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曉皙惱了，掀起被子的一角，捂到了他的臉上。

陳放趁不注意，長胳膊一攬，人和被子一塊兒裹到了他的懷里。

在下，他在上。

四目相對，空氣中安靜了下來。

陶曉皙的心跳聲跟那種老式的噴氣火車一樣，著鐵軌，冒著熱氣，咣當咣當的響，響到一半，腦袋里終于冒出一個問題，可以用來緩解眼下的局面。

“你到底能喝多酒啊？”擺出十分好奇的眼神。

本以為他到家得直接睡過去或者得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結果，這麼會兒他人看著一點兒也不像喝過酒的。

陳放滿足的好奇心，“白酒的話一瓶，紅酒的話會多一點兒。”

陶曉皙不信，剛才嚴波和方斌一人手里拿著一瓶白酒，到最后都空了，這還不算上像趙以江那樣單獨倒酒給他的，可以確定他喝的是酒，因為中途還有一個人專門檢查他的酒杯來著。

“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快就沒事兒了？”

陶曉皙點頭。

“很簡單，嚴波拿的是酒，方斌拿的是水，敬到好說話的人，我就喝方斌那邊的，敬到不好對付又容易起哄的人，我就喝嚴波那邊的。”

他一邊解釋一邊用眼神虛虛地描摹著的，原來不關口紅的事，的本來就這樣紅，跟花骨朵里的蕊一樣。

陶曉皙呆了呆，“你有欺負老實人的嫌疑。”還有這樣區別對待的，還不如一假到底來得實在，全程都是用茶水代的啤酒。”

陳放笑，“喝酒這種事兒，就得真真假假混著來，不然我就是再有十個胃也不夠他們灌的，我總得留幾分神來辦今晚的正事兒。”

今晚的正事兒是什麼，今晚能有什麼正事兒？

今晚的正事兒在發照片問他口紅的好看不好看時就應該想到，他不會輕易放過，哪怕再想出十個問題來打岔。

陳放俯下去，想要嘗一嘗這抹勾了他一整天的紅，是不是還是記憶中的。

陶曉皙有輕微的掙扎。

陳放停在的上方，鼻梁抵著的鼻尖，“你如果沒準備好的話，我倒也不急在今晚。”

箭已在弦，這話說得多有些違心，不過他把選擇權給。

陶曉皙咽了咽口水，“沒有，我只是稍微有點張。”

其實不是稍微有點張，是很張，今天是“吃豬”的第一次。

在大學的時候沒有談過，孟青對的教育是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在學校就該認真學習讀書，哪怕是到了大學也是。進社會之后，前兩年是職場小白，疲于工作，后來顧子初追了一年多，兩個人在一起一年多。孟青知道談后，明里暗里提醒，要注意分寸，沒到結婚那一步，不要輕易把自己的一切都出去。

那個時候覺得媽比當老師的爹思想都要保守，不過多也到孟青的影響，總覺得和顧子初還沒到順其自然的時機，所以一直沒讓他留過宿，顧子初說完全尊重的意愿，不會做不喜歡的事，還以為顧子初有多，后來才知道人家是晚上有要去的地方，要是留了他，沒準還會壞了他的好事兒。

陶曉皙微微閉了下眼睛，又睜開，讓自己集中到眼前的人，今晚是和他的新婚夜，自然要做屬于這個夜晚的事。

陳放能覺到的僵，了的，“不用張，要是不舒服就說出來，我會停下。”

陶曉皙胡地點頭。

最開始是很溫的一個吻，跟之前那晚的兇狠和急切不同，這個吻多帶著些安的質，安的張和僵。

陶曉皙被他輕輕的弄得很舒服，慢慢放松下來，一只胳膊地搭上了他的脖子，半瞇半開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睫，心想他現在未免也太游刃有余了點兒，之前明明還沒有太練的覺。

陳放覺到的回應，呼吸漸重，手不控制地往下走，大紅睡的扣子被他三下兩下扯掉，同時被扯掉的還有他上的溫，由吮吸變為嗜咬，手上也一起用力，陶曉皙忍不出悶哼一聲。

陳放聽到的吃痛，手上力道放緩，但是速度沒有緩下多，不過幾秒，已經被人從服里剝了出來。

陶曉皙閉上了眼睛，還覺得不夠，又把胳膊橫在了上面，擋住所有可以進到眼睛里的。

陳放看著大紅錦被上躺著的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可真他媽白。

他去咬的耳朵，“你怎麼這麼白，嗯？我記得你好像也不喝牛。”

陶曉皙不清楚他怎麼會知道不喝牛，也不想清楚，現在全的都在沸騰，整個人都快自燃了，直接把自己燒了一個煮的蝦米，頭埋進了被子里，吭吭哧哧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放嗓子里溢出笑，暗暗啞啞的聲音愉悅且放浪。

他第一次發現，調戲姑娘這種事兒，怎麼這麼有意思。

他又去咬的耳朵，“不住就吭聲。”

蝦米更紅了。

陳放笑聲更大了些。

一分鐘后，愉悅且放浪的人閉上了，還有點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陶曉皙覺到了一瞬間的疼，真的很疼，是那種被撕裂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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