得新姐夫長得帥是帥,但是很嚇人,個頭老高,還壯實,又經常穿一黑,看人的時候,那雙銳利的眼睛總給人一種迫,眉再一皺,直接就想退后三尺,這種人怎麼會有意思,還很有意思。
但看到姐白里著的臉上盈出的笑,又有些信了,也有可能姐夫在姐面前和在外人面前是完全不一樣的,畢竟這個姐姐的跟個兔子一樣,笑起來水汪汪的眼睛里像是灌了,就算姐夫再是百煉鋼鑄的冰山鐵心,在這樣的老婆面前恐怕也得化繞指。
姐妹兩個吃完飯,又轉戰到附近的商場,年底時節,商場到張燈結彩,各個商家都拉出了打折的牌子。
陶曉皙來逛商場是有目標的,買東西快,看中了樣子,價格在可以接的范圍,就會下手。結婚前,媽就囑咐,陳放再孝順再心,也是個男的,很多事就算他想到了可能也不方便,你得對老太太多上心,別的不說,里里外外服的添置你這個孫媳婦兒得記得,尤其是里面穿的服,老人家節省,覺得只要不破,就還能穿,肯定都不舍得買新的,所以陶曉皙今天的主要目標是給老太太買服,又給爸媽各自買了一件早就看好的羽絨服。
路過男裝店的時候,打算直接略過,誰知道眼睛不小心看到了模特上穿的黑大,版型很好,他穿上肯定比模特還要好看,他本來就是服架子,個子擺在那里,又是寬肩窄腰,隨便一件服都能撐得起來。
陶曉筱順著姐的目看過去,“要給姐夫買嗎?”
陶曉皙猶豫,剛才已經花了小幾千塊出去,這個男裝的牌子很打折,價格肯定不會便宜,買回去他穿上是好看了,但是在正是用錢張的時候,再花這麼一筆出去,的可能真的會很疼。
店里的售貨員看到們停下的腳步,熱的笑容已經擺出來了,陶曉皙假裝看不見,轉要走,最后還是又轉了回去。
他之前盯著,讓把他給的那張銀行卡綁到了的手機上,要不今天就用一次吧,凡事總要開個頭,用那張卡里的錢,的應該不會太疼。
但是,當聽到“滴”的一聲,錢從手機里劃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疼了一下,現在的服都好貴,真的要努力掙錢了。
從店里走出來,陶曉筱湊到陶曉皙跟前嘀咕,“姐,你可真舍得給姐夫花錢。”
陶曉皙心虛地笑了兩聲,也不算是舍得給他花錢,畢竟那錢是他自己掙的。
迎面走過來一個高個子生,兩只手里提滿了袋子,是黃珍珠,酒紅的短發染了栗,陶曉皙看著黃珍珠的頭有些恍神,怎麼覺得這個發型和這個和鶯鶯姐的有點像。
陶曉皙還在猶豫要不要和打招呼,雖然們沒說過話,可也算認識了,結果黃珍珠目不斜視地著的肩膀走了過去,好吧,也不用糾結了,人家本沒把看在眼里。
只是沒走兩步,后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喂”。
陶曉筱往后看過去,拽拽陶曉皙的胳膊,“姐,是不是在我們?”
陶曉皙腳步沒有停,“不是。”
們又不喂。
黃珍珠大步追上來,擋在們前面,看了陶曉皙幾秒,臉上有一些心不甘不愿,“我有話和你說。”
所以呢?
黃珍珠眉擰起,“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加重“單獨”兩個字。
陶曉皙回,“就在這兒說吧。”有什麼話還非要單獨,又不是搞什麼活。
黃珍珠急,“是有關阿放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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