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胡老師僵的和他握完手后坐下。

林質覺得既然是把人喊來了，那這樣尷尬的局面必須由來負責打破。于是鼓足勇氣，面帶微笑的問大哥，“還沒有點菜，你來點？”

他挑眉，“胡老師點吧。”菜單推向了旁邊的胡老師。

“我沒來這里吃過，你們點吧。”胡老師局促的擺手。

聶紹珩同學不客氣的拿過菜單，“你們都不點我點啦？”

林質一把拿過菜單，重新遞給聶正均，雙手奉上。

他瞥了一眼，說：“點你喜歡吃的吧。”

林質松了一口氣，開始認真的點菜。

為了讓氣氛不過于尷尬，胡老師主和聶正均流關于聶紹珩同學的學習問題，并提出了改進的思路。

聶正均認真的聆聽，時不時也點頭表示同意。

林質和橫橫坐在一邊，邊點菜邊觀察那邊的靜，見氣氛尚好，兩人均是松了一口氣。一個是慶

幸自己不會被收拾了，另一個則是慶幸躲過一劫了。

晚餐就在一派友好當中結束，聶正均讓司機開車將胡老師送走，林質則負責送父子倆回家。

他坐在后面閉眼養神，前面的駕駛和副駕駛都閉當蚌殼，整個車廂雀無聲。

林質想讓橫橫開口來調節一下氣氛，誰知眼神才飄過去，那小子就不仗義的頭一歪裝睡著了。

“額.......大哥？”林質輕聲喊道。

“認真開車。”

好了，可以閉了。

到了別墅，聶紹珩這個沒義氣的家伙裝作睡意朦朧的醒來，一邊喊著好困一邊跑著要上樓睡覺。

只是他的腳步出賣了他，有哪個想睡覺的人是這麼旋風一般的步伐？

林質握著方向盤，進退兩難。

“坐后面來。”他開口。

林質推開車門，繞過另一頭，拉開后座門坐了進去。

“對不起，我今天措辭不當。”林質低頭認錯。

聶正均翹著靠在后座上，他說：“知道嗎，因為你我今天拋下了一個三十人的會議，放了所有人的鴿子。”

“對不起，大哥.......”

“前提是為了強調這次會議的重要，我有言在先，所有不參加此次會議的人以后都不用出現在

公司了。”聶正均輕笑，而后轉頭看。

林質的頭快要低到車里的地毯上去了。

“知道一個決策者食言的后果有多麼大嗎？”

“可以想象......”林質低聲說。

“所以，耗費了這麼大的代價來陪你們吃了一頓飯，你得出的結論是什麼？”

林質呼吸都快停滯了，在強大的威懾力下，結結的說不出話來。

聶正均瞟了一眼，話鋒一轉，說：“聽說你叔叔把你的戶口遷出去了？”

林質抬頭，所以不是聶家人之后會被收拾得更慘嗎？

“嗯。”輕聲應道。

“很好。”他推開車門，下車。

“大哥......”著拳頭開口喊道。

聶正均單手扶著車門，彎下腰，說：“回去吧，今天很晚了。”

林質的話堵在了嚨里，他走進門了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剛才想干嘛？如果不是他開口是不是要.......告白？

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聶正均站在二樓的窗戶旁，看著車燈一閃一閃的消失在視線里。

“林叔，你說進過地下室？”他看著黑漆漆的道路，頭也不回的問道。

“是。”

“小丫頭，有本事。”他角一勾，轉過來。

林叔說：“質小姐估計是在找東西。”

“找到了嗎？”

“應該是找到了。”

聶正均倒了一杯水，拿著手里，水晃晃悠悠的在杯子里漾，可不管這水怎麼彈，只要拿杯子的人把握好力道的話，這杯水是永遠也跳不出來的，就是如此簡單。

當晚，林質黑進了警局的檔案管理系統，找到了當年關于木家失火的備案。

縱火......自殺.......

不知道何時，已經和這些字眼打上道了，想跑也跑不掉。

如果易誠都查不出來的真相，那換做是的話，會有什麼收獲嗎？

不能說不能問，仿佛口有一巖漿要噴發，火熱熱的燒得心痛不已。時候未到，這巖漿卻始終難以噴薄出來。

聶正均......你會是知道的那個人嗎？

木晟，準確來說是偽裝木晟的徐謙聯系了，他說：“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接下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徐先生，你說我大哥會知道當年的真相嗎？”林質的氣息有些飄。

徐謙沉默了一下，他說：“這個問題你得問他，我回答不了你。”

眼淚在眼眶里轉了幾圈，最終還是忍了回去。

“你的戶口已經從聶家遷出來了，現在你跟聶家沒有關系了。”徐謙說。

林質搖頭，沒有出聲。徐謙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

眼淚肆意的流了下來，沒有關系了嗎？不是的，這場局結束，不是恨他們就是他們恨，他們永遠會站在對立面，分不開的......

那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和聶家永遠綁在了一起，大哥永遠不會忘記......

林質開了一瓶聶正均珍藏的好酒，沒有拿杯子，直接順著嚨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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