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也沒有很，但至比那會兒稍稍了些，畢竟都一個床上睡過，他還管紅心蘿卜，那當他一次姐姐也什麼。

秋芳聽到陶曉皙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起來，“對，大三天也是姐，他合該你一聲姐姐。”

有了老太太撐腰，陶曉皙膽兒更大了，“來，阿放弟弟，聲姐姐來聽聽。”

阿放哥哥有什麼好的，阿放弟弟才最好聽。

陳放看著凈白的臉上仰起的小得意，角忍不出了，就這種小孩子氣的脾還想當他姐。

陶曉皙也不是非要讓他開口一聲，他的表已經夠讓看了。

兩個人用眼神無聲對峙一番，陶曉皙先移開視線，才不是怕了他，只是銀耳羹再不吃就涼了，端著碗坐到了沙發上，一碗，一碗。老太太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拿把瓜子嗑上了，還是第一次見自家這個孫子吃癟。

“你手里提的是什麼？”看夠了戲的老太太出來打了岔，給親孫子一個臺階下。

陳放把袋子里的東西往外掏，“老周回了趟村，帶回來的小米和大棗。”他看到了那一大塊驢，手頓了一下，繼續往外拿，“這是驢，您孫媳婦兒吃，老周專門給拿的。”

陶曉皙被嗆得咳嗽起來，老太太急著給拿紙又拍背，“慢點吃，不急。”

陶曉皙咳得眼淚汪汪，接過陳放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往下了，才多緩過來些，不是因為吃得急給嗆的，但這事兒也沒法和老太太說，只能瞪一眼陳放，把這事兒的罪過安在他上。

老太太哪里知道這里面的事，只聽到說孫媳婦兒喜歡吃，就想著驢該怎麼做才好。

“吃醬驢好不好？”秋芳問陶曉皙。

陶曉皙還沒開口，陳放替答，“喜歡吃醬的，上次您醬的牛就特別喜歡吃。”

秋芳大一拍，“這就去給你做，腌一晚上，明天早晨就可以吃。”

連銀耳羹都不喝了，拿著驢就往廚房走，陶曉皙話都來不及和老太太說，只能對陳放，“你連都騙。”

陳放回，“那你去和老太太說你不喜歡吃。”

陶曉皙怎麼可能去說，老太太勁頭兒那麼足，都是為了，現在說不喜歡吃，不是傷老太太的心嗎。

“卑鄙。”陶曉皙小聲回他。

陳放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喝掉剩下的水，轉往廚房那邊走去，走到廚房門口，想起了什麼，停下來回頭看，“別忘了你今晚的兩頭蒜。”

陶曉皙剛要送進里的勺子定在了邊，幸虧沒送進去，不然還得被嗆一下，這碗湯喝得可夠一波三折的。

廚房里，陳放在給老太太打下手。

老太太問，“周鶯還沒回來呢？”

“估計得到年底了。”

老太太慨，“唉，你說當初看那人也是人模人樣的，誰能想到是那麼個畜生。你老師和師母知道了，離婚事小，不得心疼死自己的閨。”

今年七月份，陳放到周鶯所在的城市辦事，師母和老太太讓他順道給周鶯捎了些東西過去。周鶯來見他時戴著墨鏡，陳放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不說，他也不好問，晚上讓老太太試著給打了個電話，這些年兩家走得近，老太太拿周鶯當孫待，周瑩有的事不想和父母說，反而更喜歡和老太太說一些。

男的出軌，周鶯要離婚，男的又不同意，爭執的過程中，打了周鶯，說是酒醉失手，其實就是故意的家暴。

起訴離婚拉扯了三四個月，年底之前大概能判下來，周鶯打算整理好那邊的一切，回老家這邊來發展，年紀越大越想離父母近一些。

陳放囑咐老太太，“離婚的事兒，想先瞞過這個年，您在老周那兒別說。”

老太太拍他一下，“你這張，這輩子都沒說過什麼，放心吧，誰我都不會跟說的。”

“是，您是金剛鐵，誰撬都撬不。”

陶曉皙端著碗從廚房門口又回到了沙發，不是故意聽什麼，只不過剛才想把碗拿回廚房洗了，順便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

在沙發坐了幾秒，又把老太太那碗銀耳羹一勺一勺慢吞吞地喝掉，等陳放從廚房出來，才收了勺子。

“還喝嗎，鍋里還有。”陳放看兩碗都空了，要再去給盛一碗。

陶曉皙擺手，“不喝了不喝了，我飽了，肚子都起來了。”

陳放看一眼的肚子，“就你那小鵪鶉胃，吃點什麼肚子都能起。”

才不是小鵪鶉，陶曉皙按住他要拿碗的手，“我自己刷。”

“上樓去洗澡吧，那會兒不是說困了。”陳放的拇指挲著蓋在他手背上的綿小手，兩人隔著一個茶幾，他再稍微彎一下，就能到的，呼吸想要靠近又止住，還是再等等，在老太太這兒胡來一通，把人惹惱了，待會兒不讓他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催，“快去，我幫老太太弄完也就上去了。”

洗澡太慢，每次沒有一個小時出不來，不像他，從頭到尾十分鐘就能完事兒。

“哦，行，那你刷吧，我上去了。”回自己的手，站起來，繞過茶幾往前走了兩步，又回看他，“辛苦阿放弟弟了，姐姐我先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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